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力和周正吃完饭，进到韩杨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
韩杨听完吴力和周正的分析，已经是晚上十点半。
“老韩，虽然有很多假设和推论，但我和周正都认为已经接近真相。”
“我同意你们的判断，但有些真相，肯定是永远无法知道。”
“我明白，至少成续缘知道的有些真相，他绝对不会告诉这个世界上的第二个人。”
“咱们目前的工作重点依然是‘捉影行动’，毕竟省厅能够把原本归属省厅直管的案件交给咱们，这可是前所未有。”
“是的，而且省厅不派人直接参与，更是闻所未闻。”
“这是省厅领导对咱们的信任，也是对咱们能力的认可。”
韩杨这两句话说得冠冕堂皇，但的确在理。
吴力和周正赶紧附和，都说了些冠冕堂皇的话。
而周正的心中在想，案件本来就是捕风捉影，现在由他直接负责，其实就是由他来扛下责任。
当然，这是周正在心中给自己打趣。
他的思想觉悟没有问题，侦破案件是义不容辞。
“老韩，具体到新的侦查思路，咱们必须做调整。”
“老吴，你是直接负责人，周探长是行动总指挥，我看还是让周探长先说说想法。”
“韩助理，我觉得虽然都是假设和推论，但基本的判断不能动摇，否则侦查方向就会陷于困局。”周正赶紧接话。
“我同意你的意见，完全赞同。”韩杨立即回话。
“既然如此，首先要再对郑芊进行深入调查，从她出生那天开始。其次对黄尚的调查要全面展开，我建议直接上手段。”
“对郑芊进行深入调查，没有任何问题。但不能直接对黄尚上手段，他的身份特殊，没有直接证据，只能做外围调查和秘密侦查。”
“那咱们又得派卧底。”
“又？”韩杨一时搞不清楚状况。
“就是咱们局的一个外围人员，让吴支说吧。”
“周探长，你是怕我不应该知道这个外围人员的真实身份。”
“反正卧底实在是太多，我现在都有点犯迷糊。”
“那好，老吴，你说说吧，我有权限知道。”
“明白！局长已经告诉过我，由你接替他。咱们之前的‘加号行动’有两个外围卧底，一个叫赵一凡，一个叫苏婳。”吴力赶紧接上话。
“老吴，你详细说说他们的情况。”
吴力于是地把赵一凡和苏婳的前前后后说一遍，当然主要是说成绩，顺带提了一下他们俩的一点小瑕疵。
周正几次想插话，好在还是忍住没有开口。
吴力刚一说完，韩杨便开起玩笑。
“周探长，你肯定是想再表扬一下他们，可以说说。”
“没有，韩助理，吴支已经说得很完整，非常详细。”
“其实我早就知道他们，局长当然得告诉我，而且局长对他们俩的评价很高。另外，局长已经表态，赵一凡可以在合适的时候加入重案队，苏婳也可以考虑。”
“哎哟！韩助理，你可千万别听局长的，赵一凡完全没问题。但那个苏婳，就算了吧，否则有你好看。”周正一听，赶紧接上话茬。
“我知道，她很厉害，号称本市第一卧底女神，经常不按常理出牌，把老尤同志都整得到现在还躺在病床上。”韩杨一直似笑非笑。
“所以啊，韩助理，必须谨慎，必须小心。”
“行，那就到时候再说。”
周正看了一眼吴力，吴力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其实在吴力的心中，他认为完全可以吸收苏婳进警察队伍，而且钱大姐也说过苏婳是可造之材。
“老韩，你手下可也有两个不得了的卧底，不能忘啊。”吴力赶紧转换话题。
“老吴，那肯定忘不了，终身难忘。”韩杨只能苦笑一下。
“对了，韩助理，我已经安排赵一凡跟蔡强见过面，而且建议他去找成续缘，继续回软件公司上班。”
“这样好，周探长，我估计他现在正需要钱。”
“是啊，你还欠人家十万元，那可是成续缘出的钱。”周正明显是故意刁难，当然也有可能是开个玩笑。
“我会给他，而且是二十万，成续缘后来又多给我十万，算是给蔡强的劳务费。但我现在不能给他，我估计他还沉迷在玩赌球，再多的钱都是打水漂。”
“这倒是，得等他自己醒悟的时候才行。”
“对于蒋超，我还在考虑中，他就是个小混混。但如果能用好他，很可能会有意外收获。”
“韩助理，蒋超在大飞天集团保安部工作的事情，还有他替郑芊当侦探调查王钢，我现在都说给你听听。”
“好，越详细越好。”
周正详细地介绍完蒋超的情况，当然只是他目前掌握的那些情况，他并不知道蒋超现在也是吕施张的侦探。
“大致情况就这些，韩助理，他可不一般，跟苏婳关系很不错，而且非常听苏婳的话。”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小看了他。你们是不知道啊，他可花了我不少钱，当然也是成续缘的钱。”韩杨笑得很神秘。
“看来成续缘对你才是真不错，尽心尽责的后勤部长。”周正也诡秘一笑。
“我也对得起他，帮他找到证据，让他赚了几千万。”
“我知道，他拿过来的那个账目的复印件上面有，他的确是个赚钱高手。”
“反正现在都收归国库所有，也算是万幸。”
“老韩，咱们就不闲扯了，都已经凌晨了。”
吴力赶紧打断韩杨和周正的闲聊，毕竟时间已晚。
“行！最后提醒一下两位，你们分析袁成可能是卧底的事情，一定要绝对保密。”
“放心吧，老韩！”吴力只能摇了摇头。
“韩助理，请领导放心。”周正一本正经。
“咱们接下来就按照刚刚讨论的侦查思路执行，不能再耽误时间，局长可不想听到咱们说的都是假设和推论。”
“老韩，你觉得现在没有必要告诉局长？”
“他最近在省厅学习，你就是想告诉他，也不可能。”
“看来咱们的局长明年未必能退休，说不定得上省厅。”
“老吴，这个事情，也得保密。”
“行，老韩，你的事，我也保密。”
吴力说完便会心一笑，韩杨自然明白，然后两个人相视一笑。
如果局长调到省厅工作，韩杨应该会成为主管刑侦的副局长。
那个时候，吴力应该就是刑侦支队的支队长，而周正是副支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