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时,她赶忙溜进空间,第一时间去查看昨天种下的那些东西。
葛根依然的枝繁叶茂,三棵生菜也是绿油油的,两个洋葱和几瓣大蒜有一点点透出芽来,不仔细看还看不出的那种。
把昨天种下的一一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大多还没有发芽的迹象。不过她也不气馁,出了空间,去灶房拿了一只水桶和一个水瓢,然后又把所有种过的地方都挨个浇了一遍灵泉水。
等浇完地,赶紧把水桶和水瓢送回灶房,再闪进空间喝了一杯灵泉水,靠在沙发上休息。
没过多久便听到外面的动静,立马出了空间,原来是苗氏回来了,脸上依然是一脸喜色。
一见到夏柠月就开心得停不下话匣“我去跟村长说了,他可高兴坏了,直说得亏你啊,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召集大伙说这事呢?邓氏也是,直后悔给孩子们吃了许多,要少卖好些钱了,哎哟,那天我也应该去的,至少能多带二三十斤回来!”
夏柠月乖巧的听着苗氏的絮叨,苗氏叭叭的说了一通,突然想到快午时了,怎么大孙女夏秋月没回来,立马又忧心起来。
“都这个时辰了,你姐咋还没回来,三个多月了没看到,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夏柠月这才想起原身还有一个姐姐,只是嫁出去一年多了,她刚过来这些日子天天忙着打猎什么的,也没听家人说起,一下真没想到她。
记忆里的姐姐是个勤劳能干的姑娘,长得也不错,就是性格比较软,端阳节还回来了,吃过午饭又匆匆离开。
苗氏看看日头还是去做饭了,心想大孙女过来肯定得让她吃一顿好的。于是煮了白米饭,炖了一根骨头,用泡发的笋干烧了一碗肉,还凉拌了个野菜。
饭好后,两人一直等到未时,都没见夏秋月的人影。苗氏知道无望,便叫夏柠月一起吃饭,这顿饭吃的有点沉闷。
草草结束后,夏柠月安慰苗氏:“奶奶,别想那么多,许是姐姐家里有事耽搁了,您要是不放心,我过几天去看看她成不?”
苗氏眉头微舒:“难道是有孕了?你得空去看看吧,你哥不在家,她性子软绵,我还真不放心呢?”
“晓得了,奶奶!”
”我还没找你算账,你买那许多布做什么,没得浪费!”
“奶奶,那白棉布是做中衣的,到时我们一人两身,现在天凉了,到时换洗也方便。”
“那鸦青色棉布做被罩耐脏,还有两匹粗麻布可以每人做一身棉袄棉裤,棉花买了十斤,多了可以再做夹袄。我还订了三床棉被,过三日后去拿。”
“你个没成算的丫头,钱是这么花的,能耐真大,还买了棉被,置办这么多东西都不跟我和你大嫂合计合计。”
“奶奶,不是你和大嫂说让我当家的吗?天冷了,不多穿点,盖厚点万一风寒了还要看大夫花更多钱。你们只管相信我,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你都有理!”
“这衣服怎么做,你大嫂回来你自己同她说吧!”
“我都已经想好了样式,保证比原来穿着简便还省布料!”
“你一个针都不会拿的人,还净说大话。”苗氏毫不留情的揭她老底。
“奶奶,那我先不跟你说了,我要提水去了。”说着便拎了两个水桶走了,看着夏柠月飞也似的逃走,苗氏无奈的摇头,孩子大了,不爱听她叨叨了!
