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哲摘下口罩。
“您请坐。”
所长示意寒哲坐下，很客气，很礼貌。
寒哲也就坐下。
沙发是豪华款，很舒服。
所长跟着也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这位先生，您这次来，是找工作？”所长试探地问道。
虽然寒哲之前的技能，评级也够得上C级的水平，在这里算少数人。
但是寒哲只来过一次，所长自然不认识他。
寒哲点点头：“对，找个活干。”
“那……您有什么技能，可以简单说明一下吗？”所长依然很客气。
“是换脸。”寒哲回答。
“换脸？”所长一愣。
“对，我能按照意念，随意改变其他人的脸。”
“那、那……您可以演示吗？”所长惊道。
寒哲点了点头：
“你有觉得帅的男明星吗？”寒哲说。
“这个……”所长被突然这么一问，一时不知道回答谁。
“算了，我就挺帅的。你现在照照镜子吧，”
寒哲示意。
所长连忙从抽屉里取出一面小镜子。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睁大了眼睛。
镜子里的所长，已经变成了寒哲的脸。
所长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不停地换着角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然后他又做了很多表情，看了看效果。
观察了好半天后，他才开口说道：
“您这个技能，大概能持续多久？”
“持续多久？我不改就一直持续吧。”寒哲回答。
所长听到寒哲的回答，深吸了一口气。
他顿了顿，又问道：
“那您这个技能，还有什么限制吗？”
“限制？那可能就是……新换的脸必须得有正常排列的五官？”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吗？”
“不能给我自己用？使用有一定体力消耗？这俩算吗？”
“那您多久能使用一次这个技能呢？”
“多久一次？随便用啊，一天十几次不成问题啊。”寒哲回答。
他在薄雾山的温泉馆，一口气换了几十个惨白女人的脸，也就是感到一阵疲劳。
所长听到这句话，整个人无法再掩饰脸上的激动。
他握住了寒哲的手：“您这个技能，工作能力至少是B级以上！评个A级也不成问题！”
“那现在有对应的活吗？”寒哲说。
“有！太有了！”
“报酬怎么说？”
“您的心理价位是多少？”所长问道。
心理价位？
寒哲愣了一下。
这能收多少钱，他还真没想过。
不过，一般的整容手术，全脸也就几十万吧。
自己这个无创手术，还没风险，多收点很合理吧？
寒哲想了想，试探性地说了个价位：
“五十万换一次？”
所长听到，稍微愣了一下。
然后他笑着摇了摇头：
“五十万恐怕不太行。”
“五十万也高了？”
“不不不，五十万实在是太低了，对于您这个级别的技能来说。”
“五十万太低了？”
寒哲一阵惊讶。
“不是，我可以一天做十几场的，加起来几百万，价格不算低吧。”寒哲说。
所长摇了摇头：“不不不，我们建议您一天只做一场。”
“一场？太少了吧？我明明做十几场都不会很大消耗……”
所长继续笑笑，解释道：：
“不少了，就您这个技能，我们可以直接放弃中低端市场，只面向顶端客户。
您的技能效果本身就远超一般的整容手术，您如果能雷打不动，一天只做一场，就能显得更加稀有。
您的服务就能显得更值钱。很快，您的技能服务的价格也就会疯涨，一场赚的钱，能抵得上不限量做几十场。”
寒哲听到这里，立刻就领悟了。
这和古董界两个一样的瓶子砸掉一个留一个，让价格暴涨的原理差不多。
就是“饥饿营销”吧？
不愧是中介所的所长，就是有商业眼光。
良心估计也卖的差不多了。
“您意下如何？”所长问道。
“我觉得可以。”寒哲点点头。
“那我现在给您具体安排一下？”
“好。”寒哲点点头。
“好嘞。”所长起身要往出走。
走到门口，他又停住了，转头看向寒哲。
“怎么了？”寒哲问道。
所长指了指自己的脸：“要不您先把我的脸变回去，我顶着您的帅脸可能不太方便。”
“哦、哦。”
寒哲点点头。
然后他就又愣住了。
“可是……我不记得你之前的脸具体什么样了。”寒哲说。
“这里有我的照片。”
所长从口袋里取出自己的身份牌。
寒哲只能对着他的脸开始复原。
照片是P过的。
复原以后的也是P过的。
所长帅了不少。但是也还有点原来的痕迹。
“好了。”寒哲说。
所长点点头，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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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招待大厅。
一群人看着B级以上入口的门打开了。
“看吧，我就说他会被请出来，B级以上的技能哪这么容易见到。”一个青年说。
“刚好三分钟出来！我赢了！”另一个青年更加激动。
“别说了，等我这就去嘲笑他一下。最看不起这种装大尾巴狼天天做梦的人了。”又一个青年说。
但是，让众人很是震惊的是。
出来的并不是之前进去的寒哲，而是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人。
这个穿笔挺西装的人边出门还边往里面点头哈腰。
这又是谁？能从B级以上的门出来？
众人稍微有些疑惑。
人群里，忽然有个人认出了这是谁。
“那不就是这市中介所的所长吗？”一个青年惊道。
“你确定吗？”旁边的青年问道。
“当然确定啊，我在官网见过他的照片！这真人和照片一模一样！”那个青年说。
“一个所长对里面的人点头哈腰？”
“看样子是。”
“先前那家伙……原来真的有资格进那门啊。”
众人惊愕在原地，久久再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