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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追梦路上的拦路石(1 / 1)


王君好奇问道:“他犯了什么罪啊?姐姐,还需要你特意和我说说。”

“强奸罪!强奸学生!”徐丹道。

王君听了,心中泛起一丝不快,自我解嘲道:“姐,就你弟弟这才貌,身边美女如云,还需要做强奸犯吗?”

徐丹笑道:“就是知道你招女孩喜欢,所以才更要给你说说。那个英语老师其实并没有强迫女学生,反而是女学生主动献身的。”

王君大惑不解道:“既然是她心甘情愿的,怎么又说是强奸呢?”

徐丹郑重其事道:“这就是我要给你说的重点,虽然女学生是心甘情愿的,但她还未满14岁。《刑法》规定,奸淫不满十四周岁幼女的,以强奸论,从重处罚。家长发现女学生怀孕后,再三逼问无果,便带着她到派出所报了案。派出所民警立即把女学生带到询问室。突然面对两位威严的警察,女学生哪见过此等阵势?惊恐之中,很快便说出了这段师生恋。于是那英语老师便被警察抓走了,听说最少都要判三年。唉!好不容易才端上的“铁饭碗”,就这样被砸得稀烂,还要端几年的牢饭碗。都是不知法懂法惹得祸啊!如果他知道同幼女发生关系都以强奸论处,恐怕再借他十个胆子也不会上演此幕悲剧了。”

王君越听越是心惊肉跳,他不仅慨叹道:“这个老师也真是可怜,稀里糊涂地就做了一名强奸犯。这个法律常识我也是第一次听到,原来一直以为只要不是强迫妇女就不算强奸罪。真该学学法了,要不怎么犯法的都不知道。”

徐丹道:“这就是姐打电话给你的目的,你在社会上接触的人员关系复杂,要学会用法律来保护自己,现在是法治社会,靠拳头只能出口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听一个派出所的朋友说,只要是把人的鼻梁骨打成粉碎性骨折,就可判刑了。你明天就去书店买本法律常识的书籍放在枕边,有空的时候便翻翻看看,特别是关于轻伤重伤的认定及判刑。你们练武之人,最怕的就是把人打伤。我也要去买一本来学学,学了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也保护你。”

王君答应道:“知道了,姐。我明天就去买,听你一说,真是冷汗直冒啊!我们平时打架,把人家打了头破骨折那是常有的事,只是都没有报案而已。”

说完正题,两姐弟又说了些家常体己话,才互道晚安,各自安睡。

从今晚起,王君的日子又翻开了崭新的一页,成了街心花园的一名卖唱歌手。自此后,他白日里依然到苏杭音乐勤学苦练,反复弹唱。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时,便背着吉他拉着音响至那人流最密集处,支起音响,调好音量,把吉他盒摆在最前,随着几声吉他试音的响起,便拉开了每晚卖唱的序幕。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为了缓解再次袭来的紧张羞赧,第二晚站在人来人往的路旁时,王君想起了静姝姐教他的方法,先从最简单最拿手的那首唱起。

只见他左手来回按弦,右手上下拨弦,时而闭目低头,时而环视听众,时而又望向远方。但听那吉他声婉约柔和,清澈悠扬。

那歌声时如空谷泉水般舒缓,时如华美丝绸般柔滑。随着歌声吉他声的飘散,王君四围渐自有了驻足静听的路人。唱完《同桌的你》时,吉他盒里已多了两张一元的钞票,那是两个小朋友打赏的,一男一女。

吉他盒里投进第三张钞票时,王君正在弹唱今晚第二首歌曲—《一生有你》,那是一张10元面值的钞票,打赏之人是个穿牛仔裤的青春靓丽的女孩。王君口不能言,便鞠躬致谢,女孩摇手回应。

吉他盒里投进了十多张钞票时,王君已身处众目睽睽之中。眼见此情此景,他心底突生一句话:不在那人间繁华处站上一个小时,你就不会知道原来这世界有那么多陌生人。那么多男女老少的陌生人,那么多高矮胖瘦的陌生人,那么多悲喜美丑的陌生人。当然,偶尔也会碰到熟人。但很多时候,却宁愿遇到的全是陌生人。

王君是在卖唱的第五晚碰到第一个熟人的。这人是缪算的心腹钱飞,现在已开上了奔驰,住上了别墅,时时以成功人士自居,处处对人不屑一顾。

当他发现人群中卖唱的是曾经的忠义堂分堂主王君时,马上凶神恶煞地驱赶起围观听众来。

王君怒道:“钱飞,他们听我唱歌,碍你什么事?”

