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夏回头扫了一眼,扯了扯江清辞的手:“你家谢哥也来了,在那边呢!”
江清辞回头看了看街道边上几人,又看了看店里,有些拿不定主意。
容若诗与刘玉娟更是移不开眼睛,橱窗上陈列的几套嫁衣太漂亮了,大红色的,金色的,绣着五彩金凤或各式吉祥图案。
“这些都是你设计的嫁衣吗?我想进去看看。”
“你们没看到店里啥情形?忙得不可开交了,挤都挤不进去了,待会人少点再说吧!”
店里几乎是人满为患,几乎每一套陈列出来的嫁衣都有几个女生围着评头论足。
一百多平方的店铺,空间看似不小,但摆上货架与模特,便觉拥挤起来。
而钟情服饰却是第一家专营家纺与礼服的店铺,款式新颖精致唯美,店铺装潢高贵典雅,精致的水晶灯光投射在漂亮的礼服上,更令嫁衣增色不少。
再加上元旦到处是出外放松游玩的顾客,看到橱窗陈列的漂亮嫁衣,纷纷涌进了这狭隘的空间里,店里顿时人满为患 。
受过训练的八名营业员在店里给顾客讲解着各种刺绣与图案的含义,一边麻利地用漂亮的袋子把顾客看上的商品包装好,忙得不可开交。
江清辞等人想挤进店里就近了解一下,看到店里的拥挤的顾客,看看便退缩了。
纪夏回到陈竞身边:“你们一直在这守着?怎么样?”
谢浔对她翘起了大拇指:“看这个情形就知道了,非常受欢迎,听说这些嫁衣全是你一手设计的,是不是?太厉害了。”
陈竞伸手搂上她的肩膀低语道:“从早上十点到现在,里面的客人一直没少,我担心准备的礼服与床用不够呀!”
三位青年不禁狐疑地回过头来:“你准备了多少货?担心不够?”
陈竞闻言不禁苦笑:“嫁衣提前准备了两个月,也只有三百多套,其中用丝绸与大量刺绣的礼服不足一百套,床用一百多套,一半是日常用和,一半是婚嫁风。”
从早上一直到现在,他留意了下,带刺绣与婚嫁风的床用与嫁衣卖得最好,有两个款已经从模特身上脱衣,也就是说,那两个款式的库存已经卖空了 。
江意之闻言不禁奇怪道:“这些嫁衣受欢迎 ,看我姐她们就知道了,这一两个月,她带了多少朋友跟你们订购,为什么不多准备一些?”
纪夏叹了一口气:“江少,这多准备不是一句话能解决的,要知道,不管是婚嫁风的被套与床单,还是秀和服,上面大量的刺绣全是手工刺绣,这速度,想快也快不起来的。”
带刺绣的嫁衣要快,至少要等电脑刺绣的技术出来,但是电脑刺绣什么时候才能普及?至少要二十年后吧?
江意之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刘玉娟吃惊地瞪着她:“你的员工连刺绣也会?”
服装设计也有刺绣的课程,学设计的学生,从画图,裁剪,刺绣与各种饰品都需要会一点。
不过,除了专攻一项,一般的设计学生都只会一点皮毛,刘玉娟与纪夏今年才入学,学校还没排到这一门课程呢。
纪夏耸了耸肩:“我国传统有四大名绣,在以前,刺绣可是大家闺秀必学的技术呢,我们的员工有几个会的也不奇怪。”
容若诗狐疑地摇了摇头:“话虽这样说,但这几十年来,许多传统的工艺都失传了。”
“是呀,不过,我让我二哥在江南一带帮我们找了好几个会刺绣的女生,只是,这样的女生的确很少了。”
江清辞闻言忽然道:“你们想招刺绣的女工?要不要招一个刺绣师傅?我知道老家有一个家族会刺绣,不过,她年纪大了,教人还差不多,自己绣可能不行。”
纪夏闻言不禁眼睛一亮:“真的?你认识这样的人?她在你老家吗?能不能帮我请她到京城来?”
谢桉拍了拍陈竞的肩膀,示意他跟着走到一边:“你在秀水街还有一个店铺是不是?打算做什么的?”
“做女装,这里是家纺与婚嫁的礼物,那边的店铺专做品牌女装,我们打算另创一个高端品牌,专为大城市的优质女生而设计。”
谢桉不禁翘了翘大拇指:“你牛,你们的想法挺多呀,不过,你那作坊产能跟得上吗?”
陈竞闻言不禁苦笑地摇了摇头,产能当真跟不上。
秋冬季生产冬装,速度本比夏装要慢得多。
而他们现在上门批发的小贩比刚开始增加了一倍不止,现在又要供应自己的三家店,产能当真赶不上了。
不过,宋武在跟进南方的厂房,前几天电话联系时告诉他,至多再过半个月,厂房和宿舍便可以竣工,到时大量招工,在年前应该可以赶一波产量。
这一回,秀和服的订单肯定会让南方分厂生产,除此之外,还有童装也应该开始了。
他摇了摇头,低声笑道:“产能暂时不能确定,我们已经商量过了,嫁衣也就年前一波,年后嫁衣需求量会大量减少的。”
“今天刚开业,又是元旦,所以客流量多些不奇怪,过了头三天的开业期,恢复正常的营业,需求量应该可以满足。”
谢桉仔细地盯着店里看了好一会:“陈竞,有没兴趣扩大生产,现在允许私营了,你那个作坊太小了,如果我们扩大办个服装厂,肯定不错。”
听说扩大办厂,谢浔与江意之也感兴趣地凑了过来:“竞哥要扩大吗?可不可以加上小弟一份?我们四家凑钱,资金方面会轻松得多。”
陈竞闻言不禁与纪夏面面相觑,暗自苦笑。
其实,就算南方那边花了八万块投资,他们想在京城附近建个分厂,这钱自己也掏得起。
进京四个月,他们作坊虽然员工不多,但平均下来,一个月赚上一两万块不成问题。
只是,这京城贵少想掺一股,陈竞想拒绝也拒绝不成。
拒绝了就得罪人了,到时他们在京城的发展,只怕会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