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晚还以为自己做的很隐秘,没想到自己的憨憨行为会这样被几个哥哥看了个正着。
直到宋云川没忍住,‘噗’一下笑出声来,宋晚晚这才反应过来,迷茫的睁着大眼睛,抬起头向周围看去。
结果却是对上了几个哥哥狭促的眼神。
那一瞬间,宋晚晚尴尬的小脸通红,热气直接从身体流入脖颈,最后一鼓作气冲到了太阳穴,整个脸都跟着烧了起来,就连耳尖都没有幸免于难。
掩耳盗铃的伸出小手手把眼睛捂住,宋晚晚拒绝面对这样的场景,她觉得自己一世英名将要毁于现在。
殊不知她现在的小模样,不仅萌坏了几个哥哥们,就连在一旁伺候的小太监们,都快要忍不住抖动的肩膀。
公主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啊!
这是大家共同的心声。
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宋晚晚悄悄的睁开眼睛,顺着手指缝隙向外面望去,在察觉到安全以后,才慢慢放下了小手手。
结果她刚把手放下,那边宋云川便忍不住暴笑了起来,笑声都快要将房顶掀开了。
宋晚晚脸上好不容易降下来的热度,随着宋云川的笑声再次复燃,并且愈演愈烈,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她现在心里暴风哭泣,恨不得挖个地缝把自己藏起来,也不想面对如此尴尬的现在。
好不容易等到四哥哥不笑了,宋晚晚立刻灰溜溜的滑下椅子,头也不回地钻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想静静。
这个中午,一向有睡午觉习惯的宋晚晚罕见的失眠了,她在思考,她在反思,自己为什么会做出那么傻乎乎的动作,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然而想了一中午,也没有想出任何所以然,最后宋晚晚头重脚轻的起床,随着几个哥哥一起去上书房读书。
这是她答应过哥哥们的,下午陪着他们一起念书,晚晚一向言而有信。
中午没有睡觉的结果自然是下午昏昏欲睡,在听着不熟悉的兵史策略时,宋晚晚不负众望的再次睡着了。
今天下午讲课的先生是辅国将军,也就是淑妃的父亲,宋云初的外祖父。
周家是武将世家,周家先祖是陪着太祖太宗打天下的功臣,到如今也是将门出虎子,周家儿郎拿出来任何一个都是鼎鼎有名的将军。
周老爷子更是不得了,他是先皇时期的战神,也是如今皇上亲封的一品镇国将军,他活着便代表着宋国的安定。
作为周老爷子的长子,辅国将军虽没有青出于蓝胜于蓝,却也撑起了周家门楣,支起了先祖期望。
不过遗憾的是,他曾经在一场战役中受过重伤,虽然那一战以少胜多,艰难取胜,但代价却是他身子残破,永远上不了战场。
所以他才能在宫内为皇子们讲学,因为他手中的兵权如数交还给了皇帝,如今也算是富贵闲人一个。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宋云初是他的亲亲外孙,又对行军打仗,兵史策略极其上心,辅国将军就算为了闺女和外孙,也会来尚书房授课。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为外孙解惑,他乐在其中。
宋晚晚刚开始尝试新的课程,听着辅国将军讲的那些战场上的故事,整个人心潮澎湃,目光炯炯,精神奕奕。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辅国将军越讲越深奥的知识,宋晚晚完全跟不上了步伐,一不小心就又被周公拉去聊天了。
不过这次她睡得极为小心,先是把身子努力的往书案上靠拢,然后再用小手手支起脸蛋,最后才偷偷的闭上了眼睛。
可能这是上课偷偷睡觉的人的通病,就算是意识已经进入了睡眠,身体也会下意识的动一动,像是证明自己没有睡着一样。
宋晚晚也不例外,同样难逃这个规律,在不知道第多少次挪动身子的时候,不小心一下子悬空,直接自由落体坐到了地上。
‘噗通’一声,打破了上书房原本的平静。
可能是刚开始姿势就不太对,又经过了无数次的挪动,才导致了这个惨案的发生。
宋晚晚在自由落体的那一瞬间,立刻就精神了起来,小手徒劳的挥舞着,然而并没有半点用处,最后结结实实的坐在了地上。
疼,好疼,非常疼。
她感觉胳膊不是自己的了,屁股也不是自己的了,整个人又羞又疼,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宋云初第一个冲了过来,将宋晚晚从地上抱了起来,其他几个人也紧随其后,一脸关心的看着妹妹。
在哥哥们担心的目光下,宋晚晚再次想要用小手手把脸捂住,结果刚想要动弹,手臂处就传来了钻心刺骨的疼痛。
她原本就不是能忍受疼痛的人,这下子整一个泪失禁,眼泪不由自主的夺眶而出,止都止不住。
“妹妹怎么了?”宋云初焦急开口询问,额头上也因为紧张而出现了汗珠。
宋晚晚用力咬着嘴唇,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辅国将军也走了过来,从宋云初怀中接过宋晚晚,看着宋晚晚因为疼痛而明显皱起的脸蛋,他低声询问道:“公主哪里疼?”
本就是行军打仗的粗人,就算是这几年在京中修身养性,辅国将军的声音也是狂放且不羁的,这一下子压低了声音说话,倒是显得怪异极了。
宋晚晚原本还一心沉浸在疼痛之中,这下子被辅国将军这不伦不类的声音给惊的够呛,一时之间都快忘了手臂上的疼痛。
直到那只大手扶过疼的地方,她这才反应了过来,咿咿呀呀的叫着。
“疼....疼....就是这里。”
“这里?这里?还是这里?”辅国将军的手在宋晚晚的手臂处滑动,想要确定具体位置。
“对对对,这里疼。”宋晚晚连忙认真感受,然后乖巧回答。
感受着手下奶娃娃莲藕似的小胳膊,辅国将军也有些紧张,他平日里接触的都是那些皮糙肉厚的大老粗,这第一次抱如此软萌的奶团子,一时之间竟有些不敢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