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啊。”
毫不犹豫的回答叫身下的女人眼睛忽的一亮，但随后，他勾起唇角，玩味的笑，“不过，你也说了，不想让我喜欢，所以……”
故意停住没往下说，果不其然，转瞬即灭的光亮暗下去。
眼神恍惚了下，盛棠垂下眼皮，想起那时他问她，想不想让他喜欢，她确实说的，不想。
也许是有些赌气的成分在里面的，但更多是无法接受。
对他身份的恐惧，占据了她整颗心，她没有靠近他的勇气，就连接受他的身份都已经是巨大的勉强。
“那……”
再开口，明显没有了底气，变得小心翼翼，“你和徐明荟，确实有婚约，是吗？”
这回他没有立刻回答，想了想，点头，“算是吧。”
最后那一点儿期望也落空了，别过头，不想叫他看见自己眼里的失落，“我知道了。”
努力平复着不该有的情绪，心里不断自我开解。
又不是才知道，难道顾真真还能在这样的事情上撒谎吗？
对了，那个时候，在酒吧时，顾易城就提过一句，说徐明荟快要回来了，是她心不在焉，自动忽略了。
而且，就算他和徐明荟没有婚约，那又怎样呢？他也会娶别人，不管是谁，那个人都不会是她。
被捧着脸转回来面向他，盛棠紧抿着唇，耷拉着眼皮，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顾均庭觉得好笑，极不温柔的捏了把她的脸，“再给你一次机会。”
蔫蔫的掀起眼皮，一脸迷惑的看他，“什么？”
“想不想让我喜欢你？”
上方觑下来的目光略带着些懒散，随意的口吻却好像充满了蛊惑的力量。
“提醒你，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他刻意的强调让盛棠不由的心慌，眼神闪躲，连同大脑也开始陷入了混乱。
从小到大，她都是勇敢的，可面对顾均庭，她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勇气。
尤其，刻进心里的道德观，不允许她，在明知他有未婚妻的情形之下，还沦落至底，继续知三当三。
好像面临了一个世纪难题一样，她表情复杂，迟疑纠结，几次欲言又止。
顾均庭也不着急，就那么等着，饶有兴致的又开始玩起她的头发来，一圈一圈的往手指上缠，缠到发根，再一圈一圈松开，反反复复。
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她眼巴巴看着他，“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呵，竟然又开始反问起他来了。
大发善心的点了下头，“说。”
又是一番纠结，小心翼翼的开口，“你，你喜欢徐明荟吗？你和她，有没有……有没有，睡过……”
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消了音。
顾均庭低笑一声，“这是一个问题？”
“是一个！”盛棠立刻狡辩，抬起一根手指头，强词夺理但明显底气不足，“一个……”
“别耍赖，”手指被按下去，“说了一个问题，那我就只能回答一个，自己选吧！”
再次被抛过来一个选择题，盛棠已经心乱如麻，跟着头皮也发麻，陷入纠结，最后干脆有些破罐子破摔。
“睡过吗？”
皱起的小脸显示出了她心里的不甘，不情不愿，还有被强迫的气恼。
没再继续逗她，依旧懒懒的声调，“没有啊。”
“真的吗？”
一下子舒展开的眉眼带了笑，两只小手不自觉的往他肩上搭，并还有些得寸进尺的继续探问，“那别的女人呢？有没有？”
额头上被戳了下，男人一如既往的戏谑，“又耍赖？说了一个问题，这都几个了？”
“扭扭捏捏不给睡，还在这审起犯人来了是吧？”
听出他话里没带着怒气，盛棠便将耍赖贯彻到底，两只手勾住他的脖子，笑嘻嘻的，“你刚才都说过了，再说一遍，不算是我问的。”
“我说了就给睡？”
果然是一点儿不肯吃亏。
为了听到想听到的回答，盛棠这一会儿也不管什么要不要脸了，出卖肉体换一个身心舒畅，权衡利弊之后点头答应，“嗯。”
顾均庭勾唇一笑，手指沿着她的脸侧滑下去，揉捏着软软的耳垂。
沾了欲色的笑有些瘆人，贴在她耳边的声音叫她整个人都麻了一下。
“我想怎么弄你都配合？”
“……”
磨了磨后槽牙，盛棠一副豁出去了的架势，挤出一个字，“好。”
耳旁响起男人愉悦的笑声，盛棠见他还没有要说的意思，推着他，怨气横生，“你到底说不说呀？”
整个被圈进他的怀里，薄唇贴紧她的耳朵，烫人的气息混着男人低磁撩人的声音一并送进她的耳中。
“没有，就你一个。”
明明听到了想听的答案，盛棠却猝然恍了神。
惊讶，不敢相信，不知怎么形容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唯独淹没了本来小小的欢欣。
他说没有别的女人，也没有和徐明荟睡过，只有她一个。
那么，究竟是过去的这些年里，他一心在事业上，还是因为徐明荟不允许，所以他不止不碰她，也不碰别的女人。
这个念头涌上来的时候，盛棠脸上的表情也低落下去。
默默收回手来，背过身去，不可控的去想，他和徐明荟在一起时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像他这样的人，对着小公主一般的徐明荟，百依百顺，千宠万爱。
那样的画面，一定比他们现在这个样子美好一万倍。
横在胸前的手臂收紧，男人菲薄的唇贴在她的后颈，低低的声音震动着她的心脏。
“想好了吗？”
张了张嘴，又闭上，心里已经开始后悔。
打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开口问，继续装哑巴，等着他彻底对她厌了，玩腻了，也就会安安静静地结束。
他们之间，就是个意外，不管是十七年前，还是六年前，还是现在。
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他会消失在她的世界，她也会回归原本的生活轨道，再无交集。
再张口，还没发出声音，就被身后的男人打断。
“没想好就不说。”
随后他的手又钻进宽松的衣服，挑下松开的内衣肩带，灼热的唇移到她的颈间，啃咬着敏感的皮肤。
“先兑现一下你的承诺。”
“……”
欠的债迟早要还，躲是躲不过的。
被他一通逗弄，声音都软了，“你……你想怎么样……”
颤动的音调含着些惧怕，平日里倒是日常嘴嗨，黄段子张嘴就来，但实际操作她就是白纸一张。
仅有的几次经验，全是由他主导着，并且算不上美好。
欲色浓重的笑声里，男人的手掌沿着腰臀揉下去，掐住她的腿折起来。
“腿不是好了？”
盛棠：“……”
垂死挣扎，“其实，还有点儿疼……”
“是吗？”
一本正经的反问，见到可怜兮兮的女人拼命点头，笑的愈发恶意满满。
“那我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