钱飞假意赔笑道:“王堂主,是不碍我的事,但事关忠义堂的名声。我不允许他们看忠义堂的笑话。你没钱用的话给兄弟说一声,要多少兄弟都如数奉上。忠义堂的人怎么能在街头卖唱呢?”边说边从衣袋里掏出一沓人民币扔进吉他盒中。

王君更是怒火中烧道:“我再说一遍,把你的钱拿走。你去报告师傅,如果师傅说我在街头卖唱给忠义堂丢脸,那我就马上砸了吉他。”

钱飞知道忠义堂的帮规,心底再怎么瞧不起面前这个沦落至街头卖唱的人,毕竟他曾是忠义堂中堂分堂主,师傅也从未明确宣布过逐他出帮,况且他已搬出了师傅,只得悻悻收拢那些四散吉他盒中的百元大钞,敷衍地说了声“你多保重”,便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受此一乱,观众四散,有人还在不远处遥望等看热闹。王君再无唱歌心思,收拾好器具,郁郁寡欢回家。钱飞给他的明星梦想泼下了第一瓢冷水。

真是不幸,第二瓢冷水很快又向王君迎面泼来了。给他泼来第二瓢冷水的是余敏。

那是又三天后的又一个夜晚,余敏逛街路过此处,闻声一看,便看到了人群中忘情卖唱的王君。她呆立了几秒,二话不说就挤进人群去,一边蹲下收吉他盒一边仰头对他道:“走,跟我回家,我挣钱养你。这是乞丐才做的事情,我不允许我喜欢的人做这种事。”

王君只顾唱歌,不为所动,在余敏拔下他的音响连接线时,满腔的怒火才从口中眼中喷涌而出,对着余敏怒吼道:“你干嘛?你是我什么人?我又没丢你的脸,你管我干嘛!”

余敏从未见过王君此等凶样,一时不知所措,随即“哇哇”大哭着跑开了。王君按捺住失意和不快,坚持唱到十点钟闷闷不乐回到家中。可卖唱低贱的念头,已在他心底悄悄萌芽。

当王君接到赵师傅电话时他还不知道,第三瓢冷水正等着向他泼来。

那早王君一如往常正跟着苏杭练唱,唱了半个小时,便接到了师傅电话,只听他直奔主题说道:“小君,今早你师娘做了你最爱吃的酸菜肉,过来陪师傅整两口。”

王君已多久未见师傅师娘,忙笑答道:“好的,师傅,我做完事就过来了。”

挂断电话,苏杭笑问:“谁是你师娘啊?你挺有口福的嘛!还有人专门给你做爱吃的。”

王君遂给她简述自己同师父、师父同师娘之间的故事。

苏杭听后动情道:“哪天你安排一下,我也想见见二老,敬他们的爱情故事一杯。我车上有瓶五粮液,老爷子喜欢喝酒,你今早就带过去陪他喝尽兴。不知为何,一听是对你好的人,我就莫名感到亲切喜欢。”王君微笑点头,没有同苏杭老师客气。

进了师傅家,菜正飘香,酒已倒满。师父师娘的满面笑容,让王君犹如置身冬日的暖阳之中。可两杯酒下肚,师傅在耐心地咀嚼了两颗花生米后不紧不慢说的一番话,却又让王君置身在了冰雨之中。

只听师傅说道:“昨晚我和你师娘去买药,路过街心花园,看到你了,当时没有打扰你。有些话,师傅思来想去,还是咽不下去。你不是一直都开出租车吗?开出租车不是挺好的吗?现在怎么跑到大街上去卖唱了?这可是盲人和身体有残疾的人才干的事啊!”。

“亏你还当了半辈子的兵,脑子里全是一包老思想,小君在街上唱歌就丢你老脸了?我看听他唱的人还是很多的嘛!”师娘听师父如此说,忙出来打圆场笑道。

师傅又道:“人是很多。可你看他们扔钱的时候,是不是像打发叫花子一样?”

师娘道:“那是他们感谢小君唱歌的表示,怎么会是打发叫花子了?”王君尴尬地赔笑听着两位老人的争辩,如坐针毡。此时此刻,师傅家仿佛就是一个巨大的冰箱。

王君的梦想困在了世俗的观念中,身体困在了空荡荡的家中,今晚他没去街心花园唱歌。

正在他对着丹梦草的嫩芽陷入迷惘之时,门外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他刚拉开门,静姝姐便急切问道:“生病了吗?我刚好路过街心花园想听你唱唱歌,却找了一圈都没发现你。”

王君垂头丧气叹到:“身没病,心病了。”林静姝闻言见状,思忖半晌道:“走,姐带你吹吹风去,回来也许就能吹散你心中的雾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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