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秘密抓捕郑芊的行动非常成功。
张孔来到市局保密招待所，局长独自一人在房间等他。
“局长，咱们终于见面了。”
“张总，你就别叫我局长了，叫我老成就行，否则我得叫你总队长。”
“那行，老成，你就叫我老张。”
“老张，你真厉害啊，竟然跑到咱们市当保安。”
“其实啊，你和吴力应该早就知道我。”
“我们的确判断省厅派了卧底，但我们之前绝对没有想到是你。后来我们注意到你之后，拿到了你的资料，我一看你的照片，我立即就知道了。”
“这的确是个漏洞，虽然我做了一点化妆。”
“你可是出了名的老刑侦，吴力当然认识你，但你的化妆和假身份还是让他没有认出来你。”
“接下来的安排，厅长应该告诉过你，我当卧底的事情，就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了。”
“明白！厅长已经告诉过我，接下来执行部里的‘捕风行动’，依然是绝密。”
“没错！你一个人知道就行。毕竟之前有个‘捉影行动’，对外依然说是省厅的行动。专案组成员依然保持不变，他们应该不会怀疑。”
“我明白，老张，放心吧。”
“老成，你和成续缘不会是亲戚吧？”
“我倒真希望是，可惜只是同姓而已。”
“那个黄尚的情况，你们目前了解多少？”
“非常有限，只知道他不存在走私，应该也没有涉嫌杀人。”
“他们两个人的具体情况，你简要说一下即可。”
“好，咱们一边喝茶，我一边介绍。”
局长把成续缘和黄尚的情况说完，已经快到凌晨。
“老成，今天就到此为止，我得尽快回去，明天还要向大飞天集团辞职。”
“那行，老张，咱们随时联系。”
第二天上午，张孔办完辞职手续，特意向公司建议由蒋超接替他担任保安部经理。
蒋超中午请张孔吃饭，很是感叹。
“吕经理，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
“蒋经理，咱们就是缘分，你接下来好好干，以后少掺和那些侦探的事。”
“吕经理，我有一事不明，你为什么要盯郑芊？”
“我是保安部经理，当然是为了集团的安全。”
“昨天已经传出消息，郑芊好像出事了。”
“活该！她就是个祸害，迟早有倒霉的一天。”
“没错！我看她的面相就不善，估计已经完蛋。”
“记住了，以后少点八卦和好奇心，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谢谢吕经理的教诲，我一定谨记。”
“那就好，我一会要赶回省城，我老婆孩子都已经过去了，咱们来日方长。”
“吕经理，你怎么还在忽悠我？”
“怎么了？”
“我早就知道你是单身，什么老婆？什么女儿才十二岁？都是忽悠。”
“不好意思啊，我毕竟都这把岁数了，肯定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单身。”
“你是真能骗，估计集团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让我调查郑芊的时候，我就开始调查你，还跟踪过你。”
“行啊，你小子挺精明。”
“那是，能骗我的人还没有出生呢。”
“行，我就服你。”
“吕经理，你去省城，肯定是因为看上了哪个女人。”
“你说是就是，快点吃。”
“行，以后有时间来找我玩，我请你吃海鲜。”
“够意思！”
张孔本来还有一些叮嘱的话，他觉得再说也是多余。
吃完饭，他赶紧离开，想着尽快回到省厅上班。
下午，局长召集专案组成员开会。
他先是简要地介绍“捕风行动”的来龙去脉，然后对大家在“捉影行动”中的表现提出表扬，最后说了一些勉励的话。
会后，他单独叫吴力去他的办公室，主要是叮嘱吴力对大飞天集团的调查到此结束，而且不要再过多打听其它的事。
“局长，那个超级卧底呢？”
“也不要打听，就当没那个卧底。”
“不对，局长，咱们现在又查洗钱的事，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你说过之前那些与洗钱有关的情报是省厅提供的，肯定与那个超级卧底有关。”
“是否有关，我的确不知道，厅长没有告诉过我。”
“算了，我知道你肯定得保密。”
“老吴，现在的案件可要容易得多，嫌疑人就只有两个，而且还都是老熟人。”
“局长，我反倒觉得更麻烦，毕竟我们对成续缘的调查已经非常详细了。他如果是洗钱的犯罪嫌疑人，我们想查到蛛丝马迹都难。”
“我也有这个感觉，而且我觉得他不会参与洗钱，毕竟他没有犯罪动机。”
“是啊，他如果与国际洗钱组织真有关联，案件又回到一年多前。可是咱们过去做了那么多调查，他根本不可能是犯罪嫌疑人。”
“不说他了，一说起他，我就……”
局长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
“局长，我知道，即使假钞案已经侦破，而且郑芊交待出米茉的确走私过假钞，但依然有很多事情无法搞清楚。”
“是啊，米茉为什么两年后才出手销售那些假钞，为什么她两年后竟然遭遇车祸身亡，而且和之前那个线人的车祸现场几乎一模一样，这些现在依然是未解之谜。”
“其实我知道，局长，你至今还觉得成续缘很可能也参与过假钞案，甚至他就是杀人凶手。”
“成续缘具备超强的逻辑思维能力，还有极高的反侦察能力，尤其是他真能装，装得让我都不得不相信他。”
“他的确是我见过的唯一。”
“不说他了，否则我今晚又得失眠。”
“行，咱们还是讨论一下对黄尚的侦查安排。”
“具体的事情，我就不参与了，你和韩杨沟通就行。”
“好，局长，我还有一件事情，必须现在跟你谈。”
“我知道，你又要说袁成。”
“没错！局长，他现在也在调查黄尚，这会让我们的工作很被动。”
“你啊，你啊！他的身份，你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吗？”
“我当然知道，既然厅长都说他只可能是一种身份，那肯定是不言而喻。”
“那你还跟我废话？”
“我的确是有点担心。”
“我知道你担心他还有什么其它的任务，你更担心咱们的‘捕风行动’背后还有个什么行动。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没有了，真没有了。”
“局长，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否则真是没完没了。”
“你以为我不担心吗？我也怕没完没了。”
“那就好，那就好！”
“赶快去安排具体的工作吧。”
“行，时不我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