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胡鹿儿眉开眼笑:“有病得早点治,靓仔,一路好走!”
这个妹妹莫得良心!
靓仔离开后,胡鹿儿将修真界看不上的晶石分为了三教九流,来到了炼器坊。
“黑仔,娘亲教你什么是知识的海洋!”一摞比他还高的册子顿在他的眼前。
三天后,黑仔要溺死在这无边无际的海水里头了。
“娘亲,太多了,能不能给我划个重点?”黑仔揉揉胀痛的脑子,头一回觉得脑子不会呼吸了。
“好!”胡鹿儿大笔一挥,挥了两个时辰。
速度又快又稳,他没眼瞎的话,这一摞册子每一页从头到尾都划满了横线。
“三日后,我便来考核你。”胡鹿儿语重心长,“进击吧,骚年!”
打发了黑仔后,胡鹿儿便开始推行新的计划。
“咳咳,掌门,我有事请教。”
灵脉中,乌烟瘴气,到处是碎了一地的灵石,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儿刚炸了个煤坑。
半空中半米大的倭瓜,撞来撞去。
“小七,你来啦!”瓜从从将倭瓜扛在背上,“走,我养的灵菊开花了,泡茶好喝。”
瓜棚内,灵菊的清香扑鼻而来。
“掌门,你可知魂修?”
“魂修只有魔族才有用。”
“可是我怀疑木灵宗的根就在魂修!”
瓜从从不以为然:“修真界魂修只有基础的神识修炼,但凡是三岁小孩都能学,也没见修出个所以然来。”
“那是修士一直在关注法术和灵力,所以没有悟出来神识修炼后的强大!”
“不是还有丹修和器修么?”
“丹修和器修的神识仅仅是用于服务丹药和法器,并未真正深入,称不上真正的魂修。”
“你可别跟我说,你要学那魔族搞魂修?”瓜从从握着茶杯的手抖了抖。
“怎么不行?”胡鹿儿从容道,“我们要走魔族的道,让魔族无路可走!”
“哎呦,小七!“瓜从从褶子都皱了起来,”这可不是寻常路,走不得啊,走不得啊!”
“怎么就走不得!”兰婶进入瓜棚,放下灵果。
“你不是说这木灵宗我说了算!”她蹭蹭走到书架旁,拿起画笔,怼向瓜从从,“我听小七的!”
“你别以为你秀外慧中,就可以为所欲为!”瓜从从捂住脸,抖如鹌鹑,“万一小七走火入魔了怎么办?”
“有道理!”胡鹿儿思考了一番,“得把大师兄也拉下水!”
“小七,你放手去做,掌门这交给我!”兰婶霸气道。
虽然兰婶看着是在护她的短,实际是在给她下逐客令,胡鹿儿看懂了,果断闪人。
丹心院,院后几排炼丹坊林立,即便是深夜,依然丹炉轰鸣,热火朝天。
元子参一手握着一枚果子,一手执笔:“寿元果,可炼制长生丹,增加寿元。”
“咔嚓!”他一口咬下果子。
一息后,“我的味觉废了?”元子参慌张极了,又咬了一口莓灵果。
他仿佛像看见了鬼,抄起锤子撬开牛伤草,使劲一吸。
“哇~”元子参痛哭流涕,“嗅觉也废了,我是个废人,我是个废人!”
“大师兄,成为废人是不是很可怕?”胡鹿儿的声音幽幽飘进他的屋子。
“七师妹,你别进来,我已经不配做你的大师兄了!”元子参面色如土,将牛伤草重新封好,生怕熏走了她。
“大师兄,你就当是魔修悄悄来过,现在他悄悄走了,你再闻闻牛伤草!”胡鹿儿在屋子外头喊道。
元子参又打开牛伤草:“YUE!”
清洁术施下,他才高兴地原地跳起来:“我闻到臭味了,我闻到了,好浓呀!啊呸!”
他边说边重新封好牛伤草,袖子一挥,将密封盒移到最远的角落,落下封印术。
胡鹿儿这才走进他的屋子里。
“魔族不可怕,就怕魔族太狡猾!”胡鹿儿郑重道,“大师兄,方才可感悟到了什么?”
“感悟到了,七师妹你比魔族更可怕!”元子参气呼呼道,“木灵宗怎会有魔,全宗上下除了你,还有谁这么邪门?”
“错,大师兄,若是我入魔了,双重暴击,那才是天下最可怕的!”胡鹿儿顺杆就上。
元子参小鸡啄米似地点头。
“所以作为大师兄的你,是不是要做点什么?”胡鹿儿循循善诱。
“远离七师妹你!”
听到这话,胡鹿儿一颤,得把思路扯回来。
“格局小了啊!真正的修士要下的了战场,进的了魔场!”
元子参看着她突然一抖。
“七师妹,我先刨个坑把你埋起来,等我研究透牛伤草的丹方后,一定第一时间把你抠出来!”
“大可不必,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做就成……”胡鹿儿在他耳边海塞了一波波小把戏。
元子参原本咋咋呼呼的脸瞬间灰暗了。
“七师妹,这魂修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吗?“元子参云里雾里,”怎么听起来像凡间裁缝似的缝缝补补?”
“你也可以理解为缝补。”胡鹿儿耐心解释,“不论是吞噬还是放大恶念,魔魂核心的原理便是在人类的神识上植入一个BUG,导致神识系统卡顿、出错、崩溃,最后死机。”
“七师妹的意思是我们也要学会怎么向魔修植入霸膈?”技术宅出身的元子参果然一点就透。
“那当然了,你只有知道BUG是如何形成的,才会研究出来怎么打补丁啊!”胡鹿儿肯定道。
“有道理!“元子参悟了,”最好的防御便是攻击!”
“不仅如此,万一哪天我被魔修植入了,你就得上补丁了!”
元子参一听,万一七师妹入魔,这不走寻常路的点子,修真界怕是得散!
“就这么决定了,四师妹前些日子说要来我炼丹坊混,我是那么不用心对待师妹的人嘛?阮竹青试药草,正好她可以试霸膈!”
“四师姐才回来,不知走没走出阴影,这会不会有点过分啊?”
“你太小瞧她了,越是寡言的,越是刚强。“元子参信誓旦旦,”况且,我问她什么,她都说不出来反对的话,那便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