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将军,前方十里有两千人拦路。”
鲜卑不愧是骁勇善战的民族,对待战争如家常便饭,分工明确,哨探频频派出,探报也频频送回。
厥机和索特不明所以,“两千人?会是什么人?”
“会不会是大汉的边军?”索特开口问道。
厥机同样不知,“不清楚,就算是大汉的边军又如何,才区区两千人,杀过去便是。”
索特一想,也是如此,陈信本就是官员,这次到辽东,杀的就是官军,多杀两千又何妨。
“加快速度,过去看看。”
又行数里,厥机和索特远远便看到路中央有军队列阵等候。
与探报所说一致,才区区两千来人,根本没引起两人的重视。
厥机被袭那夜根本没看见陈信,只跟童飞大战一场,还险些殒命,对对面的军队毫不知情,心中早有断定是边军。
靠近后,索特大吃一惊,没想到是陈信。
“是刘信。”
厥机也猛然惊醒,“怎么是他?他怎么在这?”
“不知,不过他们只有两千来人,就敢拦路,会不会有诈?”
厥机吃过一次亏,知道陈信善使阴谋诡计,极有可能会有伏兵,但是在厥机心中,陈信的辽东军人数肯定不多,即使有伏兵,也不过数千人。
殊不知那夜袭击我三万人大营时,才区区三千人。
“有诈又如何,我们有七千儿郎,就算他们有伏兵,人也多不了,直接冲过去杀了陈信,我们可就立下大功了,若是有伏兵,我们都骑马,快速撤退便是了,况且素利首领的大军就在后面。”
索特觉得厥机说的有理,也点头表示同意。
“儿郎们,前面那个领头的就是刘信,斩杀刘信者,首领定会重赏,随我杀!”
鲜卑兵听到前面便是这次要进攻的主帅,而且见对方只有两千来人,也纷纷提起精神,嗷嗷的叫喊着打马冲杀。
“杀!”
骑兵冲锋的气势十足,七千骑兵就更不用说了,大地震颤,势如奔雷。
陈信仍不慌不忙的坐在狮虎兽上,看着对面一个个鲜卑兵争先恐后的样子,就好像在看一场赛马比赛一般。
就在鲜卑兵拉弓搭箭,做好准备时,在距陈信还有两百米处,战马突然嘶鸣,整个人身体失重,狠狠的摔进了陷马坑。
紧跟在后面的鲜卑兵来不及反应,也纷纷掉落。
再后面的鲜卑兵看到了前面的状况,纷纷勒住战马,但却被后面没来得及反应的兵士冲撞而来。
鲜卑兵顿时拥挤到一起,军阵出现短暂的混乱。
恰在此时,两侧山林中飞出千余弩矢,狠狠扎向混乱的鲜卑兵。
神臂弩有效射程达两百米,在距离鲜卑兵百米开外的山林中,弩箭的力量和精准度已经发挥到了极致,几乎箭无虚发,力道十足。
无数鲜卑兵及战马应箭而倒,有的兵士或战马上插了不知多少箭。
就连索特也身中数箭,倒地而亡,厥机反应还算迅速,连连挡开弩箭。
还没等鲜卑兵反应过来,第二轮又至。
紧接着第三轮。
暴风营的三段连射,丝毫不给鲜卑兵喘息的机会。
连射数轮后,颜良下令道,“长枪阵,进攻!”
山林两侧分别两排整齐的兵士手持四米长的长枪,迈着整齐的步伐,冲向鲜卑兵。
索特的阵亡,厥机根本顾不上,即使已经稳定些许心神,但面对已经混乱的鲜卑兵,和辽东军不停的攻势,也无法组织像样的反击。
眼看优势不在,索性下令道,“快撤。”
不是鲜卑兵不够勇猛,刚才也试了,人家能射到自己,自己根本射不到人家。
现在辽东军又拿着这么长的武器,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看着就够吓人的,而且这整齐划一的步伐,让本就慌乱的鲜卑兵,又增惧意。
听到主将喊撤退,慌忙打马转身逃命。
还没等马匹冲起速度,长枪军阵呈排山倒海之势涌来。
连刺数次后,长枪兵后撤,刀盾兵杀出,开始肉搏。
鲜卑兵根本不敢恋战,继续打马逃命。
但已经晚了,赵云和太史慈率领炽凤骑从鲜卑军左后方杀来,徐晃和童飞率领战虎骑从右方杀来,陈信、张郃、典韦和乔治率领护卫军从前方杀来。
辽东军同样为骑兵,而且人数远远超过鲜卑兵,冲杀起来的气势再次震慑鲜卑兵。
装备精良且士气高涨的辽东军,碰到慌不择路的鲜卑兵,高低立判。
厥机无心恋战,再次上演那夜的逃亡大戏,拼命抽打马臀,生怕速度慢了,逃不出去。
也许命运就是如此戏剧,远远的,童飞便看到了曾与自己交战却从手中逃走的厥机。
二话没说,便打马追去。
厥机的战马毕竟只是草原马,怎能比得童飞的大宛宝马。
童飞打马追来,挥枪便刺,厥机好似脑后长眼,连忙俯身,童飞的长枪将厥机的头盔打掉,并没有伤到厥机。
厥机没有还击,反倒是把刀劈到自己的马屁股上,战马吃痛,疯狂嘶鸣,比刚才跑的更快。
面对这打仗不行,逃跑第一名的厥机,童飞深感无奈,上次就让他跑了,这次要再让他跑了,那脸可就丢到姥姥家了,以后还怎么在辽东军混。
童飞摘下马鞍上的神臂弩,抬手便射,弩箭直挺挺的射入厥机后心。
两名主将均战死,鲜卑兵的士气跌落谷底,无心再战,纷纷放下兵器投降。
只可惜这些鲜卑兵打错了算盘,陈信为了接下来的计划,早已下令,这七千人要全歼,不接受俘虏。
剩下的便是单方面的屠杀。
见状不妙的鲜卑兵,继续慌忙逃窜,也剩不下多少人了。
后面还有关羽的狂龙骑在等待,陈信索性叫停辽东军,就地打扫战场。
陈信本想转移战场,奈何空气中的血腥味太浓,索性将此处重新布置。
刚才的一战,迅猛快速,两万多人对阵被算计的七千人,总共没用到半个时辰。
关羽也复命而归,没有放走一个敌人。
道路上还有不少散落的战马,陈信此时根本没有时间收拢战马,而是让兵士驱赶这些战马往北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