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谷子之后,就要晒粮食。
晒谷场上全是大豆和玉米,远远看去,金灿灿的,黄澄澄的。
被分配到晒谷子的云浅月带着草稿,百般无聊的坐在草垛上,拿着狗尾巴草编兔子。
隔半个小时就要翻一次粮食,她有足够的休息时间,于是选了个偏僻的地方多多清闲。
耳边听见动静,她头也不回的咳嗽两声,不远处原本准备装些粮食进口袋的人吓得一哆嗦,豆子从手缝里掉落,人转身就跑。
这是第三十九次!
哎,有完没完了。
“云浅月。”
听到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云浅月猛地抬头,发现陈美玲站在她跟前。
“喝水不?”陈美玲晃动一下手里的瓷缸子。
“谢谢,我不渴。”声音很平淡,云浅月继续编自己的兔子。
“我跟庆有哥只是邻居,哥哥妹妹的关系。”因为昨天云浅月见到她与王庆有挨得近吃醋,陈美玲解释道。
她为什么这么想呢,是因为这几天王庆有经常往牛棚跑,每次都要待几个小时,听他说,云浅月对他特别主动,还给她擦干滴水。
云浅月:“……”
她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脸上却松了口气。
见状,陈美玲勾唇,觉得一切都在她料想的方向发展,心里的疑虑打消不少。
最近的云浅月太耀眼了!
跟前一世根本不一样!
前世的云浅月一点存在感都没有,是被人欺辱被人厌恶的对象,可现在她却耀眼的吓人,仿佛看到了那个十几年之后,在报纸上电视上的她。
周围的一切,除了云浅月之外,以前都跟上一世一样发展。
可以说改变的只有云浅月!
观察了云浅月一段时间,陈美玲甚至一度认为,云浅月也是跟她一样,是重生而来!
可她为什么要重生?
拥有英俊独宠她的丈夫,可爱的孩子,让人羡慕的事业,受人称赞的名声,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都被她拥有,陈美玲觉得她没有重生的可能性。
可心里的不安,让她不由的多问了几句。
“云浅月,你才十几岁,为什么医术这么厉害?”
“我爷爷教得好。”云浅月知道陈美玲起疑了。
“据我所知剖腹产现在还普及,你一个小孩子怎么会?”
云浅月面对着陈美玲,忽然一笑,“当然是我聪明了,打小我就聪明,八岁就把佰草集全都背下来了,什么东西一看就会,叔叔做手术的时候我进去看过,只看了两次就会了。”
陈美玲:“······”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她打死不会信,可对方是云浅月,还是在未来医学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存在,她信。
“你可聪明。”
“那是,从小他们就叫我神童来着。”云浅月一点也不谦虚,拉着她说自己以前的光辉历史。
从小到大不断跳级,会走路就拿着草药要玩,三岁就开始认草药······
“诶,你听我说话吗?”
“听着呢。”陈美玲有些烦躁却强忍着不发火。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有个人陪她娱乐,云浅月决定娱乐娱乐。
许久之后,陈美玲的疑虑消失的无影无踪。
云浅月根本没重生!
……
秋收终于结束,花生也收了,接下来就要耕耘了。
可太阳却越来越大,气温回暖,让人穿上了汗衫,这让准备播种的农民们犯起了难。
没有雨水,种子播下去就算发芽,长势也不好,秧苗可能会死在地里。
于是村长暂停播种计划,去公社一趟,发现别的村也没播种才松了口气。
书记发话,只要雨水一来,立即播种。
曹奎拄着木棍,陪着云浅月和云晨光上山捡山货,望着风向,感受着周围的温度,他突然蹙眉。
不对劲。
他蹲下身,抓了一把泥土反复观察后,一瞬不瞬的盯着地上爬行的蚂蚁和小动物。
“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