何昭君抱着幼弟看着肖世子离开的方向焦急之色尽显。现下凌不疑和三皇子都不在,赵括反叛,而霍卿越为了救她幼弟被抓,又有伤在身,落在肖世子手中怕是……
而此刻,三皇子正带着人马悄无声息地往雍城的方向而去。
“ ——报——“
斥候跑过来报信:“三殿下!翻过前面那座坡就步入雍州地界了。”
三皇子:“别跟太近,若是被王岑察觉可就不妙。所有人原地待命!”
其中一人: “三殿下,凌将军此行是否太冒险了一些?”
“不入虎穴 焉得虎子,我相信子晟他可以拖住的。”
“我也信,今夜势必要捅穿雍王他老巢!”青墨接道,恨意之情尽显。他一定要为他阿兄报仇。
……
而我这边不知行了多久,只觉肖世子停了下来,他看了一眼被铁链缚住的人轻蔑一笑。
“霍卿越啊霍卿越,你就是心太软,原先我还怕何家那个小的没什么用,没成想你竟自己送上门来了。”
蒙住眼睛的布条被他扯掉,只觉有光透进,四周燃了灯,却仍旧很是昏暗,可以看出,是一处密室。
肖世子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听说你们的人去找我父王了?”
“可惜啊赵括那个废物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做的这么周密,是有什么计划?凌不疑带了一百人出营又是去做什么了?”
他见人偏过头,一手用力捏过对方的下巴,一手扣上肩侧,将人强行掰正,目视着自己,咬牙切齿道:“你说是不说!”
突见霍卿越神色有异,肖世子这才察觉不对,他看向自己按住对方的肩,阴狠地裂开嘴角:“呦,受伤了?”
说罢,他愈发地加重手中的力道。
那处肩伤是守城那日留下的,刀伤入骨。
我忍着痛楚,冷汗涔涔:“怎么,你抓我来此,就是害怕你父王的兵马还不如凌不疑那百号人吗?”
“想从我这里敲出一个字,恐怕,是妄想。不如,杀了我!”
肖世子闻言又是大力一掌拍向了我的肩,我疼的青筋暴起,紧咬着下唇。
随后他捏住我下巴重重向旁边一甩:“很好。”
“霍卿越,现在可不能杀了你。”
“知道为什么吗?”
他将酒杯拿起又是灌了一口:“因为,只要抓住了你,凌不疑一定会对我言听计从。”
“就算父王被算计失手,拿住了你,我便等于拿住了一切。”
“你错了,我和凌不疑素来不合,满都城谁人不知。”对方清冷的眸中并无半分惧意。
肖世子: “是吗,可本世子听说,得知你在冯翊郡,凌不疑不远千里,赶着来救你啊!”
“凌将军心系天下,尔等乱国之人,他自然是要亲自捉拿。”
“这天下本就是我肖家的!”肖世子将手中酒杯猛地砸碎,激动地一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当年若不是我父王助文秀老贼一臂之力,他文氏如何会有今天的一切,我们不过是拿回自己的东西——”
肖世子目龇欲裂,说着话突然止住,望着自己的手:“你…你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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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边,凌不疑率领着百名黑甲精骑跟着那副将来到雍城城门前。
如今雍王可谓是草木皆兵,雍城城门设有重兵把守,他们一行被拦了下来。
那副将策马朝前走了几步,拿出一支箭,交给了那名守卫:“替我给你们将军送去。”
随后他回头向凌不疑解释:“守城将识得我的箭,以此传信,知会他一声。”
待杨绪拿到箭看了一眼,便知箭是特制的。他将箭头拔开,里面赫然藏了一小块卷起的丝帛。
可见上方写了一行蝇头小字: “唯百人,计可成。”
守城将得此消息走上城墙,见坐于马前的副将后,二人相视一眼,眼中飞快掠过一丝异色。
前几日副将王岑被放回来转眼便将霍卿越所说的计谋告知了雍王。
雍王等人合计既然对方设了此局,不如将计就计。让副将假意答应他们的计谋,先将人引诱进城,再设下埋伏生擒之。
如今霍卿越重伤在身倒也不足为虑,若是大汉战神凌不疑被俘,那么文氏一族必然倾倒。大汉朝的皇权焉能逃出雍王的掌心。
今夜凌不疑只带了百人前来,守城将领见计已成,毫不犹豫放下城门前来迎接。
“既是王副将,可放行。”
就在众人入城之际那副将突然人仰马翻直接栽倒在地,原是凌不疑手起剑落一招将其刺死。
那副将不可置信:“你…”
“没想到吧,我们的计划就到这一步。”阿飞说罢啐了一口:“你造的孽还得你自己偿还,何将军一家还等着你去赎罪呢!”
守城将领杨绪见此面色骤变:“快关城——”
门字还未说出口,一枚箭矢穿喉而过,凌不疑适时放下弓弩,丝毫不拖泥带水。
叛军一时损失两员大将,霎时人心惶惶,军心不稳。
“少主公,接戟!”
凌不疑闻言回身凭空接住粱邱起拋过来的鎏金戟,飞身而下,直往城门而去,想要再闭城门的叛军们已然来不及,皆被他挑飞在地。
雍城城门大开,手持金戟的男人战袍肃穆,玄甲明光,双眸锐利如鹰,肃杀之意尽显。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