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现在一筹莫展，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这让周正心急如焚，他决定再次提审袁成旭。
“袁成旭，我今天闲来无事，来找你聊聊天。”
“周警官，不对，我应该叫你周探长，你倒是挺清闲，来看我干嘛？赶快查案去吧。”
“你倒是比我都急。”周正没有想到袁成旭竟然是这个态度。
“我是神探，也是你们的超级卧底，免费干活的那种，属于义工加雷锋。我给你们提供那么好的情报，还花了我三万元，你们必须得重视起来。”
“谢谢你，超级卧底同志！”周正说得这里，只能苦笑一下。
“不用跟我客气，赶快走吧。”
“袁成旭！我看你是给脸不要脸，你现在必须告诉我，你去酒吧到底是什么任务？”
“我……”袁成旭顿时哑口无言。
他为了怕引火烧身，竟然把那张杀手的照片烧掉了，所以之前不敢说出到酒吧找人的事。
周正一看袁成旭不说话，知道他在进行思想斗争。
于是故意走出审问室，在门外站了十分钟，这才再次进去。
“周探长，你别再离开了，这会耽误正事。”
“那行，你赶快说去酒吧的真实目的。”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于沟让我去酒吧寻找一个杀手，其实也不算是重要的人，否则他不会让我一周只盯一两次。所以，周警官，你们就当没这个事即可。”
“那个杀手的照片呢？”周正觉得这可是个新线索，很重要。
“烧掉了，反正没有什么意义。”
“烧掉了？你！”周正顿时感觉头晕眼花。
“我都跟你说了，不重要，没有意义。”
“行，我不跟你纠缠这个事。你说说是怎么回事？你是如何接收于沟的指示？”
“于沟就是跟我用电子邮件联系，那些更不重要，都是些垃圾，我也就是偶尔看看而已。”
“开玩笑吧，你竟然动用99个邮箱看。”
“我是神探啊，当然要搞得神神秘秘些。”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快点说实话！”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爱信不信。如果你耽误破案，你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吧。”
“算你狠！带走！”
周正感觉成续缘肯定还有隐瞒，他真是一块硬石头。
这次的审问还算有收获，至少知道那个酒吧的杀手的确存在。他赶紧向吴力汇报，但吴力说不用管那个所谓的杀手。
毕竟之前已经分析过，那个杀手应该就是一个虚拟的人。
但周正依然坚持自己的判断，他让小朱把之前去酒吧的所有可疑人员再排查一遍，这可是工作量巨大。
小朱和小秦当然只能执行命令，毕竟命令就是命令。
下午的时候，小许突然打过来电话。
他告诉周正，发现蒋超和郑芊刚刚碰面，应该是去郊区的农家乐。
于是周正赶紧让小许和一名民警提前赶到农家乐，在郑芊一直用的包房安装好窃听器。
然后他和一名民警过去与小许汇合，四个人在另一个包房监听。
蒋超依然是汇报跟踪王钢的情况，但郑芊一反常态，大发雷霆。
“超弟，我看你就知道吃，撑死你！”
“芊姐，我怎么了？”
“我最近发现有人跟踪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吧，我隐藏得很好，王总肯定没有发现我。”
“你竟然还敢跟我狡辩，肯定是你先暴露，然后那个王八蛋反过来跟踪我。”
“这可怎么办？”
“凉拌！”
“那我不吃了，替你省点钱。”
“吃吧你，真是个废物！”
“芊姐，你别生气，我都说过的，我没有经验，也就是刷视频学点技巧，难免被那些满嘴胡说八道的主播骗。”
“我看你才是骗吃骗喝，还想在抖音上骗小姐姐。”
“我也就只有这点高尚情操。”
“你可拉倒吧！你就是个笨蛋，被人骗还帮人数钱。”
“芊姐，那我就直说吧，我不想再干了，反正我是笨蛋。”
“骂你是为你好，懂吗？活得继续干。”
“王总既然发现了我，我再干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收获。”
“不需要任何收获。”
“芊姐，你这是什么高端操作？”
“我就告诉你吧，记得保密。我让你去盯他，根本就不怕他发现。我就是想给他提个醒，千万别在外面找小三。”
“高，实在是高！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那是当然!他知道我派人监视他，他就得收敛。”
“行，我继续帮你盯死他。”
“不用盯死，真是笨蛋！要给他留点空间。”
“妙！这叫欲擒故纵，也是故意‘钓鱼’。”
“就是这个意思，懂就行。对了，你也要小心，你身后说不定也有人跟踪。”
“我早就发现了，一个派出所的民警盯我，我之前见过他，竟然比我还笨的笨蛋。”
“派出所？你怎么不汇报？”
“你知道的啊，我之前就被弄过去讯问，就是集团那个软件源代码的事。”
“那件事都早就完结了，与你没关系。”
“所以我判断，肯定是派出所以为我还有其它的事。”
“有，还是没有？必须说实话。”
“真没有，芊姐，我不会对你说半句假话。”蒋超其实是没几句真话。
“没有就好。不过，我现在怀疑，跟踪我的也是警察。”
“啊！芊姐，你还有其它的事？”
“小点声！别大喊大叫，不许瞎打听。”
“行，我吃菜，真好吃。”
“吃你的吧！”
周正听到这里，此时才如梦初醒。
他觉得自己是又一次失误，让派出所的民警参与暗中侦查，的确很容易暴露，毕竟他们平时公开打交道的人多。
可是现在没有更多的人手可用，只能提醒派出所的民警注意跟踪技巧。反正蒋超已经发现了，就当是正面交锋。
好在，他听到郑芊有可能还有其它的事，算是有一点欣慰。
他判断郑芊一定有更大的阴谋，很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
于是决定由自己和小朱盯郑芊，其他的民警负责盯蒋超和王钢。
回到办公室，周正赶紧向吴力汇报，但吴力没有任何指示。
周正心想，难道郑芊真没有嫌疑吗？难道她默认的其它事，依然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吗？
周正一个人在办公室，就这样想了很久。
但直到快天亮，依然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