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会你个头。
这人有病吧,昨夜还心心念念自己的名字。
今日又对着别人的脸发骚,到底还不是抵挡不住绝世美貌的诱惑。
男人不自爱,就像烂叶菜。池璟晔也一样!
亏得昨晚自己还心软了一瞬间呢,哼!
慕蓁蓁顶着别人的脸,加上又是救命恩人的人设,大大方方地冲着池璟晔翻了个大白眼。
池璟晔倒也不气,轻笑一声后从窗户翻了出去。
慕蓁蓁看着他不费吹灰之力地翻到了隔壁院子,紧张的心一下放松了。
胡乱将屋子收拾了一番,她随意薅了薅头上的呆毛跑去给安娘开门。
安娘看起来有些焦急,看到慕蓁蓁毫发无损后,这才拍了拍胸口。
“姑娘,是不是奴婢把您给吵醒了?只是晨起管家通知了隔壁发生的血案,您这院子离隔壁最近,奴婢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
慕蓁蓁任由着安娘扶着自己进屋,好奇地问起了隔壁的事情。
“具体的奴婢也不清楚,只听买菜的厨娘说,那血多的都从府里流出来啦。衙门的人一早来看了一眼,说来也奇怪,没抓什么人就走了。”
安娘打来水给慕蓁蓁梳洗,嘴里还在不断喃喃:
“姑娘您昨夜就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慕蓁蓁扯了扯嘴角,“我睡得很死,什么也不清楚。衙门不会上门来问我吧?”
“那倒不会。”安娘顿了顿,神秘兮兮道:“听说根本不让人议论呢。也不知道隔壁住的是什么人?”
慕蓁蓁挑眉:你说巧不巧?那人你也认识。
不过一路上安娘视摄政王为洪水猛兽,还时常在自己耳边细数他之前的恶迹。
想来她定是也很害怕池璟晔,昨夜的事情还是先瞒着吧。
慕蓁蓁一晚上没睡个好姿势,浑身都酸痛不止。
她强撑着吃完早餐后,眼睛基本已经睁不开了。安娘误以为她昨夜画稿太累,服侍她睡下后,悄悄地帮忙收拾好了桌上的画稿,退了出去。
***
隔壁,昨晚浴血奋战了整晚的谭圆最后筋疲力尽地倒在了地上。
被刺目的阳光晒醒的时候,他还躺在血泊中。
“主子!”
他一个鲤鱼打挺起身,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原来是昨夜被打晕的门卫醒来看到院子里满地的尸体,吓得连忙上衙门告了官。
许是守门人形容的惨状太过闻所未闻,就连知府本人也被惊动了,带着一批带刀侍卫闯了进来。
知府一进门就被浓郁的血腥气惹到干呕不止,看着血泊中唯一的活口,他直接捂着嘴让人拿下。
“且慢。知府大人请接密令。”
见到谭圆拿出来的腰牌,知府大人鞠躬哈腰,连干呕都治好了。
他屏退众人,跟着谭圆来到了里屋,小声询问:
“王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谭圆神秘兮兮地看了他一眼,实则心里根本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将主子被刺杀的事情说出来。
现在主子不知所踪,但他相信,主子并非常人肯定能逢凶化吉回来。
但是摄政王在扬州的消息,却不能张扬出去。
毕竟堂堂摄政王抛下朝堂到处追妻,这种事说出去王爷颜面何存呐?
“王爷命我来扬州办案,这是特等机密案件,请知府大人千万要保密。王爷在京城时常提及知府大人才思敏捷,在扬州城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谭圆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诌,也正因为他处事圆滑,跟在王爷的是他不是谭方那个傻子。
扬州知府听到这话果真笑出了鱼尾纹,“大人放心,下官绝对守口如瓶。”
“那这里的事……”
“歹人来偷窃不成反想灭口,幸好主人家自卫得当。下官这就让衙役们将这里都打扫干净。”
谭圆点点头,“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闲言碎语吧?”
扬州知府打包票,“大人放心交给下官就是。日后见了王爷,还望大人多加美言几句。”
衙役们的速度惊人,不过半盏茶时间就将整个院子恢复如初。地板刷得发光,甚至比昨日更干净。
谭圆换了身衣服,心里还是记挂着主子。
昨夜主子身负重伤,也不知道能逃去哪儿?
他正准备出去动用扬州城的暗线出去寻找的时候,池璟晔又从昨晚的院墙翻了回来。
“主子!”
谭圆将池璟晔从头到脚都看了一遍,眼圈有些微红。
“主子,您没事吧?”
只见池璟晔摇摇头,苍白的脸上竟然还带着一丝笑意。
谭圆心里震撼,主子该不会伤到脑子了吧?
若是从前,冷笑的时候一般就是代表有人要倒霉了。
但现在这温暖的笑意又是怎么一回事?明明昨夜被刺杀,今天回来竟然不怒反笑?
谭圆摸不清头脑,跟着池璟晔回了主屋后,将早上扬州知府来一事说了出来。
得知谭圆没有透露自己的踪迹,池璟晔点点头。
“那就先这样吧,对了你去把南下的船退了。”
谭圆惊讶出声,“退了?咱们不走了吗?不去找姑娘了?”
“不找了。”池璟晔勾起嘴角,脑海中又浮现起昨夜慕蓁蓁的睡颜。
媳妇就在眼前,就算天塌下来,他也是哪儿也不准备去了。
“对了,你再去找两个侍卫,盯着隔壁玖府的前门后门,如果看到木小姐出门,立马回禀。”
谭圆大脑有些转不动了。
听王爷这话的意思,竟然是看上了隔壁那个木小姐?
那蓁蓁姑娘怎么办?王爷就这么放弃了?
虽说隔壁那个木小姐长得倾国倾城,但是蓁蓁姑娘才是跟王爷朝夕相处的人啊。
王爷昨天才心心念念,今日醒来竟然就换了个对象?
主子的脑子不会是被刺客撞上了吧?
也难怪小春经常骂什么男人靠得住,母猪也会上树。
看王爷这不就是赤裸裸的例子吗?
渣男,实在是太渣了!
谭圆忍下心中的忿忿不满,默默出府干活去了。
原本他以为王爷也就是说说而已,没想到这派人监视,竟然只是第一步。
“主子,这样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