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结束,乡亲们终于可以清闲一些。
按照之前的约定,村长在大队部腾出腾出一个房间留给云浅月给村里人治病的地方,估计二十几平米,不大,却够用。
“桌子椅子我都给你配齐全了,还需要什么直接跟我说。”
“谢谢村长。”房间更安静,地面被冲洗过,云浅月很满意。
“我还要去开会就先走了。”
等村长走后,云浅月便把常用的草药从牛棚搬过来。
东西不多,但她一个人拿不完,云晨光帮忙,就连小白也叼着布袋子帮忙。
村里人见了觉得稀奇。
“这狗太懂事 ,还知道帮忙干活!”
小白很有灵性,再加上云浅月优异的锻炼,能听懂一些人话,听到有人夸它,尾巴摇啊摇。
小孩子喜欢毛茸茸的东西,伸手就要拽抓小白的尾巴。
就算被驯养,小白还保留着狼的野性,它最不喜欢被人抓尾巴,但云家人除外。
于是冲小孩龇着大牙。
狼牙比较突出,怕小白的真实身份被发现,云晨光把小白的脑袋抱在怀里,“狗尾巴不能摸。”
“为什么?”他家狗都可以摸,而且还可以骑。
“他咬人!”云晨光吓唬道:“小白咬人可厉害了,一口下去一块肉,而且被狗咬过得人会的狂犬病!”
小孩大惊失色,再也不敢摸小白了,哭着跑了。
准备齐全后,云浅月牌小村医便开始营业。
怕她一个人忙不过来,云伯渠特意过来打下手。
得到消息的村民们,一窝蜂的朝大队部跑,不到一刻钟,里里外外就围满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云丫头,我胸口闷……”
“我腿脚……”
“我先来的!”
“你一边去,明明是我先来的!”
几十张嘴不停地说话,云浅月只觉得耳膜都快炸了。
一点秩序都没有,这样下去可不行。
她想到了一个解决的办法。
号码牌。
叫号。
用纸太浪费,她可舍不得,好在村里玉米壳多,里面浅颜色的可以当做纸张来用。
“小光。”
“在。”云晨光站得笔直,“姐,有什么吩咐?”
“给我找一些玉米壳过来。”
“好嘞。”
不到五分钟,云晨光抱着玉米壳过来。
云浅月在上面快速写上编号,让云晨光分发给人。
她站起来,大声道:“叔叔婶子们,别说话了,去找我弟弟拿号码牌,然后排队!没有号码牌的人我不给他瞧病。”
“号码牌?”
虽不懂是什么,但听到没有号码牌就不给人治病,全都乖乖的领号码牌。
按照序号排成一条长队。
瞬间变得井井有序。
云伯渠见到这一幕,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号。”
云浅月抬头,发现是春花婶,怔了一下。
刚才分群里分明没有春花婶,她却能拿到一号。
“婶子,你身体哪里不舒服?”
春花婶指了指喉咙,张嘴哈气,说不出一句话来。
前天还好好的,昨天一早起床,嗓子就不能说话了,可把她急坏了。
“张开嘴巴,舌头往外伸。”
春花婶乖乖的照做。
“扁桃体发炎,小问题,我给你开副药,吃上两天就能好。”云浅月口述了几个草药的名字,后面云伯渠抓药。
也不用称,每种药只抓一次,而且量一点也不少。
从抓药到包好药,全程不到一分钟。
春花婶目瞪口呆,身后的村民也是。
“这么快?”
“都不用称一下?”
云浅月笑着道:“我爷爷的手就是称。”
乡亲们不由竖起大拇指,再一次刷新了对云伯渠和云浅月的认识。
春花婶有些尴尬道:“出门太急,都没带东西,你等我一下,我回去拿。”
“好。”云浅月笑着点头。
后面的人道:“云丫头,你就不怕别人走了不给?”
“不怕,我记忆力好,谁要是不给我都记在心里,以后出了什么事我都不会帮。”云浅月眉眼弯弯。
乡亲们:“……”
这谁敢欠啊!
有想法的人瞬间打消了年头。
人不可能一点毛病都没有,干农活的人身体做多的毛病就是腰和腿。
除个别之外,病情都差不多,拿的药也差不多,也没用多少要,云浅月收的东西很少。
比如说这个人,她只是腿疼,拿来了五个鸡蛋,云浅月只收两三个。
那人楞了一下,望着手上的三个鸡蛋,欲言又止的看着云浅月。
“这些药只值三个鸡蛋的钱。”
多一点云浅月都不收,她这是在跟村里人说,她只是赚回药材钱,并不是为了钱和东西给他们治病。
有人穿的破烂,身上也没钱,也不识字,记忆力也不好,没办法拿钱和东西,云浅月就让他砍两捆柴火抵偿。
接下来也一样,每个人或多或少后都会剩下一些东西。
生活贫苦,他们本来就没拿多少东西,只拿了自己能接受承受范围以内的东西,没想到她……
一瞬间,众人看云浅月的目光不一样了。
这孩子心真好!
不远处,陈大山和陈婆子在暗中观察。
陈婆子嘴撇得很高,“真虚伪!”
“说的那么好,如果真是为村里人好为什么不什么都不收?她是摆明的想要东西和钱!”
陈大山望着一个背篓装不下的鸡蛋等等,一脸阴寒,“他们这是做买卖,你去镇上举报!”
举报成功,云家会很惨!
“好!”刚说完,陈大山和陈婆子耳后根后发凉。
从家里拿东西回来的春花婶好巧不巧听到这话,顿时就火冒三丈,一手拿着东西,另一只手指着二人破口大骂。
“&*……”
陈大山和陈婆子一句都没听懂,懵逼的看着春花婶。
她在说什么?
是在骂他们?
看表情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