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在嘲笑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谢家的众宾客瞬间安静下来。
纷纷朝着那道天籁之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位犹如天上不染凡尘的谪仙,婀娜多姿,冷眸如霜,银发黑眸,倾国倾城的少女从门口缓缓走进来。
少女宛如出征征战沙场,手握生死,君临天下风华绝代的女帝。
强大令人窒息的气势如不可撼动的大山压在众宾客身上。
身旁的跟着年轻人一袭得体的中山装,长发及腰的头发用简单不失华丽的发丝绑着。
而他的身后还跟着无数个手里东西的男人。
众宾感叹。
好一副帝王出征图。
不少千金大小姐看有人抢了自己的风头,气得两眼发红,握紧手里的包包。
咬牙切齿的看着嫉妒的殷无言。
该死的!
哪来的小贱人。
竟比谢宛儿还要漂亮几千倍!
裴西楼身体微怔。
幽深的紫眸尽是惊喜及不敢相信。
这声音……
是言言!
是言言来了吗?
云烟冰冷的眼眸瞟了一眼气得浑身发抖的谢家兄妹。
冷哼一声。
叫你个癞蛤蟆惦记我家少君。
如今少主来了。
这下子可有好戏看了!。
低眉垂眸看着僵硬的裴西楼,不由得笑出声。
少君还……怪可爱的。
声音温柔微笑道:“少君你确定不扭头看看?”
裴西楼这才回过神来。
他僵硬的转过头,朝着声音传来方向望去。
只见他心心念念,思念成疾的人儿。
一身高贵端庄,绣着蔓珠莎华盘龙的印花锦缎旗袍,外披白貂绒毛一字披肩。
旗袍完美的勾勒出她那前凹凸有致,婀娜多姿的身材。
一头乌黑亮丽让人他爱不释手的秀发却不见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泛着粼粼波光的银发,用一根通体雪白泛着萤光的发簪简单的挽着。
几缕垂在胸前的秀发,慵懒,魅惑。
那颜色他再熟悉不过,正是他嫌弃又厌恶的发色。
可在银发用在殷无言身上,他却异常觉得好看,黑发的她宛如夜空蛊惑人心,祸国殃民,惑世血莲。
银发的她宛如冰雪世界,冰清玉洁,高处不胜寒的圣雪莲。
宛如不染浮尘的冰雪女帝。
殷无言波澜不惊,平静如水的冰眸在看见裴西楼的一刹那。
冰川融化。
春暖花开。
眼神宠溺又深情的望着他。
浑身清冷如同高山雪莲,不染凡尘,慵懒成风。
嫣红的薄唇勾出似笑非笑的弧度。
慵懒道:“不抱一下?”
裴西楼站起身,僵硬迈开大长腿,
步伐急促迫切的朝着殷无言走去。
长手一揽。
紧紧的抱住殷无言,生怕自己要被她丢下。
裴西楼把脑袋埋入殷无言颈间,低沉性感富有磁性的声音委屈道:“你怎么才来!”
他都被人欺负了。
殷无言无声的笑了笑,慵懒安慰道:“我的错,我的错!”
瓷白如玉的手轻柔的抚摸着裴西楼不安的后脑勺。
而她却不知道她这一笑瞬间把在场所有人的迷住了,个个瞪大眼睛,如痴如醉的看着她。
甚至在场不少的男人咽了咽口中泛滥成灾的口水。
呼吸变得急促,沉重。
谢宛儿看着自己不要的男人,转身投入其他女人的怀抱。
瞬间气得两眼通红,那模样活脱脱一副丈夫出轨,而自己却一无所知。
他怎么敢!
怎么敢!
她谢宛儿不要的男人,哪怕是死那也是她的,怎能容别人染指!
想到裴西楼消失不见的这几天,有可能一直跟这贱人在一起,
谢宛儿脸瞬间狰狞恐怖,宛如十八层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谢则阴森的看着被殷无言抱着安慰的裴西楼,心中恨意及滔天嫉妒翻滚。
凭什么!
他不甘心!
凭什么他裴西楼一出生就是裴家太子爷。
凭什么他天生帝王之相,
若自己没有跟裴西楼交换命格,活不过二十五的人就是他!
凭什么连如此风华绝代的人…也是他裴西楼的。
凭什么!
两人心底恨翻涌着,眼底深处像是淬着毒,浓厚的黑雾肆无忌惮的吞噬着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