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听见自己亲女儿下懿旨内容后,直接当众晕了过去。
春姨娘则喜不自胜,直接接过圣旨就开始指挥因为大夫人晕倒而乱成一团的现场。
刚刚荣登嫡子的刘七郎,看着颓然抱着自己母亲的嫡兄,笑嘻嘻道:
“大娘这是高兴到晕过去了啊?真可惜,还想即刻跟大娘行个礼,谢谢她生了长姐这么个好女儿呢。”
“七郎,你别得意得太早!”刘大郎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后,抱着母亲冲回主院去。
刘七郎对他这说不过就跑的性子嗤之以鼻,还不忘在长乐公主面前再上点眼药。
“长兄也真是的,公主在此,怎么也如此没有规矩。”
长乐公主饶有兴致地看了一场好戏,对他的眼药倒是不怎么生气。
任谁看了这懿旨不迷糊,本来好端端的嫡长子,若刘相走了,这国公府的爵位定然会传给他。
现在却是不好说,原本看不起的庶弟如今成了嫡子,娶了公主。
再这样下去,岂不是整个刘府都要被春姨娘母子占了去?
长乐公主对这不着调的一家人属实没多少好感,当着刘七郎的面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省省吧,说的好像你多有规矩似的。本公主走了,明日再来喝你的喜酒。”
刘七郎垂眸敛去眼底阴鸷,恭敬道:“恭送公主。”
丞相府的消息很快扩散开来,京城中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相府如今的热闹。
本来契夷公主下嫁给克死了十八任妻子的刘七郎,这件事就已经够令人咋舌了,谁知道突然还来了个平妻的懿旨。
下旨的还是太后娘娘,那可是丞相夫人的亲生女儿啊。
一时间,丞相夫人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
丞相夫人醒来后还犹如在梦中一样。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事情真的发生在眼前的时候,她依旧被打击到体无完肤。
将春姨娘扶为平妻也就算了,还要下这么一道懿旨来当众打自己的脸。
这就是她爱了几十年的好夫君,这就是她怀胎十月辛苦养大的女儿。
好,真是好的很!
丞相夫人热泪渐渐流干,双眼已经肿胀到有些刺痛。
刘大郎亲自端着一碗苦药进来,还以为娘亲会不肯喝,没想到她眉头皱也不皱一下,爽快将药喝光。
不知道为何,刘大郎只觉得比她痛哭失声,大吵大闹更让人心疼。
“母亲……”
丞相夫人憔悴的脸上露出极淡的笑容,“放心,娘没事。明日就是你七弟的婚礼,娘这时候若是病倒了,岂不是正中春姨娘那贱人的下怀?”
一想到春姨娘会怎样小人得志地以当家主母的姿态出来待客,她就恨不得立马去春意苑跟她同归于尽。
不,她不能冲动,她还有大郎跟孙儿,必须支棱起来才行。
“夫人,内务府前来帮忙布置婚宴的人到了。”
丞相夫人重新命人整理仪容,很快出去操持大婚事宜。
翌日。
契夷公主和刘七郎的大婚准时举行。
虽说时间定的匆忙,但有内务府从旁协助,太后娘娘也从自己的私库中贴补了不少。
整个大婚的奢华程度,也就一年多以前的摄政王大婚能比得过。
拓跋公主虽然有些疑惑,不知道为什么大池人成婚竟然如此匆忙。但好歹是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自然是觉得越快越好。
跟随着喜婆的提示,她耐住性子将大池繁复的婚宴礼节一一完成。
送入洞房后,刘七郎熟谙地为她挑开盖头。
拓跋观音女不愧是契夷第一的大美人,今日在内务府的嬷嬷精心打扮下,美艳不可方物。
就连猎艳无数的刘七郎都看呆了,恨不得马上扑上去。
拓跋观音女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脸红心痒,夹着嗓子行了一声:“夫君~”
“娘子真美!”刘七郎牵起她的手来到圆桌前,“咱们该喝合衾酒了。”
拓跋观音女与他亲密饮完一杯酒后,面上更显艳丽了几分。
刘七郎急不可耐,本该出去外面敬酒的,此刻却有些走不动道。
拓跋观音女虽然早上听嬷嬷说了一嘴婚宴流程,但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记不起来喝完交杯酒后刘七郎还得出去待客。
来大池之前阿姆给她塞的小册子,她都已经烂熟于心。
现在,应该是干男女之事的时候了吧?
“七郎,我有些醉了,能不能扶我一下?”观音女话音未落,整个人就已经倒在了刘七郎的怀中。
刘七郎弯腰想一把将她抱起,但身体早就被前面十八任妻子掏空,试了好几次也没能将身材壮实的观音女抱动。
他只好轻咳两声,“为夫也有些醉了,那咱们一块上榻上休息吧?”
观音女本身还对他抱不动自己有些失望,体力如此之差,真能在榻上满足自己?
不过眼见为虚,在真正尝试之前,还是不要先妄下定论。
两人搂成一团滚到床上,刘七郎不愧是经验丰富,一个深吻下来,拓跋观音女直接软成一滩。
刘七郎撑起身子,眼珠子转向雕花大床角落的抽屉里。
观音女才刚刚尝到点滋味,闭着眼等半天都等不到下一步,恨不得自己解开罗裳。
睁眼一看,刘七郎竟然在盯着某处发呆,拓跋观音女嘟了嘟嘴,伸手摸了过去。
“七郎,你好坏,我好喜欢。别停嘛~”
刘七郎在她作乱的小手上捏了捏,淫笑道:
“当真?娘子可真是个乖宝贝,那为夫再坏一点可好?”
“怎么这种话也要问,七郎是观音女的夫君,自然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拓跋观音女双眼满是期待,什么再坏?是她想象中的那种吗?
刘七郎又是一声猥琐的淫笑,从抽屉里拿出来无数工具。
一开始拓跋观音女还很淡定,但在他拿出红色马鞭的时候,她彻底慌了。
那上面的颜色红得发黑,还有股子刺鼻的血腥味。
那是被无数鲜血养出来的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