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川这些日子都在忙活着剿匪的事情,是整个衙门,连着不少百姓都知道的事。
罗水生兄弟两个也是在衙门里当差的,自然也是知晓。
因此才更觉得奇怪。
连带着看花眠的眼神都有些不对。
其实小花大夫长的水灵灵的,虽然年纪小了点,好像才十七吧,但是漂亮姑娘谁不爱看?
可是赵大川向来为人刚正,也没传出过啥不好的八卦出来。
“本来今日也是该跟着弟兄们一块上山的,但刚才一伙乞丐跑到这门口来闹事儿,我怕伤到人小花大夫了,就急忙赶了过来。”赵大川也没察觉到什么,憨憨一挠头道。
乞丐闹事?
罗水生一下子就头皮发麻了,觉得赵大川这是拿话点自己,急忙解释:“赵大哥,实在是这几日太忙了,巡逻的事情全落在我们兄弟俩身上,连着几天都没休息过,恐怕一时之间有没照看到的地方,才让那些人惹是生非,您放心,我们兄弟两个肯定多往这边走走,他们要是再敢来,一准把他们送牢里去!”
“行。”赵大川满意点点头,“你和你哥金生都辛苦一下……哦对了,来介绍你认识一下,这位是千草堂的掌柜,我上次拿回衙门的金创药,就是这位花大夫配置的,我们巡逻的时候可得多帮忙照看着点,以后要是受了伤,可得多求着花大夫呢!”
“不敢当不敢当。”花眠连忙谦让的说道,就给这两位巡逻的也端来了一碟子饼干,两杯灵泉水。
按照赵大川的说法,这二人似乎是亲兄弟,但一个满面笑容为人圆滑,另一个就憨厚许多,沉默寡言,一句话也不说。
“难道这位就是给石头兄弟缝合伤口的大夫?这么年纪轻轻,居然就有这么高明的医术!”罗水生一拍手,有些兴奋起来。
石头在山上遇见土匪,差点死了,又被救回来的事情在他们衙门里,可是被那些亲眼所见的人添油加醋,绘声绘色的传着的。
连带着罗金生和罗水生兄弟两个,也被迫听了好几回,心里对这位小大夫是佩服的很!
一直沉默寡言的罗金生也惊讶的看着花眠,很难相信,这么个年纪不过双十的小姑娘,竟然连医治连唐启元都治不好的伤口?
就算不是神医,那也差不了多少了!
“没错,石头兄弟就是这位花大夫救回来的,就是不知道惹了谁眼,听说那群乞丐三番两次的跑过来闹事情,你们俩平时巡逻的时候可得多帮忙照看。”花眠这等人才,可不得好好护着吗?
“这是自然,就算不用赵大哥你说,我们兄弟为了咱们自己的命,也不能叫人把花大夫给欺负了去!”罗水生赶紧大声保证。
罗金生则默默的喝了一口花眠端过来的水,刚一口下去,他的眼睛都亮了。
果然不愧是神医倒出来的水,哪怕表面看着平平无奇,但一入口就能够感觉到那种沁入心脾的回甘。
他赶紧碰了碰弟弟的手臂,示意他喝茶。
“?”
罗水生虽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哥哥的暗示喝了一口。
瞬间他也瞪大了眼睛。
“花大夫,你这茶里放了啥?这咋比蜂蜜水还好喝呢?”罗水生又抓起桌面上的小饼干,同样往嘴巴里塞了一个。
那种酥香中带着点肉香的味道,又酥又脆,各种味道层次分明。
他可不是没见识过啥好东西的人。
但是这种带着肉香却完全吃不出肉丝的饼干,还有这酥香的味道,口感也很新奇,吃着还挺磨牙的。
“花大夫,没想到你医术那么好,竟然连厨艺也这么好!”罗水生很确定,这饼子绝不是买来的,因为整个凤阳城就没有能够卖出这么好吃饼子的店铺!
花眠:“……”
她被夸的实在没好意思认下。
至于厨艺,她也只能说暂时不会把家给烧了的程度。
“这饼干是家里人做的,你们若是喜欢,我再给你们拿上,巡逻辛苦,拿着路上吃吃也是好的,这个很能充饥。”花眠含糊的说道。
“多谢。”罗金生急忙将杯子里的茶喝干净,动作中带着点急切,又有些不好意思,把茶杯向前送了送。
这小饼子果然是好吃的,但是他却更喜欢味道回甘的茶水。
“这茶水只是一般山上的泉水,我给你们倒两壶过来。”
兄弟两个人连喝带拿,都满意了。
二人毕竟还要忙着巡逻的事情不能久待,拿了东西灌了水之后,就从千草堂出去了。
这可让对面密切关注着这边动静的唐启元,心头如同被蚂蚁啃食,又恨又气。
最让他觉得可气的!
他已经开店半个上午,竟然连一个病人都没有来!
难不成以后的病人真的要被花眠给抢走了?
加上如今又有了赵大川和罗家兄弟二人,看起来都和这小贱人关系非浅,有了他们保驾护航,那以后自己想找花眠的麻烦,恐怕是不容易了。
……
本来花眠给石头治病的事情,在凤阳城被传开了,效果倒是比之前发传单还要更好,好些原本去百草堂的人,也都愿意到千草堂这里来看看。
甭管是看热闹还是真来买药,但只要打开了知名度,有人愿意登门,对于花眠来说都是好事。
买药的人一问价才惊讶的发现花眠这边的药价竟然比对面便宜了一半还要多,而且成色还好,半点不比百草堂的差。
表面上没说啥,心里却掀起了波涛巨浪,纷纷把百草堂骂了一遍,更加坚定以后的药都要到千草堂来买。
花眠这边毕竟是无本的买卖,半天下来也赚了好几百文钱。
她喜滋滋的计算了一下,要是就这么发展下去,养个季淮修不是问题!
“您好……”下午的时候,一个容貌俊朗的年轻男子走进门,客气问道:“请问这里就是能够给牲口治病的千草堂?不知大夫在哪?”
“我就是这里的大夫,不知道你想给什么动物治病?”花眠听到声音,抬起头来。
“是我们家的马。”
男人从门外牵了一匹膘肥毛色漂亮的黑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