因着节日的缘故,她拎水时已经碰到了好几个回娘家送节礼又准备离开的熟人,夏柠月和她们都打了个招呼,拎着两桶水不慌不忙的往家走。
等她把家里的水缸填满,又把刘氏家的石磨归还后,王玉荷和小鱼终于回来了,家里顿时热闹不少。
王玉荷回来得知夏秋月没回来,也很意外,决定和夏柠月这几天抽空去看她。苗氏听见孙媳妇也惦记着大孙女,心里顿时宽慰不少,兄妹三个能相互照应,她以后去了下面,也能安心了。
夏柠月把买回来的布做哪些衣服都跟王玉荷一一细说了,特别要求给她做的衣服袖子和裤腿不用那么宽松,王玉荷对她提出的要求虽有疑虑却未拒绝。
晚饭后,外面天还未黑透,村里来了很多人过来道谢,一盏茶后大家都走了,小鱼儿这才急忙提醒着夏柠月:“小姑,我们忘了吃月饼!”
“没有忘啊,你看现在的月亮又圆又亮,这时候吃最合适不过。”夏柠月一本正经的胡说着。
随即一家人吃着香甜的月饼赏着月,王玉荷和苗氏又思念起远在边关的夏青峰,担心他吃不饱穿不暖,担心他上战场受伤。
夏柠月见气氛比较凝重,还特意讲起嫦娥奔月的故事,大伙都听的津津有味,夏柠月突然问道:“你们可听到外面什么声音?”
苗氏和王玉荷都摇头,夏柠月侧耳倾听,她听到了若有似无的啜泣声,好像还是个女子的声音。她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打开大门,朝外面走去。
苗氏和王玉荷也不放心她,就跟着出来,在离家十来米远的一个草堆旁,夏柠月看到一个瘦弱的人影躲在草堆边还在小声的哭着。
她快步走上前问道:“你是谁啊,这么晚怎么不回家,外面不安全!”
正伤心落泪的女子猛然抬头,看到眼前的夏柠月,眼泪掉的更凶。夏柠月突然懵了,这,这不是她姐姐夏秋月吗?“姐,你怎么在这里哭,不回家?”
后面闻声而来的苗氏和王玉荷心里顿时都有不好的预感,“到底怎么了,白天没回来,晚上也不进家门,发生什么事了?”苗氏激动的大声问道。
“大妹,快起来回家,地上凉,有什么话进屋里说。”王玉荷和夏柠月二人把她扶了起来,看着瘦的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姐姐,夏柠月心里也不好受。
几人一到家,夏柠月便去点来油灯,看到坐在登子上的大姐,两眼红肿,头发凌乱,身上衣服也是破破烂烂,宽大的袖摆处露出手腕,青紫的淤痕还是被眼尖的夏柠月发现。
夏柠月二话不说,冲到她面前,撸起她的袖子,胳膊上一道道青紫交加的伤痕就这样暴露在众人眼前。
苗氏伤心的抱着夏秋月老泪纵横:“你身上的伤到底怎么回事,谁打的,到底哪个杀千刀的,下手这么狠?”
夏秋月见自己的难堪全被家人看见,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王玉荷看到她胳膊上的伤痕也难过的掉起眼泪。
看到一家三个女人哭的不能自已,夏柠月把拳头捏得嘎嘎响,还用问吗?除了姐姐的恶婆婆丁氏,就是那个考了多少年都没有考了上秀才的郑家和了。
过了了好一会,几人才边哭边说,从她们断断续续的对话中夏柠月才知道她姐姐被绿了。
丁氏嫌弃姐姐嫁过去一年多没有身孕,各种拿捏她,两个月前姐姐发现郑家和与她表妹滚到了一起,便与郑家和还有他表妹发生口角。
丁氏便用柴棍打了姐姐,姐姐不敢反抗,后来的日子更是一言难尽,稍微不满便毒打她。
昨天那个表妹上门告知怀有生孕,婆婆丁氏兴奋的做主要休掉姐姐或者姐姐自愿做妾,让郑家和娶她娘家侄女,姐姐不愿意,一个都不选,便又遭到毒打。
“那郑家和呢?他什么态度?”王玉荷咬牙切齿的问。
“他都听她娘的。”夏秋月说完又哭的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