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上来讲,我们在这个世上,最亲密的人应该是我们每个人的母亲,因我们本与母亲是一体,母亲辛苦十月,给了我们真正的生命和独立的人格。”
“即便如此,母亲也会在一个很突然的时间,以我们反应不及的速度,永远地与我们分开。”
“而我们之所以努力地生活,除却一日三餐让这副身体健康的直到老去那天,我们的每一天也都在维系与别人的关系。”
“所以,我们如果结婚了,我也会努力维系我们的婚姻,和我们的夫妻关系,只要不触及原则问题,我不会随随便便结束这段婚姻关系。”
“以上就是我的态度,我等季雪姑娘的答案。”
说完,在季雪眸子放大时,男人一转脚尖,迈开了步子。
季雪一顿,连忙拉住了他:“去哪儿!”
男人回头轻笑,“去换个房间睡觉,总不能没名没分的睡别人家未来的老婆。”
季雪:“……”
有那么几次,她总觉得这个斯文至极的男人极其腹黑。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很直白且不难听出真诚,可总是会让她觉得是在套路她。
就在男人从床边拿起手机正要出去时,季雪追过去拉住了他的手。
男人的手掌温热,她的手心却因各类情绪交织生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她的脸蛋红如刚盛开的玫瑰,亦不敢抬头看他。
又做了两次深呼吸,季雪才开了口,声音微乎其微,“你不是说,还想再体验一次吗?”
席昭延眉目一愣,然后笑了。
接着他被季雪握着的那只手一反,把她的手紧紧攥在安全感满满的掌心里。
季雪的心仿佛要跳出胸膛,“我答应。”
于情,她现在喜欢这个男人。
于理,喜欢的男人还能帮她解决大麻烦,除却她不用再胡乱地想解决办法以外,也有很强烈的幸福感。
以及更让她直接放弃挣扎的理由是,在席昭延对她双商的碾压下,只要他盯上了她,“死”不过是早晚的事,何必挣扎。
白捡这么一个优秀老公,不要白不要。
只是,她表态完后却不见男人回应,在萌生出的忐忑中,她抬起头时,却看到的是一张放大的俊脸。
在唇被封住时,她也跌进了有力而炙热的怀抱里。
片刻后。
两人以鼻尖相碰,男人沉声道,“这里的套都用完了,这次不用可以吗?”
季雪一愣。
在她还未回答时,男人又亲了上来,同时含糊道,“就这么说定了,下午领证。”
而这个时间,裴月也醒了,且挣扎了好几次都起床失败。
原因是身边的席砚琛睡姿奇差,像只考拉似的死死趴着她,还不耐烦道:“给你放三天假,陪我好好睡一觉。”
裴月不是要去公司工作,如果不是生活所迫,她挺想当咸鱼的。
而昨晚玩归玩,但她也一直把苑淑的事情放在了心上,这都第二天了,她想去医院看看苑淑情况怎么样。
可苑淑不愿意让两个外孙知道她生病的事情,裴月又不能直接对席砚琛说自己起床的原因,如此她躺在床上想了片刻,最后一闭眼,心一横,祭出了一个终极大杀招。
“我没想去上班,想拉屎。”
数秒后,男人利索地从她身上下来,华丽丽翻了个身,并发表了一句意见:“肠胃不好,以后就给我注意点饮食,知不知道昨晚你睡着后,在被窝里放了多少屁!”
说拉屎没脸红的裴月听到这话时,脸顿时爆红得犹如煮熟的虾。
她在大帅比被窝里放屁了?还很多个?
那她的形象在席砚琛心里是不是崩塌了?
不对,她在他心里有过形象吗?
裴月咕哝了一下,慢慢悠悠地坐起来,为了挽尊,努着嘴摆出了说教脸,“师父,我们都是有素质的人,少谈论屎尿屁。”
话落时,她的腚被狠狠掐了一把。
裴月大笑着从床上跳下去,她往卫生间跑去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见床上闭着眼的男人唇角也勾起了笑。
一时间她恍惚不已,若有一天她能解决身上的各种困境阻难,能与这个男人有一个名正言顺的以后,会不会生活就像现在这样?
可以精致,也可以粗糙,然后不论如何,都能盖上同一条被子,相拥入梦。
只是这样想,心情就像七月的艳阳天,明媚至极。
然后席砚琛就真以为她是去上厕所了,便继续培养起了睡意,裴月简单洗了把脸,偷溜了出去,而外面连个打扫卫生的保洁都没有,安静的特别有安全感。
现在她依旧穿着昨晚的泳衣,她昨晚穿着的衣服都在她与季雪开的那个套房放着,不过她没有回房去换衣服,而是就这样直接走了。
倒不是她知道季雪和席昭延睡了,毕竟在裴月的认知里,她也不觉得拒绝帮季雪打官司的男人会那么没原则的与季雪睡觉。
季雪没给她打电话,那肯定还在睡着,她不想吵到季雪睡觉。
只是在她路过休闲区时,被看到的一幕给惊了一下。
白栩抱着个抱枕枕着沙发扶手在睡着。
白家的少家主不回房睡觉,而恰巧睡在她们的休闲区,用脚后跟想也知道和季雪有关。
不过裴月与拒绝了季雪的男人没什么好说的,她便放缓了脚步,打算悄悄路过。
谁料,她刚走过休闲区时,身后传来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裴月?”
裴月一愣,回过了头。
白栩从沙发上起来。
哪怕休闲区的沙发也很舒适,但白栩很显然并没休息好,他眸子半睁,面容有些丧。
裴月给白栩露出了一个社交笑容,“白先生。”
白栩揉了揉眉心,“雪雪走了吗?”
裴月想了想,皱起了眉头:“白先生您在这里,是为了等雪雪吗?”
“嗯。”白栩并没有隐瞒,“我想和她聊聊,昨晚没找到机会。如果她背着我离开这里,下一次我再想见她,就难了。”
“这样啊。”裴月道,“雪雪应该没走,她要走的话会给我打电话的,而且她只要喝了酒,一般睡不够10个小时是有起床气的。”
白栩点了点头,“再问你个事。”
“什么事?”
白栩神色认真了几分:“季雪怎么会突然回来,我如果没记错,最近是她与公司解约的时间,按道理说她应该很忙。”
听此,裴月的表情冷肃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