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陈信正在处理新城建设的事宜。
新城建设一切顺利,有了鲜卑人的大量劳动力,进度快了很多。
住宅区已经基本成型,再有一个多月,百姓便都能入住。
像府衙、商业区、街道、城墙,包括港口等等可以慢慢建设。
批阅了一晚上的公文,陈信也觉得有些乏累,揉了揉眉头,准备回后宅休息。
就在此时,隐风成员周海快步跑来。
“主公,有人在工坊和库房纵火,被我们抓到了。”
对于这些陈信早有了预防,否则也不会有隐风的人及时发现。
“工坊和库房没事吧。”
“没事,火还没烧起来,便被我们扑灭了。”
“他们一共多少人?”
“三十来人。我们也对他们做了逼供,是韩家。”
“好,很好,韩家,既然你们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周海,带人去把韩家的库房烧了,记住,是所有的库房,还有做的利索点,别留下把柄。”
“诺。”
周海领命离去,陈信嘴角不自觉露出诡笑。
次日一早。
天刚刚亮,陈信刚晨练完,还没洗漱吃饭,便听到前堂乱哄哄的。
“老爷,韩家来人了,看样子来者不善。”
陈信无所谓的摆摆手,“让他们等着,我去换件衣服就来。”
毕竟有些事还不能摆到明面上,陈信也没让他们等很长时间,洗漱完,换了衣服便来到前堂。
“韩老,众位,这是出什么事了吗?为何如此慌张?”
陈信演的可谓是惟妙惟肖,甚是逼真,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刘大人,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所有库房昨日夜里被人放火烧了,我们韩家损失巨大,刘大人乃辽东父母官,必定要查清此事,还我们公道啊。”
呵,看韩达这表情,你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不过韩达也不能算是全在表演,所有库房被烧,确实让韩家伤筋动骨。
韩达自然也知道这是陈信所为,但是也没办法,毕竟没有证据。
但是你是辽东太守,你就必须得管,我们堂堂辽东第一大家族,你若不给我们交代,我们就拿这事压你,甚至上报你不作为,把你赶走。
陈信大吃一惊,愤怒之意立上心头,“这些贼人着实大胆,本官世妹李允儿的作坊和库房昨日也险些被烧,幸亏有人及时发现,才制止了悲剧的发生,没想到韩家也遭此横祸。”
韩达此时才反应过来,昨日派去烧他们库房的人好像到现在还没回来。
见到自己家的库房被烧,怒上心头,竟忘了这事。
陈信继续说道:“韩老放心,昨日纵火之人,本官已经抓捕归案,来人,带人犯。”
片刻后,由虎贲卫押着三十多人来到大堂。
韩达等人看到这三十多人,瞬间哑了火。
“韩老,就是这些人昨夜纵火,本官定不轻饶。”
按照大汉律法,纵火属于重罪,轻者断其手,重者杀头。
三十人并不知道陈信把烧韩家库房的事算在他们头上,现在也只能算是纵火未遂,应该是打上几棍子,在牢里呆上一段时间就放出来了。
自然也就不那么害怕,身为韩家的家奴,这点罪还是扛的起的。
陈信可没打算给他们好果子吃,惊堂木狠狠一砸案几,大声喝道:“大胆贼人,深夜纵火,将韩家数座库房焚之一炬,致使韩家损失不可估量,贼心不死,再次犯案,焚烧李家工坊库房未遂,犯下如此滔天大案,尔等可知罪!”
三十人听到此言,纷纷惊讶,这是怎么回事?
韩达等人可不敢乱说话,若是替他们说话,岂不是承认自己跟这些纵火犯认识。
陈信环顾一周,也觉得好笑,韩家,这次哑巴亏,你就吃下吧。
“既然尔等并无异议,那本官就当尔等默认了,来人,将这些贼人签字画押,打入大牢,秋后问斩!”
这下众人可慌了,还没搞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杀头了。
纷纷向陈信求饶,有人已经向韩达求救了。
韩达等人就像吃了苍蝇,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韩达已经快站不住了,被韩晋用力扶住。
韩坤知道这事不能认,要是认了,不仅自己的库房白白被烧,还坐实了韩家便是主谋。
只能舍车保帅了,指着地上跪着的三十多人,“可恶贼人,我们韩家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何丧尽天良,烧我韩家库房。”
这下三十人沸腾了,“二少爷,是你让我们去纵火的。”
“老爷,我们也是按你的意思去办的。”
“老爷你要救我们啊。”
“我还不想死,我还有八十岁老母要照顾。”
。。。。。。
韩坤见三十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脸色铁青,“尔等贼人,休要胡言乱语,我们如何会让人烧自家库房。”
韩晋也开口说道:“尔等十恶不赦之人,我韩家岂会认识尔等。”
陈信看着丑态百出的韩家人,心中好笑。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怪就怪你们惹到不该惹的人。
“尔等贼人,死心不改,不仅死不悔改,还污蔑好人,来人,每人先打二十大板,随后关入大牢。”
虎贲卫可不跟他们客气,将他们放倒便打。
这些人可都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打起来丝毫不留情面。
二十大板打的众人哀嚎连连,甚至有的人疼的直接晕死过去。
陈信示意众人将他们抬走,转向韩家人问道:“韩老,众位,不知本官断案可还公允?”
这让韩坤等人怎么说。
但是韩达此时已经缓过劲来,知道是被陈信算计了。
“刘大人,我韩家三座库房,还有李家库房和工坊,夜里对分散在各地的库房进行焚烧,恐怕不是这三十人能办到的。”
陈信没想到韩达脑子还挺清醒,但是没给韩达继续说话的机会。
“韩老此言有理,这伙贼人定有同伙,刚才他们说韩家便是他们的同伙,当然,本官是不会信的,韩老放心,本官还会继续深查此案,定会给韩家一个交代。”
韩达仍然不依不挠,“刘大人,这伙贼人夜间在城中纵火,难道没有兵士巡视吗?”
哈,这是在问罪吗?没巡视这可是官府的事了。
“韩老此言差矣,若是没有巡视,如何发现贼人焚烧李家工坊,而制止的?夜间巡视的衙役兵士,本官也是按照惯例派遣的,不可能每片区域都能顾得上,况且韩坤也是郡吏,应该知道此惯例。不过韩老确实也提醒了本官,本官会引以为戒,多派些兵士夜间巡视。”
陈信的话可让韩达无言以对了。
韩家敢夜里派人行动,全是因为韩坤作为郡吏,可以奉他的命令在城中走动,才有恃无恐。
韩达自知理亏,只能打碎门牙往肚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