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这些匪徒,格杀勿论!”那官员瞬间反应过来。
这些来人,只怕就是这个卫榆的人。
今日的事情他已经很窝火了,绝对不能就此放过。
这里是东洲,是他的地盘,在他的地盘上,只能是他说了算。
其余的谁都不行,无论是谁!
但是一抬头,看着一团卷来的红云里面的那张脸,他瞬间愣住了。
那是一行十几匹马,为首的马上,一个一身红衣猎猎的明艳女子。
她的一张脸带了风尘,带着夜里的露水和寒气。
但是,依旧是明眸善睐,动人心魄。
犹如在朝霞中,顶着晨露的牡丹。
那官员咽了一口口水,这般国色天香的女子,他以前根本就没有见到。
这种美带着凌厉的气势,带着深深侵袭感,直击人心的那种感觉。
那官员双手都兴奋的攥了起来,感觉心砰砰跳了起来。
对比卫榆的纤瘦清冷,这般明艳火爆的女子,才是够味道。
可惜东洲无此绝色。
一群官兵举着森寒的长刀拦截在来人的马前。
马上的知鸢挑眉,端坐马上,眼睛微微眯着,目光却是落在那官员的身上:“什么意思?”
那官员搓搓手,嘿嘿一笑:“意思就是,姑娘,本官看上你了,想要带你回去!”
“然后呢?”知鸢端坐马上嫣然一笑。
恰好,远处的太阳挣脱云层,跳出海面。
这骤然而来的光芒,正好打在她的脸上,那笑容勾魂摄魄!
就连举着长刀的衙役,都愣愣的看着知鸢。
知鸢却是淡然,甚至伸了个懒腰,带着那么一点慵懒的味道。
眉眼就那么淡淡的盯着那白长脸的官员。
“跟你回去,然后呢?”
那官员往前走了走,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知鸢的脸。
“放心,我的所有宠爱都会给你,从今以后,你就会享受荣华富贵。”
知鸢唇角勾起:“有妻子?”
那官员顿了一下,点头:“有,不过就是个摆设,年老色衰。我重情义,所以没有休妻。”
卫榆找了大堤边上的一块石头坐下,老是站着,挺冷的。
好戏吗,应该是坐着看。
泽佳虽然话不多,但是非常靠谱,立刻就掏出一包肉干。
打开送到卫榆面前。
于是两个人一边吃着肉干,一边看戏。
众人……
姑娘,你心大成这样吗,有人觊觎你不说,现在在觊觎你娘啊!
卫榆心说,你们不知道,我娘当年号称河东狮,你们以为是说着玩的。
估计今天这个长白脸的色鬼会被虐死!
“妾呢,小妾几人?”
知鸢的声音越发的温柔,甚至带着盈盈笑意。
那官员魂都要飞了。
“也不多,就是十五个,你去了就是小十六,她们在你面前什么都不是,你会独得本官专宠!”
“通房呢,睡过的丫头呢?”
知鸢的声音越发的温柔,柔得似乎要滴下水来。
在场得男人腿都要软了,这是什么人间尤物。
那官员结结巴巴得说:“那个,那个,还是有几个得,都不会越过你去!”
知鸢莞尔一笑,眸光扫过他得某处:“大人尚可战否?”
那官员高瘦如同竹竿得身躯一震,自信的抬头笑了:“自然可以奉陪到底!”
知鸢没有说话,只是用如玉一般的手指,推开面前的长刀,一步一步,缓缓走近那官员。
目光落在他急促起伏的胸脯上,又扫过他微微颤抖的手。
激动啊?
她轻笑一声,晨光里,那一声轻笑,似乎清脆的铃声。
那官员着迷的伸出手,就奔着知鸢的脸去了:“美人儿果然天姿绝色。让人沉醉,啊!”
他的手腕被知鸢握住了,用力往下一掰。
咔嚓一声,声音落,知鸢松手,那手腕就耷拉下来。
“你你你,贱人!抓住她,我要狠狠折磨她!”
知鸢啪啪就是两个耳光。
“秦司绶,你真以为自己是个人见人爱的,花见花开的?”
“就你这个掏空的枯木身子,还奉陪到底?”
“你丫的嚯嚯了多少女子,你还以为自己是朵花,不过是根烂黄瓜!”
“你贪了多少钱,你手上沾染了多少人命,你丫的今天还敢抢劫人的船只?”
知鸢毫不客气,说一句一巴掌,说一句一巴掌,把秦司绶打的眼冒金光,嘴角流血。
周围的衙役目瞪口呆。
不是,这女子什么来头,怎么什么都这么清楚?
还敢打朝廷命官,她不要命了?
还是她后面有更厉害的靠山?
“捆了她,捆了她,这个贱人!”
秦司绶要疯了,好不容易扶着树木站稳。
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指着知鸢,恨不能现在就扑上来撕了知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