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誓言?”
他不记得爷爷曾对谢家许下什么誓言。
谢宛儿眼神高傲不屑的瞟了一裴西楼。
高高在上的神态宛如一只高傲自大的孔雀。
好听却带着一丝刻薄的声音不紧不慢冷声道:“婚约!”
一场可笑又无聊的婚约。
谢宛儿声音虽不大,但却能让整个宴会厅的人都听得到。
话一落。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裴西楼身上。
南宫逸更是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想不到你竟然还是这样的裴爷啊。
一边跟那个危险神秘的少女搞对象,一边又给自己弄了个未婚妻!
佩服佩服,果然裴爷还是裴爷。
无人能比。
顾白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仿佛是在说裴爷你变了。
裴西楼拿着红酒杯的手微怔,危险抬眸。
幽深的紫眸危险如暴风雨来临之际,眼底沉静的血雾如倾巢而出的暴风雨。
冰冷如寒冬腊月里冻人心扉的酷霜。
刹那间。
慵懒的气息瞬间被狂戾,诡谲之气势给取而代之。
而他身后的云烟以及躲在暗处保护裴西楼的人听了完,杀意顿显。
云烟温柔似水的眼中快速闪过嗜血如血雾般的杀意。
冷笑一声。
呵。
一个肮脏到灵魂深处是蝼蚁也敢惦记少主的人!
不自量力。
裴西楼声音如冽寒。犹如西伯利亚万年不化的寒冰,冰冷刺骨。
顿时。
整个宴会厅的温度瞬间下降至零下几摄氏。
裴西楼单手撑着额角,阴鸷道:“谢小姐饭可以乱吃话,话不可不能乱说。”
“我从不记得我与你有过姻约”
“我们裴家也不曾向任何一个家族提过亲”
裴西楼说完,现场瞬间一阵嘘声。
所有人看笑话一般看着谢家兄妹俩。
啧啧,这谢家还想不要脸。
竟还敢妄想攀上裴家这棵大树。
也不怕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平时就跟谢宛儿不对头的几位小姐。
毫不留情的嘲笑道:“谢宛儿你也够不要脸的,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还妄想做裴家“太子妃””
“依我看呢,她啊,怕不是脑子有病,觉得世上所有男的都围绕着她转”
“噗嗤”
南宫逸更是丝毫不给谢宛儿面子,无情对嘲讽道:“顾白,你听听,你看看,我们这京城第一名媛小小年纪竟然得了妄想症!”
“如果我没有记得错的话,她今年应该还不到二十五吧?”
顾白也十分配合他。
眼神似笑非笑的落在脸色阴沉如同煤炭的谢宛儿。
意味深长道:“嗯,二十五不到”
南宫逸讽刺道:“啧啧啧啧,这小小年纪怎么就得了妄想症了?”
明晃晃的讽刺。
让谢家兄妹两瞬间黑了脸。谢宛儿握紧拳头阴沉的看着裴西楼。
一字一句阴森森道:“好一个不曾有婚姻!”
心中却恨不得想弄死裴西楼。
该死的裴西楼!
竟让她如此难堪!
南宫逸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道:“我说谢小姐,你是属于耳朵不好使?还是得阿兹海默症?
没听见裴爷说吗?”
“裴家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家族有婚约”
当然了,除了那一个。
不过……
那个可不是谢宛儿这种凡间浑身是庸脂水粉“千金大小姐”可以比的。
谢宛儿被南宫逸的话激怒,指着南宫逸的鼻子口不择言的骂道:“闭嘴!”
“南宫逸你个整天就知道游手好闲的人,活该你坐不上那个位置”
“更何况他裴西楼一个活不过二十五的病秧子还不配做我谢宛儿的未婚夫!”
谢宛儿话一落。
一道清冷不带感情,低沉沙哑慵懒撩人的声音如天籁之音般落在众人耳边。
“哦?”
“你怎么知道我媳妇会活不过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