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先请示一下师父?”
何晏也不敢得罪文琰,但绝对不能未经允许透露师父的行踪。
他又不是傻子,虽然是两口子,分居这么多年一定是有问题的。
或者说绝玦子隐居在天池山,就是为了躲她?
“算了,你们走吧。”
文琰一听何晏要联系绝玦子,突然就不坚持了。
这其中绝对有猫腻!
何晏也没多纠结,也该回去了。
只是姚曼丽还有点不尽兴,回去也是五一假期不上班,还没玩够呢。
“要不我送你们一程?”
就在何晏两人要出门时,文琰又从里屋走出来说道。
此时文琰已经换上了一件黑色夹克衫,一双马丁靴,戴上了手套,手里还捧着一个头盔,英姿飒爽。
何晏看这样子,难道是要开快船?
不禁想起了那日在红叶山庄的场景,当时就在想要是能坐上美女的船,也算是一次难得的体验了。
可是现在的何晏不敢多想,这可是苗疆圣祖,甚至还可能是他师娘!
“那就有劳圣祖了。”
何晏没有叫师娘,还是圣祖稳妥一些。
毕竟现在离婚率都高达百分之五十了,说不定两人早就离了。
文琰若有所思地盯着何晏看了两秒,便也没计较什么,转身往溶洞深处走去。
何晏跟在文琰身后,目光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洞内光线不好,不看路吧又容易摔倒。
看路吧……前方那紧致皮裤包裹下的浑圆轮廓,又让他想入非非,乱了纲常。
直到姚曼丽狠狠掐了一下何晏的腰间肉,何晏才算是回过神来。
何晏不由得暗骂,自从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道心是越来越不坚定了。
洞内的暗河边停着那艘快艇,这里的水不算浅,可以行船,即使有暗礁,也被文琰清理掉了。
只是文琰并没有上船,而是往一个升降梯走去。
三人上升了几十米的高度,来到一扇卷帘门前,像是个车库。
门一开,后面的两个人都傻眼了。
前方居然停着一架飞机,并且是……战斗机!
如果说一开始觉得文琰很强,很富,那现在何晏觉得她甚至很有权势。
这东西,就算会开,也不允许上天吧?
除非文琰有很特殊的身份。
“没有跑道,能起飞吗?”
姚曼丽看着战机前方的另一扇门,觉得跑道似乎太短了。
“以她的修为,直接内力弹射升空,需要什么跑道?”何晏解释道。
照这架势来看,文琰是想直接把他们送回西州?
“呀!我忘了!”文琰突然拍着脑门,“我们有三个人。”
何晏一看,这战机最多只能载两个人,这可怎么办,难道要自己跟在后面飞?
先不说何晏能不能跟上战斗机的速度,就说这么远的距离,明明有飞行器,何必要消耗巨大的内力?
不然以文琰这样的绝顶高手,也不需要用飞机了。
“懂了,是我多余了呗?”姚曼丽阴阳怪气地说道。
此时库房中弥漫着一股酸意,文琰看着一脸愠色又有些可爱的姚曼丽,似笑非笑地说道:“感觉过不了多久,姚小姐就要进何晏的后宫了。”
“喂!你说什么呢!”
姚曼丽顿时又羞又恼,朝着文琰大呼小叫。
她又不是修炼界的人,不认什么圣祖,更和她没有师徒关系,所以她不会像何晏对文琰那般客气。
何晏也一脸尴尬地矢口否认,说姚曼丽就是这个脾气。
“别装了,再装就不礼貌了。”文琰像是看穿了一切,走到何晏耳边轻语道,“我看姚小姐对你有意思,不如把她也收了吧?”
何晏虽然一脸古怪之色,但心底却松了一口气。
原来文琰并没有发现,两人早已不是表面上这层关系。
三人又进入了升降梯,本以为这次会下去坐船,谁知道直接上升到了顶层。
山顶,停机坪。
一架炫酷的直升机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啊这……”
姚曼丽再次震惊,突然觉得能活成文琰这样子,真叫人羡慕。
而她只是一介凡人,纵使能尽可能地留住青春,似乎也不能跟心爱的人长相厮守。
一股莫名的伤感涌上心头,她很少有过这种情绪。
可是文琰不也有得不到的东西吗?
比如男人。
虽然不知道其中的细枝末节,但能看出文琰非常想见到何晏的师父。
不然,她怎么会想方设法地送两人回西州?
想到这些,姚曼丽默默地登上了直升机。
只见文琰在仪表盘上操作了一通,不只是对谁说了一句请求起飞,不多时,直升机便升入高空,向西北方向飞去。
还在等待起飞的时候,何晏就收到了陈然然的感谢信息。
她说母亲已经苏醒,现在还在休养,等陈家这段时间忙完了,请何晏去做客,再次强调陈家会有重谢。
何晏只是礼貌地说了些客套话,心想可能也没有时间再来南江。
现在虽然不用辛辛苦苦搞钱,但他要搞石头。
只是还有一件事,让何晏有些担忧。
青阳是红婵偷偷放走的。
原本没人知道这件事,只是红婵跟禾枷欢突然找到陈然然,说要拜她为师,学习蛊术。
而红婵放走青阳的理由,就是为了阿欢。
阿欢想要亲自杀死青阳,给江云英报仇。
因为不管青阳之前做过什么,如果交给司法机构处理,都很难让阿欢解恨。
阿欢想用修炼界的方式去复仇,而他没办法修炼,就只能通过精妙的蛊术。
这也是为何昨晚吃饭时,何晏见阿欢好像有什么心事,原来在考虑这件事。
而红婵为了阿欢,甘愿放弃蛊师的身份,陪他一同踏上这条路,实在令何晏两人有些感慨。
直升机不知不觉到了西州上空,目的地是南湖庄园,毕竟慕家也有直升机,自然也有降落的地方。
“我怎么觉得有人跟踪我们?”何晏突然说道。
他虽然看不到后面有什么,但他能感受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就像是跟飞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你才发现啊,从南江开始就跟了我们一路了。”文琰平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