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嘉懿私下见上官长柏的事情终是纸包不住火,被师相知道。
“你个死丫头,让你看着小姐,竟然敢不听。” 师相火冒三丈,让人绑了冬梅就是一顿毒打,根本不给人说话的机会,扬言要打死冬梅这个吃里趴外的。
府里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冬梅犯了错,就要被打死了,小姐也被关在房间里不许出来。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听着冬梅痛苦的哀嚎,师嘉懿几次想要冲出去救人,都被家丁给拦了回去。
“今日你就给我好好看着,看看你的任性最终都会带来什么结果。”师相愤狠的说着,手上的鞭子一刻也没有停下。
长鞭入肉,一会儿的时间冬梅的后背就已经被血水浸湿,人也被打得昏昏沉沉的,连求饶都喊不出来,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父亲,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冬梅吧,我真的不敢了。” 师嘉懿跪在地上求情,哭着大喊。
“犯错是要付出代价的,从小父亲就告诉过你。”师相连看都没有看女儿一眼,继续挥动着手中的鞭子。
“父亲,您就饶了冬梅吧,姐姐她真的知道错了。”师剑南不知道哪里得了消息,冲进后院,跪在师相的面前,死死拉着父亲的手不让父亲再动手打人。
“父亲,求求您了,再这样下去冬梅真的会被您打死的。”师剑南死死盯着父亲不松手。
“来人,把少爷拉开。”师相大喊一声,然后就见几个下人上前来把师剑南拉离开。
“今日非得打死这个吃里扒外的死丫头。”儿子被拉开,师相立即又扬起手中长鞭。
“不要。”师剑南突然冲开众人的束缚 ,趴到冬梅的身上,将人紧紧护在身下。
儿子突然冲出来,师相的鞭子来不及收,重重一鞭直接打在师剑南的身上,后背立即传来火辣辣的疼,额头冷汗也随之冒了出来。
“父亲,别打了。”
哪怕到了这种时候师剑南也没有放开冬梅,只是求着自己的父亲。
“快,快去请大夫啊。”看着儿子后背皮开肉绽,师相慌了神。
师家几代单传,到这一代老夫人差点眼睛都盼瞎了才得这么一个孙子,平日是全家的宝贝,别说动手,就是骂都很少,今天动静闹得这般大,师剑南还受了伤,直接惊动了专心礼佛闭门不出的老夫人,此事才算告一段落。
师剑南被抬回自己的院子,老夫人身后跟着一大群人乌泱泱的都往师剑南的院子里去,一直躲在房间里听动静不敢出来的师夫人也跟了过去,弱小的冬梅就那样被丢在地上,无人问津。
“冬梅,你醒醒。”
无人看管,师嘉懿终于逃出房门,看着冬梅被打得浑身是伤,昏昏沉沉哭着大喊。
“小、小姐,别哭,我没事。”冬梅浑身是伤,动一下都会牵扯到后背的伤,痛得龇牙咧嘴,却还是出声安慰着。
“别怕,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师嘉懿紧紧抓着冬梅的手,语气坚定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起身就朝身后的柱子撞去。
“小姐……”冬梅还想安慰,就见自家小姐一言不发的朝柱子撞去, 随之整个人软绵绵倒在了地上。
“来人啊,快来人啊!”冬梅在地上艰难爬行,嘴里不停叫喊着,可没有一个人理她。
“快来人,小姐受伤。”她没有放弃,继续大喊着。
终于。
门外有小丫头听见动静走了进来,看到眼前一幕吓得差点没有晕过去,着急忙慌大喊:“快来人啊,快请大夫来,小姐受伤了。”
小丫头惊得四处大喊, 吸引了很多声音,师夫人第一个听见喊声:“鬼吼鬼叫的做什么,失心疯了嘛!”
师夫人从儿子院里走出来,上前就准备给小丫头一巴掌,手还没有扬起来,就听见小丫头着急忙慌的说。
“不好了,小姐受伤晕过去了。”
“什么?”师夫人听到这话立即带着人往师嘉懿院子里去,还不忘问上一句:“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受伤了,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夫人,刚才小姐院里的下人们都被老爷叫出去了,少爷受伤后老爷带去的人都来了这,院子里只有小姐和冬梅在。”跟在身边的常嬷嬷忙出声提醒。
来到女儿的小院,,见一主一仆就那么躺在地上,师夫人惊叫一声:“怎么能让小姐躺在地上,快来人,把小姐扶到屋里去。”
看着众人把女儿 扶进屋,大夫也随之跟了来,师夫人也随之跟了进去,进去之前还不忘狠狠瞪冬梅一眼,后才说了句:“把这丫头也送回房间吧。 ”
一夜之间,大小姐和大少爷都受了伤,府中下人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伺候得更加小心谨慎,就怕一不小心主人们的怒火就会发泄到自己身上。
“看看我教的好女儿。”
相府佛堂里,老夫人坐在上首,下首跪着师夫人。
儿子受伤,女儿也受伤,闹得人仰马翻,师夫人一大清早就到老夫人屋里请罪,此时正低着头听训。
“母亲教训得是,儿媳知错,以后一定好好教导。”师夫人小声说。
“每次都是如此,可你真的知道错了吗?看看你女儿最近都做了些什么? 堂堂相府千金,竟然敢私会外男,她这是置相府脸面于何地?”老夫怒从心来,眉头紧皱。
“母亲,嘉儿实在不喜欢安南王,如今闹出这么大的事,要不就算了吧。” 师夫人小心试探。
“算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老夫人像看到了傻子,怒而发声:“你知道安南王如今是何等地位吗?你女儿能攀上王府那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你这个做母亲的不想着规劝她安心待嫁,竟然还说出这样的话?”
末了,又加一句。
“你女儿如此大胆,该不会就是你这个娘怂恿的吧?”
老夫人目光灼灼盯着师夫人,直盯得人头都不敢抬起来, 也不肯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