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内,粱邱飞捆了一个五花大绑的人丢在了我们面前,正是雍王的副将。
那日凌不疑赶来幽都支援,而雍王的兵马经过一夜攻打幽都城,被凌不疑带来的援兵打得溃不成军,仓惶逃窜间其副将未能逃脱被俘。
“将他的绳索解了。”
“啊?”粱邱飞一愣,见霍卿越如是说,只得看向了凌不疑。
而凌不疑只是稍稍颔首,表示同意。
粱邱起一巴掌拍向阿飞后脑壳:“让你解就解,哪来那么多废话。”
“坐。”
粱邱飞见霍卿越客客气气地对那副将做了个请的手势,眼白都瞪出来了。
霍卿越地以礼相待,那副将也懵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霍卿越你这是何意!”
“王副将看不出来吗,我,是在拉拢你。”
“拉拢?”粱邱飞呆住,对着粱邱起用口型道。
粱邱起瞪他,粱邱飞耸搭着脑袋适时闭嘴。
“你我在战场上已交手数次,也算是半个熟人,我霍卿越一向不喜那弯弯绕绕的一套,便直接开门见山了。”
“如今肖世子被俘,雍王屡战屡败退回了雍城,我想王将军心里应当清楚,他已是强弩之末。”
那副将:“郡王是在劝降?”
“不错,只要你肯归降,我放你回去,届时将雍城城门打开,同我军里应外合,擒住雍王后,我们之间所有的账一笔勾销,如何?”
说罢,我将面前的茶盏推了过去。
这个诱惑的确很大,那副将稍加思索:“此话当真?”
“自然。”
我见那副将盯着茶盏犹豫,于是将那杯茶一饮而尽:
“我若想害你,不会用毒,毕竟,你已经在我的手上不是么?”
“好,我答应你。”他答道。
“如此甚好。”接着一声清脆的瓷盏相碰声在营帐内传了出来。我举起那杯茶:
“那我就以茶代酒恭祝王将军所行顺利了。”
“不是,真让他走了?好不容易逮住的!” 粱邱飞目送着人大摇大摆出了营帐,不仅如此,还赔了一匹马,飞飞急地要命:
“他是雍王的得力副将,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他绝对对雍王衷心不二。被咱们抓住后没少吃苦头,却对雍王行事只字未提,殿下的三言两语,他怎么可能会同意嘛!我看他就是口头上答应,等回去肯定会将这计划全盘告诉雍王的!”
“我还怕他不说。”而霍卿越只是淡定的喝着茶道了一句。
粱邱飞傻眼。
“是计中计。”三皇子突然出声。
凌不疑同样知晓此计:“阿越是在诈他开城?”
我点点头:“要不了几日,这个王岑还会回来的。”
“他若是背叛雍王那自然更好,当然若是衷心于雍王也无事。”
“有肖世子在手,此计便就成功了一半。”
“反正,我要的只是开雍城的城门。”
见人都出了营帐,粱邱飞拉着粱邱起:“所以,就我还没搞清楚状况???”
粱邱起摇头:“笨死算了!”
……
天地浑然与漆黑的夜幕之中,乌云滚动,飘洒了一些无端的雨丝。地上还残留有些许水洼,偶有凉风刮过,倒是为这沉闷的营地内驱散了一些热意。
雨虽然停了,只不过,没有月亮了。
“想很久了吧。”走在后方的文子端出言打破了这份沉寂。
我知他指的是方才那个计谋。 “也没有多久。”
“我以为,你这段时日无心战事。”
“雍王不除,我心难安。”
一段良久的沉默后。
“你…你以后可以不必这般辛苦了。”身后的人突然冒出了这么句没头没脑的话来。
我有些不解:“为什么?”
“因为,我会护着你。”
因为,我可以娶你了。
这句话文子端并未说完整。
我刚要进自己帐篷的脚步停了下来,回过了头。
然而,那个身着战甲也挡不住与生俱来的温润清贵的身影,已经走远了。
“阿越。”这时,凌不疑从远处走来提着一个小木罐塞进了我的怀里:“你的。”
凌不疑见人看他没有动作:“礼尚往来,阿越既然为我献计,就当回礼。”
闻言,我低下头,只见木罐的顶端刻了一个狭窄且弯弯的月牙图案。
“月亮。”
而透过那个形状可见木罐内,正发出浅浅淡淡,朦胧的光芒,看起来就像是悬在夜空中那抹皎洁的月光。
今夜虽无月,如今某种意义上我却抓住了月亮。
我抬头看他:“你去抓萤火虫了?”
方才见媆媆盯着天空半响都没有说话,凌不疑便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是想说,月亮一直都在。”
凌不疑的语气温柔地不像话。眼波清澈透亮,却又含着缱绻无尽的深情。
透过他的眸,我能看到一个倒映出的澄澈的自己。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喜欢月亮。”凌不疑答道。
而你,是那一抹唯一能照亮我的月光。
作者:" 哥哥,也太暖了吧!!!知道媆媆不开心,就拿萤火虫哄她。"
作者:" 哎呀嘛!还有三皇子这边一朝发现自己喜欢的就是美娇娥,万年单身老三激动地都表白了。就是太含蓄~我女鹅没听懂~ 毕竟老三就是直男本直嘛,能让他吐出这么一点已经很不错了!"
作者:" 这个时候女鹅还不知道三皇子已经知道她是女娘。接下来女鹅要一直掉马了~"
作者:" 凌不疑:挖墙脚的太多了,我可太难了!"
作者:" 袁善见:(挥扇)我还在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