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高高的木箱。
少女乖乖坐在边沿,小小的脑袋轻轻靠在男人怀里。
她脸色绯红,漂亮的眸子湿漉漉,这会手软脚也软的。
她低头,嘟着红到极致的唇,不满扯开了男人的袖口。
这人过去看着高冷又正经,现在竟动不动就亲她,亲她。
嘴都亲麻了。
她歇了好长时间,才从男人怀里钻出来,跳下来。
小院外,寒风呼呼的。
温软软寻了砍刀,背上当年江轩一直用的背篓,准备上山。
江轩修长的手指扣上袖口,跟了过来,他气息很稳,可嗓音还哑着,“软软,要去干什么?”
少女手指捏了捏背篓的两条编带,笑眯眯,“上山砍柴呀!”
她不待他继续问话,弯起眸子拉着他的手,“走啦,有什么话,一会说。”
山里的冬天,风呼呼的吹着。
不同于盛夏时树林茂密,这会大多树木都凋零了。
棕色的枝干,光秃秃的,带着萧条感。
温软软放下背篓,手握着砍刀,有点无从下手。
她从小娇生惯养,从来没用过砍刀,也没砍过柴。
不过,她看过人砍柴。
她眨了眨眼,回忆起三年前别人砍柴的模样,奋力砍着树枝。
一刀下去,虎口都在震。
树木也就晃动了一下。
她呆了一秒,明明以前那些人砍两下,就可以了。
她深吸一口气,手指握紧了刀,再一次用力砍了过去。
她手腕都在震动,树干也就破了一点皮。
可刚刚上山的时候,她看到很多九岁,十岁的小孩,也从山里背了一捆捆的木材回去。
她怎么就不行?
她抿着唇,蓄力。
手握着刀。
一下,又一下。
哐哐哐,刀刃砍到树干的声音。
少女人都快脱力了,枝干就凹进去一点,距离砍断,还差的远呢!
冬日寒风呼啸,她巴掌大小脸,额间渗出细密的汗,整个人气喘吁吁,依旧想着办法想要将这这棵树砍下。
江轩终是看不下去。
他上前,拿过的她手里的刀,低头握住她得手指,少女掌心通红,星丘处似乎快磨出了血泡。
他心疼死了,“我们不砍了。”
说什么想要体验一下农村生活,不许他干涉她。
这没有技巧,全是蛮力,不顾自己体能的砍柴方式,哪里是在体验生活,明明是在虐他。
还有那棵树,他恨不能现在就去砍了。
少女细眉一蹙,她望着那颗纹丝不动的树,到底点了头,“好吧,我们回去吧。”
她侧头,却男人沉沉的望了两眼刚刚她砍的那颗树,黑色毛呢大衣衬的他身姿修长。
随即,男人看向她,
他背对着她,弯下腰,“上来。”
手心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脚上的酸痛感也加重了,她却拒绝了,“哥哥,我可以自己走的。”
江轩愣了一秒。
今天的她,跟平时很不一样。
他站直身体,拿起背篓,牵过她的手。
握紧了。
下山的路,坑坑洼洼。
男人牢牢握住少女的手,一步一步,稳稳的朝家走去。
终于,温软软坚持走了回去。
大门被推开,她飞快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好累啊,脚底更是传来火辣辣的疼感。
她得好好休息一下。
她缩了缩,尽量缓解脚上的痛感。
跟上来的男人忽然蹲下,脱了她的鞋子。
白袜散落在地。
白的几乎透明的,小巧的脚,脚底摩出了血泡。
男人小心托着她的脚,“疼吗?”
她缩了缩脚,“一点点疼。”
之前走那么长的路,脚早就酸了。
还要继续爬山,哪怕是半山腰,也好累。
砍树,手又好疼。
下山,脚更疼了。
可一想到江轩十二岁,就天天过着比她还要辛苦的日子。
她又觉得自己这点疼,算什么?
下一秒,男人忽然按了一下的脚。
脚底的酸酸涨涨的痛感,她惊呼一声,“哥哥,疼!”
男人松了手,沉沉的看着她,“疼还要自己走,还要折腾自己。”
她低头,随便编了个理由,“人家就想体验一下乡村的生活,现在不是流行那个农家乐。”
男人握住少女的脚,“看我眼睛,说实话。”
“我……”她动动唇,收回脚,直接扑进了他怀里。
她将头闷在他怀里,嗓音嗡嗡的,“哥哥,三年前,对不起。
明明你生活已经够辛苦了,每天走这么多天,还有上山砍柴。
大冷天,油菜出来了,要去稀苗。
还要挑水给那么多田里的小麦灌溉。
山里的树,光秃秃的,还要修剪枝丫。
可我只走了一会,砍了一会柴,就受不了。
我没有办法想象你每天要做那么多事情。
听说,山里冬天,活还算轻松的,
那会夏天你该多辛苦。
我那会非但不理解你,还天天缠着你。”
她现在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种地其实真的很难。
男人微微一怔,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原来她今天这么反常,竟然全是为了他。
他轻轻抱起她,哄着她,“不辛苦,每天回来,看到你,开心的。”
少女眨了眨微红眼眶,愣了一秒,随即,又红了眼,“骗人,你明明每天看到我都板着脸,天天就想赶我。”
江轩没辙,又继续哄她,“不骗你,喜欢你的。”
温软软扬起小脸,"那你喜欢看到我,为什么每天都冷冰冰的看着我。"
江轩沉默了两秒。
少女抱着他继续说道,“看吧,你就……”
下一秒,男人扣住了她后脑,吻了下来她。
软软的唇,带着清冽的松香味。
男人浅浅的吻了一会,松了她。
她张口,“刚刚……”
男人继续吻了下来。
一点不给她喘气的机会。
她终于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