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边截然不同的鸿蒙之巅正处于寒冬腊月的酷寒之中。
鸿蒙之巅。
地初不知道从哪里听来,新婚夫妇要在婚礼前见面会不吉利,所以强制性的把殷无言拦在鸿蒙之巅上。
整整一个月。
而这一个月殷无言因不能跟自家小娇妻见面,整个人就如同移动的冷空气制造机,所到之处不是结冰就是被她身上的冷空气所伤。
搞得整个鸿蒙之巅都处于极其阴冷的低气压中。
主殿。
地初慵懒的坐在吊椅上,面带微笑的看着单人沙发上的殷无言。
“我说小言儿,三天后就是你的婚礼了,你怎么还板着个脸?”
今天的地初换下了她先前的衣服,一身清新淡雅的淡绿色连衣裙,长发及腰的头发扎着侧麻花,上面还装饰着几朵淡雅不失美丽的小花,手腕上戴着一条藤蔓相交的手镯。
坐在沙发上的殷无言抬起眸,幽深而平静的眼眸冷冰冰的看着地初。
单撑着额角,慵懒的声音不紧不慢的。
“什么时候你的脸皮那么厚了?”
我为什么板着个脸,你心中没点逼数?
地初脸上的笑容,微僵了一会,随后又恢复正常。
“我这不是跟你学的吗?”
殷无言冷哼一声,声音微沉,一字一句的询问道:“是谁说婚前不能见面的?”
她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她的小家伙了。
她都快要疯了。
每次想去找小家伙时,都被三个赖在鸿蒙境不走的老六给拦下来。
如果要是打起来的话,她完全可以一对三,可她不想在婚礼前,大打出手。
“我也不知道”
“你别管那些话是谁说的,你只需要知道,你要遵守它就行了”
地初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话里话外都透露着我是为你好的意思。
“你也不想把吉利变成不吉利吧?”
“就是就是”
侧身体躺在沙发上的帝渊应和着地初的话。
天始虽没说什么,但他点了头。
殷无言不语,抿紧红唇,冰冷的看着配合完美的三个人。
身上的低气压越来越重,寒冰从沙发底下向四周蔓延开,眨眼间,帝渊跟天始所坐的沙发,就被冻结了一半。
帝渊:“!”
天始:“!”
两人连忙从沙发站起来,走到地初身后,明明是慵懒休闲的衣服,却硬生生被帝渊穿出了几分纨绔子弟的味道。
敞开的领口,若隐若现都锁骨,上面还点缀着几朵小红花,以及清晰可见的牙印。
帝渊跟得了软骨病一样,慵懒的靠着天始身上。
“我说言言,你是不是玩不起?我们好心好意的帮你,你却这样对我们,唉~果真旧人永远比不上新人”
翘着娇羞的兰花指,抬手擦了擦根本就不存在的泪水,深情的苦诉着。
“想我当初,含辛茹苦的把你拉扯到这么大,不求你回报我,也不求你能为我做些什么,只求婚礼当天能坐高堂之位”
地初:……
小帝渊,你演技太浮夸了!
就这演技你还想拿奥斯卡奖?
你怕不是痴人说梦。
天始:……
当初他俩为什么会觉得这个人靠谱?
小言儿在他带领下,竟然没有长歪。
太稀奇了。
殷无言勾唇一笑,嘴角的弧度透露着嗜血,诡谲的双眼,幽深而阴沉,宛如终年不见阳光的十八层地狱。
“高堂之位?”
“你觉得你又可以了?”
一旁的地初不悦的皱了皱眉头,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出声讽刺道:“你坐高堂之位?那我跟天始坐哪里?”
坐宾客位吗?
论辈分,他们是小言儿的亲姐姐亲哥哥,论身份他们是天跟地。
一拜天地,不就是拜她跟天始吗?
二拜高堂,不也拜他们吗?
什么时候轮到他了?
天始虽然没说话,但是吱吱作响的拳头却出卖了他的心情。
帝渊:……
靠!
不是说好连盟的吗?
怎么还窝里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