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向辰那家伙拿了钱,带着人从南门走了。”
看来向辰是往南逃命去了,逃到哪?乐浪?三韩?濊貊?那就不是自己操心的事了。
现在已经垄断了肥皂市场,即使是保持价格不变,40钱一块,那也足够赚个盆满钵满。
辽东11县,都有韩家的店面,而且在本家所在的辽西,也有不少店面。
渐渐再把市场彻底打开,卖向周边的郡县,每日不要说卖个数万块了,就是卖个十数万块都没有问题。
想到这里,韩达、韩晋、韩坤皆已心里乐开了花。
。。。。。。
太守府后宅。
“你可真够坏的,欺骗韩家也就算了,怎么连柳老和阳老都欺瞒?”
此时的李允儿红尘仆仆,满脸笑意,哪还有之前那般悲伤之色。
“我也没办法,他们又不像你,演技出众,要是告诉他俩,万一穿帮了可就不好玩了。你看这样多好,一点都不虚伪,一点都不做作。”
“但是柳老阳老年纪都大了,别给人家吓出心脏病来。”
这倒是提醒了陈信,也是这么回事,这俩老头,要真是急出个好歹来,那自己罪过可就大了。
“向辰那批货物已经出手,我们也该教训一下韩家了,我赶紧派人去告诉柳老阳老。”
接到通知的二老,不敢怠慢赶紧来到太守府。
听到陈信讲明一切,两人的心就像坐过山车,大起大落,表情甭提有多精彩了。
“刘大人,你可把我们这两个老头子吓个不轻啊。”
“德华也是迫不得已,还望二老不要介意。”
已经发生了,还能介意什么,更何况陈信的考虑也不是没有道理。
“无妨,刘大人深谋远虑,为我们大家着想,我们这两个老头子理应配合,刘大人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便是。”
两人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也就放了心,知道陈信不会单单是因为这事就把自己叫来,肯定还有其他安排。
“不瞒二老,其实我们的作坊并没有停产,而是搬到了城东靠近大梁水一带,我把这一片区域划为了工业区,尚在建设之中,但是搭建了简易工坊,已经能继续生产。”
“而且我们刚研制出了新产品,名曰香皂,更适合净洗身体,百姓用了香皂之后,可以一整天身透淡淡清香,令人神清气爽。”
两人听到这里,眼睛里已经放出了亮光。
陈信也从一旁的木盒里拿出了两块分别递给了两人。
这种香气,闻到鼻里,令人陶醉。
“我打算把肥皂的价格降下来,让百姓得到实惠,让更多百姓使用,香皂可作为高端产品出售,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两人还能说什么,技术是人家的,产品是人家生产的,自己只是卖货的。
“全凭大人安排。”
“好,那就每块香皂定价50钱,每块肥皂定价20钱吧,柳老,柳家对外销售,价格可以根据情况而定,现在货物充足,你们可以直接去城东取货贩卖。”
。。。。。。
韩府。
“不是说他们没有货了吗!从哪又冒出这么多?20钱!陈信这是要做什么!”
韩达已经气的上气不接下气,把刚端上来的热茶,狠狠的摔在地上,热水溅到手上,都没觉得疼痛。
“爹,看来陈信这是早就预留了后手,没想到他在城东又开了作坊。”
“是啊,伯父,他们不仅肥皂降价了,还研制出一种叫香皂的东西,说是清香怡人,品质上佳。”
“二哥,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跟刘太守对着干,你们不听,现在满满一大库房的货物,如何销售?我们可是25钱一件收购的!”
说话的正是韩坤的父亲韩传,韩传是个明白人,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觉得陈信跟以前的太守不一样,行为处事别具一格,早就劝过他们,不要跟陈信为敌,起码也要多观察一下陈信,摸清陈信的路数。
但是韩家做主的始终是韩达,韩晋韩坤又站在韩达那边,韩传一人人微言轻,也没有办法。
韩坤仍是不死心,自己比陈信年纪大,在官衙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平时还要被陈信这个毛头小子呼来喝去,心有不甘。
“爹,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们还是得想办法搬回局面。”
“还怎么搬回局面?赔本往外卖吗?”
“当然不是。”
韩达听到韩坤的话,知道韩坤怕是心中已有主意。
“坤儿,有什么想法尽管讲来。”
“陈信的新工坊位置较为偏远,到现在连院墙都没有建好,我们何不趁现在一把火。。。”
其实这种事韩家做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个时代的世家,但凡能在一个地方立住脚的,谁家没有点龌龊事。
韩达、韩晋自然也不排斥。
但是韩传见自己儿子有这样的想法,吓出了一身冷汗,“坤儿,你可知陈信的士兵何其威猛,连鲜卑兵都不是他们对手。”
“我当然知道,爹,你怕什么,兵营离工坊那么远,等他们赶到,估计工坊早就付之一炬了。我们只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就算陈信猜到是我们,也没有证据啊。”
韩晋也非常赞同,“好主意。”
韩传仍是力劝,“二哥、晋儿、坤儿,莫要做蠢事,刘大人不是傻子,他毕竟是一郡太守,朝廷命官,还是不要跟他为敌才好。”
韩坤则不以为意,反而有些嫌韩传胆小怕事,“爹,我看你是越老胆子越小了,不就是一个太守吗,这里山高皇帝远的,我们说他是官他就是,说他不是,他也得认。”
“坤儿说的对,我们韩家在辽东立足几十年,哪任太守不得看我们眼色行事,刘信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跟我们韩家叫板,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是不知道辽东是谁说了算。”
“没错,还有柳家和阳家,想爬到我们头上,简直白日做梦。”
韩传见劝说无果,心中气愤,拂袖而去。
三人看着韩传的背影,不住的摇头。
“我看叔父是怕了陈信。”韩晋见韩传不为韩家着想,口中还不住挑唆一句。
“哼,三弟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韩坤听到韩达父子如此说自己的父亲,不仅没觉得尴尬,反而深感赞同。
“晋儿、坤儿,你们两个晚上多安排些人手,不仅他们工坊,连库房一并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