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好东西?”宋晚晚好奇的问。
许亦川好像还没送过她东西呢!
许亦川不语,只是含笑的看着她。
“不说就不说吧~”
宋晚晚扁了扁嘴,虽然好奇,但也没再追问。
照理说许亦川校考完就该走了,可他依旧老神常在的坐在那里,半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宋晚晚只得没话找话,开始东拉西扯。
最后,她试探性的邀请道:“不如你们用了晚膳再出宫?”
“好啊!”许亦川从善如流,眼里不见半分勉强。
宋晚晚:“……”
这是什么走向?
他难道不应该直接拒绝吗?
压下心底的疑惑,宋晚晚叫来柳絮吩咐道:“今儿许太医要在宫里用膳,让小厨房准备一桌席面,大厨房那里也叫上几个拿手菜来。”
柳絮不明就里,但还是依言安排了下去。
眼看着离晚膳还有一段时间,就这么坐着也不是个事儿,宋晚晚提议道:“不如我带你们去逛逛御花园?”
已经入了夏,现在御花园里花开的正好,正是适合观赏的时候。
虽说徐岱算是外男,但他现在年纪还小,又是跟着许亦川和宋晚晚一起,逛御花园不算太违背宫规。
主要还是宋晚晚受宠,没人会因着这个由头找她的麻烦。
“好。”许亦川答应的极快。
徐岱也跟着点头。
于是一行人整装待,出了常宁殿,晃晃悠悠的朝着御花园走去。
身后还跟了几个提了食盒的小宫女。
正是日头毒的时候,宫道上除了几个伺候花草的宫女太监,并没有宫妃的踪迹。
逛了能有小半个时辰,宋晚晚有点疲惫,指着不远处的凉亭道:“不如咱们过去歇歇,喝点清茶赏赏景?”
“那里正好可以看到千鲤池的景色,远眺还能看到一片花海,若是兴致好了还能喂喂鱼。”
许亦川欣然应允。
于书雪、乔嫣然和徐岱也有几分跃跃欲试。
提议被全票通过,宋晚晚瞬间来了精神,脚步匆匆的朝着不远处的凉亭进发。
正当她们快要到达凉亭时,拐角处突然走出来了几个人,目的地也是那个凉亭。
为首的女子未着半分粉黛,头发高高的挽起,穿着一身素色宫装,看起来雅致的紧。
见到宋晚晚一行人,她先是吃惊的睁大了眼睛,随后微微一笑,退后一步,颔首道:
“公主殿下安好。”
宋晚晚同样福身行礼:“贤妃娘娘安好。”
于书雪和乔嫣然都见过贤妃,连忙跟着宋晚晚一起立刻行礼问安。
徐岱亦是如此。
唯有许亦川站在原地愣了刹那,这才反应过来般的行了礼。
他行礼的动作很标准,手脚却有些僵硬,不过掩在宽带的衣袖里,肉眼看不太出来。
他敛下的眸子里,异色一闪而过。
贤妃似有所觉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看向宋晚晚笑眯眯的问着:“公主这是要去凉亭?”
“正是。”宋晚晚点点头,复又抬头看着贤妃问:“莫非贤妃娘娘也要去?”
贤妃微笑:“没错。”
随后,贤妃向宋晚晚发出了邀请。
“独自赏景颇为无趣,本宫邀公主同游可好?”
顿了顿,她继续道:“本宫还准备了不少零嘴儿,想必你们也会喜欢。”
怕宋晚晚拒绝,贤妃又补充似的看着许亦川说道:“恰好这段时间本宫身子有些不适,不知许太医可否替本宫把把脉?”
许亦川已是太医院院首,并且颇得皇帝信重,等闲根本请不动他出手。
宋晚晚刚想替他拒绝,便听许亦川道:“自然可以。”
嗯?
什么情况?
宋晚晚瞳孔地震。
一双眼睛在贤妃和许亦川之间看来看去,试图看出些什么。
然而两个人皆是一脸淡然。
宋晚晚只能压下疑惑,笑道:
“那便一起吧。”
…
凉亭里,宫女们有序的备好糕点和茶水,默默退到了远处。
于书雪,乔嫣然和徐岱站在栏杆边看鱼,还从宫女那儿拿了鱼食,正兴致冲冲的喂着鱼。
许亦川则是在替贤妃诊脉。
宋晚晚不动声色,装作赏景的模样,眼睛却依旧偷偷打量着贤妃和许亦川。
她总感觉许亦川不太对劲!
从他答应留膳开始,那种感觉便如影随形,到现在更是愈演愈烈。
可来御花园是自己提出来的,许亦川也只是顺势而为。
遇到贤妃只是巧合吗?
思考间,许亦川已经诊完了脉。
他抬起头,语气平静:“近来天气炎热,但还未到用冰的时候。娘娘若是觉得热,可以稍稍用些冰碗,不过切记莫要贪凉。”
贤妃拢了拢鬓间的碎发,微微颔首。
“多谢许太医,本宫知晓了。”
许亦川点点头,收起了诊脉用的白帕。
随之一起被收起的,还有一张被卷在白帕里的纸条。
因为角度的原因,即使宋晚晚盯得紧,也没看到他们隐秘的小动作。
传出了纸条,贤妃舒了口气。
她拿起茶盏,慢悠悠的喝了口茶,道:“这天儿开始热起来了,本宫食欲有些不振,许太医可否帮本宫开几个药膳方子?”
许亦川迟疑片刻,随后道:“可以是可以,不过眼下没有纸笔,只凭微臣口述,怕是……”
“不急。”贤妃笑着打断,“等许太医回了太医院,本宫派宫女去取便是。”
许亦川拧着眉想了一会儿,终是点了头同意。
目的达成,贤妃也没再多待,同宋晚晚说了句告辞,便施施然的离开了凉亭。
等到贤妃走远,宋晚晚凑了过去,好奇的问许亦川:“许太医同贤妃有旧?”
许亦川衣袖下的手下意识缩紧,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冷着脸回:
“并无。”
宋晚晚一脸狐疑:“那你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帮她诊脉?
平日里除了父皇,其他人可都请不动你出手。
她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许亦川没有回答,而是拿起桌上茶盏,微微摩挲着。
恰有一阵微风吹过,遮住了他饱含深意的眼。
半晌后,他垂下了眸,轻声道:“她没什么特殊,只不过是与故人相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