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紫气阁守卫,到副堂主的左右手,那明显是升迁。
可牛犇与马骉二人,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不,不如说,无论谁被调任到苏澈手下做事,都高兴不起来。
但苏澈是副堂主,在武晴空不出的情况下,一言九鼎,他们没资格反对。
至于牛犇和马骉的顶头上司谢兴怀,二人也不觉得,谢兴怀会为了自己二人,与苏澈作对。
“你们二人叫什么名字?”苏澈淡淡问道。
“牛犇。”肌肤较为黝黑的铁塔大汉答道。
“马骉。”另一人的皮肤没那么黑,不过身体与牛犇一样,铁塔一样,他苦着脸抱拳答道。
苏澈愣了一下,什么牛马组合?
“牛犇马骉是吧,你们以后,就在我手下做事,放心,我这人一般不会亏待手下。”
苏澈淡淡说了一句,随后转身又进了紫气阁。
牛犇与马骉二人苦着脸对视一眼,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紫气阁分为三楼,一楼的宗卷,都是一些普通事项记录,在第一楼中翻阅的人不少,不过苏澈要找的东西,则在三楼。
有了牛犇与马骉二人介绍,苏澈上二楼和三楼的时候,守卫并没有拦截他。
一路来到了三楼,三楼并无旁人,苏澈命牛犇和马骉寻来关于王高山、御兽阁以及葵水派的记录,自己则坐在楼道后的书案旁等待。
过了一会儿,二人抱着一些宗卷交给了苏澈。
苏澈埋头阅览起来,牛犇与马骉二人,则站在了苏澈不远处的地方,却也不敢私自离去。
苏澈猜得不错,王高山确实调查到了一些东西。
御兽阁和葵水派,分属于不同势力,葵水派疑似与第三天柱有关系,而御兽阁则疑似与第八天柱有关。
其中,葵水派的掌门叫做音宣月,但根据王高山的调查发现,实际掌控葵水派的,很可能是另外一个人。
苏澈看到这里,忽然程纤巧曾说过,自己的主人叫做燕九歌,那么实际掌控葵水派的人,会不会是燕九歌?
苏澈摇摇头,他是完全没有听说过燕九歌这个人。
而御兽阁,阁主叫做杜子藤,这一点苏澈早就知道了,甚至还宰了杜子藤的女儿。
御兽阁效忠的人,不知其名,连王高山也仅仅调查到,与第八天柱有关系。
“第八天柱......”苏澈忽然想起,血煞门丁天被一伙白衣剑客斩杀,丁天曾称呼其为首者‘第八天柱的走狗袁无极’。
此人与御兽阁是什么关系?与徐臻等人口中的主上,又是什么关系?
苏澈沉吟片刻,便打算让牛犇与马骉寻来与天柱有关的宗卷,但二人听到‘天柱’后,一脸茫茫然的表情,显然不知道关于‘天柱’的事。
牛犇苦着脸道:“苏公子,我二人得您的命令,翻阅目录已经是极限,若帮您翻阅宗卷,那就是逾越之罪,是要杀头的。”
苏澈闻言微微颔首,倒也没为难二人,在书架上寻找起来。
可他从早上,一直翻阅到傍晚时分,也没有找到与天柱有关的宗卷。
倒是被苏澈找到与燕九歌有关的只言片语,根据宗卷记载,燕九歌曾是正气盟弃徒,后来机缘巧合得到一部上古奇功,在江湖上崭露头角。
可在他意气风发之年,却忽然销声匿迹,以至于现在江湖上提起燕九歌,压根没人听说过。
苏澈最后放弃寻找与天柱有关的宗卷了,转而开始寻找与厉小寒有关的宗卷,结果也是一无所获。
最后苏澈只能叹息一声,转身下了楼。
“苏副堂主。”
到了门口,一名灰白头发的老人,拦住了苏澈,冲苏澈抱了抱拳。
“你是......”苏澈眉头微皱。
牛犇上前一步,垂着头道:“副堂主,这位就是紫气阁的香主,谢兴怀谢大人。”
原来是他。
苏澈微微颔首。
谢兴怀扫了一眼牛犇与马骉,见二人无事,心下松了口气,并淡淡道:“牛犇与马骉是紫气阁的守卫,苏副堂主,你忽然调走二人,理应知会我一声,私自带走二人,似乎有些不妥吧。”
苏澈心道,又来一个兴师问罪的。
紫气阁一楼的人不少,大部分听到谢兴怀的声音,纷纷望了过来,当看见谢兴怀带着一票人马,堵住了苏澈的去路,纷纷露出吃瓜看戏的嘴脸。
“我一个副堂主,调任一个守卫的权利都没有吗?”苏澈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木质腰牌,在手上掂了掂,随后扔给谢兴怀,继续道:“这是代表我身份的腰牌,你若觉得有什么不妥,大可以拿着它,去护法堂告状去。”
谢兴怀接住苏澈扔来的腰牌,沉声道:“紫气阁乃我圣教重地,怎么可以随便调离守卫,若是出了差错......”
他说着,低头看向手中的腰牌,手中的腰牌造型奇特,木质,而最大的问题是,这根本不是代表鱼龙堂副堂主的腰牌!。
谢兴怀见过这种腰牌,甚至还掌握着一个。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种腰牌了,上一次见它,还是几十年前。几十年前,他亲手将这种腰牌,埋进了十米的深坑之中!
没想到,今天又见到了这种腰牌。
这根本就是代表正气盟卧底的身份腰牌!
这一发现,令谢兴怀的声音都走了调,额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腰牌硬塞进苏澈怀里。
不过,他在圣教卧底多年,这点定力还是有的,在慌张了两秒钟之后,立刻镇定了下来,并大义凛然道:“苏公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咱们同为圣教效力,理应互相帮助。您若喜欢牛犇与马骉二人,只管调任就是,本香主只是来确定一番,别无他意,苏公子不必多心!”
苏澈摸了摸怀里的腰牌,露出一脸后怕的表情,然后试探性问道:“你方才瞧清楚我的腰牌了?”
“害,一个腰牌罢了,我看那么仔细做什么?”谢兴怀淡淡笑了笑,“再者说,腰牌只是死物,咱们圣教才不在乎一死物,最重要的还是人。”
“你确定你没看清?要不再给你看看?”
“不,不必,大可不必,在下还有要事在身,苏公子,告辞!”
谢兴怀抱了抱拳,然后转身大步离去,任凭苏澈如何呼唤,就是不肯停下,很快就消失不见。
牛犇与马骉见此一幕,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纷纷苦笑不已。
自己曾经的主人,怂的也太快了吧,可笑二人还想过让谢兴怀,从苏澈的魔爪之中,救出自己二人。
围观群众见谢兴怀溜走,纷纷露出无趣的表情,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