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胜荣幸。以后就请慕小公子多加照顾了。”
浮生君伸手握住慕蓁蓁的手,轻轻一握,这才发现掌中小手柔弱无骨。忍不住想继续感受一下,小手却似滑溜溜的小鱼,一碰就跑。
“好说好说。”
两人一拍即合,将合作协议签订好后,浮生君便叫人拿来了一叠银票。
“这是漫画的定金,另外你今天的画作刚刚被拍卖出去了,扣除手续费后剩余的两千金在此。我看你出门也没带个书童小厮,金子太重了,就全部换成了银票。”
看到那叠轻飘飘的银票,慕蓁蓁说开心也失落。
十几张银票自然没有一整箱的金子来得触目惊心。
更何况她身为一个大俗之人,黄色,就是最能激发她灵感的颜色。
看出她的失落,浮生君眉梢染上笑意,命人拿了等额的金子进来。
“本是为了安全方便起见才换成的银票,你既然喜欢金子,那给你换回来就是。等会我让小厮帮你送回去?”
“不必不必。”慕蓁蓁打开小箱子,整个人扑在金子上好生嗅了嗅。
啊,这就是万恶的金钱铜臭气吗?
她是土狗她爱闻。
摸了好一会儿后,慕蓁蓁才恋恋不舍地将箱子盖上。
“多谢浮生君体贴,我还是要银票吧。”
且不说不能让小厮知道自己住在九王府,这么多的金子她也没地儿藏啊。
万一被有心之人冤枉自己偷来的咋办?
就算是银票也不好放在身上,像自己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身无分文最好。
慕蓁蓁跟浮生君约定好了每月交稿的时间,又从书坊薅了一堆上好的笔墨纸砚后离开。
出了书坊就进了就在同一条街上的大宝钱庄,在柜台上拍下了刚刚得到的那沓银票。
这么多钱,怎么也该来个VIP服务吧?
柜台上的掌柜瞄了一眼银票的金额,面上定死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
“开账户是吧?这里填表,姓名年龄手印。填好后去右边找画师画头像,开账户的收取五金。”
慕蓁蓁:……
还挺先进完善的。
看这掌柜的反应,自己这点儿钱还够不上让专人服务。
慕蓁蓁一边填表,一边不死心地问了句:
“刚刚浮生君向我推荐你们钱庄,他应该是你们的贵宾用户吧?”
“那是。浮生君可是最高级别,可以预约上门办理,无需到钱庄来。”
慕蓁蓁啧啧嘴,看来这浮生君怪有钱的嘞,日后跟他合作,自己成为一个小富婆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表填好了,至于画头像嘛,掌柜的能否借一步说话。”
掌柜见她是由浮生君介绍而来,想着也应该给上几分薄面。能受到浮生君重视的人,谁知道后面会有多大的成就呢?
做他们这行,每个季度谁身上没有一点存款任务的?这小公子虽然现在看起来不是很有钱,但万一走狗屎运了呢。
权衡过后,两人进入了钱庄的包间。
慕蓁蓁进来后并没有先解释,而是伏在案上洋洋洒洒地画了两幅头像。
“这是?”
掌柜被慕蓁蓁出神入化的画技所震惊,那上面一男一女,面容极为相似。男子那幅俨然是这位小公子的自画像。
那女子又是?
“都是我,慕蓁蓁、慕梵高。我一个小女子出来抛头露面的,胆子小防人之心不可无,掌柜应该能理解吧?”
“能倒是能。”
大宝钱庄之所以能成为大池朝第一大钱庄,就是以高标准的隐私安全为卖点的。
因此也有不少闺中小姐、贵妇郡主将钱存在大宝钱庄生利。
有不少不想被人知道的女子,也是像慕蓁蓁这般女扮男妆行事。
“慕公子请放心,大宝钱庄必定守口如瓶。”
“那在下就放心了。”
办好手续,慕蓁蓁拿了大宝钱庄的信物后,又取了一两银子备用。
然后大摇大摆地在京城绕来绕去,从一家成衣店后门出来时,摇身又变回了小丫鬟一个。
谭方看着慕蓁蓁进了下人的耳房,转身回到书房复命。
池璟晔今日浑身上下散发狠戾气场,所遇之人哪怕只是说错一个字,都会遭到他的死亡凝视。
一天下来,被拖下去打板子的人不在少数。
他也没了继续巡营的心思,径直回了王府,对着书桌上堆成山的文书发呆。
手里的那份文书从已经看了两个时辰,期间池璟晔问了谭圆不下五次,慕蓁蓁是否回府的消息。
终于,在他问第六次的时候,谭方的身影出现在了院子。
谭圆松了口气,指着他大声回答:
“主子,谭方回来了,那慕蓁蓁肯定也回来了。要不您问谭方吧!”
池璟晔看着一进屋便跪倒在地的谭方,心里咯噔沉了下去。
谭方狠狠磕了个头,不敢直视池璟晔的眼睛。
“属下跟着慕蓁蓁女扮男装进了仙池书坊,期间她跟着书坊主人浮生君进了里屋。那屋子甚是古怪,浮生君更是功夫深不可测,远在属下之上。”
“属下不敢贸然行事,因此无从得知慕蓁蓁在里面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属下办事不力,请王爷责罚。”
池璟晔握紧扶手,瞬间将紫檀木太师椅的两个扶手碾成粉末。
谭方是他亲自训练出来的,实力有多强劲池璟晔自是一清二楚。
没想到一个小小书坊主人,竟然有这样的实力?
难道慕蓁蓁背后的人,是他?
想到她跟别人孤男寡女在密室里不知道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池璟晔凤眸里酝酿起滔天的怒意。
恨不得现在亲自将慕蓁蓁锁在床上,严刑逼供。
“她一去仙池书坊是去找浮生君的?没做什么别的事情?”
谭方听到这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不好意思起来。支支吾吾间从怀里拿出一卷画轴,双手递给池璟晔。
“慕蓁蓁先是参加了仙池珍藏画作大赛,而且夺得了桂冠。属下已经将她拿出来的画作拍下,请王爷过目。”
什么玩意儿还能摘得桂冠?
池璟晔看着谭方手中的画轴,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