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半个月赚了三百多?”
陈竞吃了一惊,一脸不敢置信之色,这比他混黑市赚得还厉害。
纪夏对上他吃惊的眼神,压低声音道:“有人问起,对外说赚了差不多一百好了,别把实话说出去了。”
“嗯,这个自然,一百块也挺厉害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陈竞听得一脸欢喜,这是不是证明,她的心底对他的想法是不一样的?
纪夏也不知怎的,对上陈竞惊叹与欣赏的眼神,她便把心底话全说出去了。
闻言把供销社的处理布说起,四人分工合作,每天的新款在供销社供不应求,连为柳翩然做了一件嫁衣的事情也说出去了。
听说给那女人做了嫁衣,陈竞不以为然地摇头:“怎么想到给她做嫁衣了。”
“练下手,心中正好有点想法,便试了下,还把一个无意去供销社的美校老师惊艳了一把。”
说起下午的事情,纪夏还有些得意。
这得意没办法跟刘红菊等人说,说了好像炫耀,也不能跟父母等人说,毕竟辈份不同,两代之间有代沟。
连对着两个哥哥,也没有倾诉的想法,但不知为什么,对着陈竞,她有倾诉的欲望。
陈竞眼神温柔地看着她,专心听着,半晌才低声说道:“我就知道,你很能干,现在看来,你上大学很有把握了。”
“文化课要求低,比较有把握,专业课还未知。”
纪夏摇了摇头,见他用完了晚餐,便扬了扬手中的药油:“我给你上药。”
她把油灯往他身边推了推,坐到陈竞身边,用指腹沾了药油,轻轻往他脸上的瘀伤上抹着。
因为抹药,两人靠得极近,他能感觉到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与他气息交缠,痒痒的,一股热意从脸上瘀伤处向血液中延伸,耳边似乎能感受到剧烈心跳与血液在颤抖。
陈竞眸光从她漂亮的眼睛往下移动,慢慢落在微张的樱唇上。
他喉咙滚了滚,敛下眸中幽光,垂眸静听。
纪夏温柔地用指腹沾着药油在他脸上轻轻揉着,一边关心地唠叨着。
“以后遇到有人欺负,打不过就跑,别仗着身子好硬拼,若不小心伤着了,在外面可没人替你撑腰。”
她转头往手心倒了些药油,回过头来,一不小心,粉唇擦到他的唇沿上。
双唇相接,有种酥酥麻麻的触感席卷全身,纪夏顿时愣住了。
两人面贴面呆愣当场,大概过了一秒,纪夏终于反应过来,面红耳赤地往后一仰。
“小心!”
差点往后跌倒,陈竞眼疾手快地把她扯了回来,右手揽着她的纤腰一紧,纪夏坐到了陈竞腿上。
低头盯着她娇羞的面容,陈竞咽了咽口水,左手扣住她的后脑,低头便堵了上去,唇齿交缠。
脑海中似有烟花在炸开,炸得她晕乎乎的脑子一片空白。
她自然而然地伸手攀上了他的肩膀。
“咳咳咳——”
几声咳嗽,把纪夏与陈竞从忘形中惊醒地来,纪夏下意识推开了陈竞的手,手足无措地站了起来。
“二哥——”
她满脸娇羞地咬着下唇 ,不敢看向纪向军的眼睛。
纪向军狠狠瞪了陈竞一眼:“这么晚了,还待着干嘛?”
“二哥,我马上回去!”
陈竞下意识立正了身体,恭敬地应道,纪夏下意识用蚊子般声音回应:“哥,我马上送他回去。”
“就几步路,也需要送?”
纪向军看到妹妹含羞带涩的眼神,暗叹一声女大不中留,警告地瞪了陈竞一眼,终于回房。
纪向军一走,纪夏松了一口气,轻轻推了他一把:“走吧,我送你出去。”
陈竞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大手摩挲着她的手心,眉开眼笑地低声嗯了一声。
走出纪家院子,看看四下无人,陈竞握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怦怦乱跳心口上:“阿夏,我心跳得很厉害,今晚我很快活。”
纪夏脸色都红透了,耳中只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脑袋也晕乎乎的。
一时不知如何面对,她满脸娇羞地推搡着:“别说了,快回去,待会我哥又出来了。”
“阿夏,你心底也是愿意的,是不是?”
陈竞把她的手死死按在心口上,无声低笑:“阿夏,我们订婚可好?”
纪夏红了脸,咬着下唇犹豫着:“不行,我还要读大学。”
“可以先订婚,阿夏,只要订婚好了,我不会拦住你读书的。”
陈竞紧紧握着她的手,好不容易寻到机会让她的心软化,他想趁热打铁把事情定下来。
纪夏心乱如麻,咬着下唇瞥了他一眼:“读书至少几年时间呢,订了婚就不好反悔了,如果你以后看上别的女生——”
“不会有别的女生,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
“真的?如果有呢?如果你也像林浩东一样——”
“不可能,阿夏,我喜欢你,喜欢你好多年了,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想方设法曝光他们——”
他下意识停了口,担心地低头打量纪夏神色:“我是说,我与林浩东不一样的。”
“嗯,我知道。”
纪夏满脸娇羞地瞪着他:“上回林浩东与柳翩然被人抓个正着,是你搅的鬼?”
陈竞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的神情:“我只是觉得他太过分了,有你这么好的未婚妻,还敢与其他女人搅和在一起……”
纪夏忽然一手攀住他的肩膀,踮起脚尖凑上去亲了一口。
“算你聪明,知道想办法给我出气。”
“阿夏——”
陈竞愣了一下,忽然大喜过望,低头就抓住她加深了这一吻。
把她狠狠亲了好一会,他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
他喘着粗气低笑道:“明天我让我娘找个媒人来,先把我们的婚事订下了。”
“着什么急?要订也至少把脸上的伤养一养,养好了才订。”
见她松了口,陈竞不禁放心地失笑:“早知道不让那个赵姓的疯婆子把我脸打伤了,还害得我的不能尽快订婚。”
“姓赵的疯婆子?”纪夏愣了一下:“谁?她叫什么名字?”
“孙雨秋的女儿,叫什么赵安宁的,怪我送信害她妈伤心了,让人打了我一顿……”
听到赵安宁三字,纪夏如被一桶冰水当头淋下,心底涟猗一下被冲刷得一干二净。
赵安宁,那不是陈竞的官配,上辈子嫁给陈竞的城里千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