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的怎么样?”
见何晏陷入沉默,文琰又问。
“你问。”
何晏寻思只要文琰不问媱花的事,那就没什么好隐瞒的。
何况她应该不知道媱花的事吧。
“你师父是谁?”
这时文琰坐直身子,那感觉就好像是在谈正事。
何晏一怔,竟然又是要打听他师父。
记得那天比武时,文琰也有意无意地问起自己师父是何方高人。
可是绝玦子应该不喜欢有人过问他的事。
“说了就能换镇魂石吗?”
何晏又抛出了一个和那天相同的问题。
“可以。”
“绝玦子,自称绝玦真人。”
何晏想绝玦子总是跟道友们吹嘘自己的名号,应该也不怕透露这一信息。
就算是把师父卖了换一块镇魂石,虽然不能说是血赚,但至少不亏。
“绝玦……”
文琰低声念道,不禁皱起眉,突然又问:“那他本来姓什么?”
“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了,镇魂石。”
何晏摊开手,做出索取姿势笑道。
文琰无奈,白了何晏一眼,随即拿出一只透明塑封袋。
“拿去,上面的血已经洗过了。”
何晏接过塑封袋,袋中装的正是他心心念念的镇魂石。
原来文琰早就有意将石头送给他,还提前将石头上沾着的文婧的血清洗过了。
何晏本以为自己赚了,但这样看起来,似乎是文琰赚了。
白送她一个答案?
“来吧,随便选一件,告诉我你师父姓什么。”
文琰又拿出之前收的寿礼,摆在茶几上,这些东西对她来说本就可有可无。
何晏眼睛都看直了,虽然这些东西对他来说也不是必须要有,但如果说这么简单就能得到,那他不介意再出卖一次。
“姓风。”
何晏说着,目光贪婪地捧起了那个装有万年寒髓的箱子。
虽然不知道具体价值有多高,但大宗门送的东西,准不会掉价。
“那他教你的功法是什么?!”
文琰随即又发问,并且还能感觉到她有些激动。
何晏眼珠一转,看样子文琰认识绝玦子?
不过转念一想,活了六百年,认识绝玦子也很有可能。
“新型实用功法。”
何晏说着,又拿起了蜀山的灵泉乌金,心中不禁暗喜,这一趟真是赚得盆满钵满。
可谁知文琰突然按下乌金说道:“不,这个回答不算!”
“为什么不算?”何晏问。
“这种功法随随便便改个名都可以,你要告诉我口诀心法。”
“那不可能。”
何晏说着便收回手,又瞥了一眼桌上的乌金,总觉得有些可惜。
“除非……”何晏若有所思的看着文琰,“除非你拜我为师。”
“噗——”
沙发上的姚曼丽瞬间喷了一口老茶叶。
让圣祖拜他为师?!
这可能不是人能想出来的事。
只能说是狗。
但何晏却心安理得。
师门秘术这种东西,岂能外传?
除非是自己的徒弟,比如于斯夏就很懂事。
“好你个浑小子,我是你师娘!”
这时文琰突然大喝一声,山洞内突然安静了下来。
何晏瞠目结舌,还看向了姚曼丽。
虽然姚曼丽也很震惊,不过此时她看何晏的眼神十分精彩。
叫你到处沾花惹草,现在翻车了,觊觎到自己师娘那里去了!
姚曼丽虽然做事冲动,但冷静的时候也不傻,要说何晏对文琰这种美女没有其他心思,鬼都不信。
再看看文琰这一系列表现,估计是真的认识何晏的师父。
良久,何晏终于吐出一句话:“我不信。”
“那太极十三式,你不是看一眼就会了吗?”
文琰目光犀利地盯着何晏,好像要把人给刺穿一样。
“啊……那又怎样?”
何晏小声问道,越来越有些没底。
他好像意识到了些什么。
自己确实是学过了新型实用功法,才一通百通。
竟然被文琰看穿了?!
“那归元顶级武技苍缈天锋,想必你也看一眼就会了吧?”文琰继续问。
何晏猛然一惊,这话居然一语中的。
他确实看会了,只不过他的内力相比文琰还太薄弱,无法施展。
不过文琰这句话的言下之意是,她昨晚也是看一眼就会了。
两人是同一种功法!
“除非……除非我们同时写出心法的第一段和最后一段的最后一个字。”何晏想了想说道。
“好。”
文琰一口答应,并取来纸笔。
“生,一。”
姚曼丽拿着两张纸,像裁判一样宣读结果。
完全一样!
“这……”
何晏表情凝固了,他正襟危坐,看文琰的眼神也肃然起敬。
什么都能对上,那眼前这位恐怕真是自己师娘了。
“有他的照片吗给我看看。”
但文琰还想进一步确认,何晏的师父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位。
虽然功法一样,但难保这么多年里,不是那人收了一代又一代的弟子。
毕竟风绝玦,跟自己心中的那个名字还是有些细微的差距。
“有啊。”
何晏再次展露笑颜,翻出一张照片递给文琰,同时将灵泉乌金和太虚红玉收入囊中。
这一波血赚。
功法算一个问题,照片又算一个问题。
甚至还赚了一个师娘?!
师娘这么阔绰,以后不愁资源了。
“这怎么是个糟老头子啊?!”
文琰突然有些失望,这跟印象中的根本不是一个人。
“也许是他老了……你还没老?”
何晏突然有些心虚,要是文琰心情不好,该不会把礼物收回去吧?
“放屁!那老东西厉害着呢!”
文琰突然一个激动,吐出一句略微不雅的话。
不过她跟修炼界那些老顽固不同,她也算是一个合格的现代人了。
“呃……那可能他用了易容术?”
何晏再次帮文琰分析道。
他可不想让上天送来的富婆师娘就这么没了。
但话又说回来,既然是师娘,那两人为何分居了?
“他在哪,我自己去见见他就知道了。”文琰又问。
“这恐怕不行,师父他不让我给外人说他的住址。”
何晏虽然贪心,但还是有底线的。
有些事能说,有些事不能说。
“我是外人?!”
文琰的眼神瞬间冷了不少,感觉就是后妈要打儿子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