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萧虹喝醉了,便仰躺在王君身旁,短裙难掩春光,王君一侧目就看得清清晰晰。他赶忙脱下外衣,盖在那引火秀色上。
近两月来,王君体内的情欲就像公园池塘里的那群锦鲤鱼,受到诱惑便纷纷跃出水面,却总是空嘴而沉。还好,他从明日起就要练功学武了,不用再受体内大量旺盛精力火烧火燎的煎熬。
一个月后,颇有天资的王君拳脚已练得有模有样。他上午练基本功:先是跑步热身做准备运动;接着蹲马步,压腿,踢腿;然后打木桩,举杠铃,甩长绳等。下午练招式技巧,都是师傅亲自传授,师傅不在时他就自己看各家武功秘籍研学。刚开始,王君每日都累得瘫痪了一般,坐在地下或躺在床上就一动不动了。
但再苦再累都浇灭不了王君熊熊燃烧的练武热情。他有着无穷无尽的练武动力,这动力源于自小总被欺负常受委屈的童年生活。自杨忠义决定收他为徒的那一刻起,他就立下了练一身天下无敌的功夫扬眉吐气顶天立地的远志。他在练踢腿的时候,总觉得林虎就站在他的前面。他在打木桩的时候,总觉得每一拳都打在林虎的身上头上。他现在夙夜幻想着这样的场景: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闯进林虎他们的帮派,三拳两脚就把所有人都打得跪地磕头连连求饶,他却要求所有人扇林虎两个耳光吐两口唾沫才饶过他们。
这天已是中秋佳节,武馆放假半天,杀羊宰鸡,准备过节。王君正和惠剑带着几个手下烧羊刮羊时,萧虹在门口朝这边喊:“王君,你姐姐打电话来给你了。”王君听后内心激动,洗洗手便小跑而去,原来是月仙姐来看他,住在德润酒店806。王君说了声等我就匆匆挂断了电话,给师傅请了个假打的急去。此刻,他忘记了这久以来月仙姐的疏远,忘记了他曾赌气说过再也不见月仙姐的话语,一心一意只想着她那馨香丰满软和如棉的身体。
坐在出租车里,王君就急不可耐了。敲门进屋后,姐弟俩什么话都不说就交缠在了一起。王君很快便觉察到了自己的不一样。李月仙也很快便感受到了王君的不一般。原来练武不仅强身,也很健体。明了此等好处后更给他添了几分练武的动力。
在暂停休息闲谈时,当听到月仙姐要结婚的消息时,王君就沉默不语了。李月仙从后抱着他的腰头靠在背上连连说着宽慰话。无论如何难舍,李月仙结婚打算绝不改变,她早已过了单纯恋爱的年龄,再耽搁几年就大龄了,现在只能把婚姻放在首位。沉默半晌,忧伤满腹的王君再次抱住了月仙姐,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又像是在发泄心中的怨气。
王君回武馆后众人已酒足饭饱,或赏月吃饼,或划拳喝酒,或打牌小赌,或收碗拾筷。杨琳摆了一碗羊肉和一小碗粉肠在桌子上,问看上去郁郁寡欢的王君还想吃点什么她去热。王君摇了摇头,接过萧虹递过来的饭低头便吃了起来。但他心底泛起阵阵温暖,这粉肠和羊肉肯定是杨琳为自己留的,其他男人哪里会留心这些事。
热热闹闹了一天的武馆至凌晨一点才渐自恢复静谧。师傅一如既往安排王君送杨琳回家。看着他心事重重的样子,杨琳提议走着回去,王君说“随便”。哪料在经过一个烧烤摊时,三个酒醉的奇装异发在地小混混对王君视而不见,堵在他们面前随意调戏杨琳,还动手动脚要拉杨琳陪他们喝酒。王君刚说出“警告你们”的时候,三人骂着就围上来要动手动脚。王君连退连让,不想惹是生非。三人却是得寸进尺,步步紧逼。红毛已扇了王君一耳光,他还是忍着。紫毛却对着杨琳得意洋洋说道:“这种怂的男朋友你要了干嘛!还不如跟哥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王君听了这话,再也忍无可忍,随即一个正蹬踢翻中间红毛,一个肘击直中紫毛下颌,再一个右摆拳把另一个长毛打倒在地。三人本又细又瘦,更添七分酒醉,哪里是王君的对手。三人不服,起身继续骂骂咧咧攻击王君,又继续一招倒地。眼看不是对手,三人只得一边回头说着“狗日的,有本事你就在这里等起,老子带兄弟来给你死”,一边狼狈逃离。
杨琳看着王君的英雄行径,心中喜欢又添了一分。她听从了王君的安排,两人打车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到单元楼门口的时候,杨琳说她一个人不敢上去,王君又只好送她到家门口。王君正要下楼时,杨琳又说要请他帮忙接个插板,王君又硬着头皮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