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波过后,安稳了上半夜。
下半夜,从下游飞快的来了几艘船只。
就是只能坐三四个人的小船。
但是小船是一群啊,一上来就围上了卫榆的船只。
不仅仅是围住了,还开始往上面扔船锚,然后就是一群大汉往船上爬。
显然把卫榆一行当成待宰的羔羊。
甚至对卫榆等人视而不见。
上面守卫的士兵,此时全都不见了。
就连灯都灭了,明显是不管的节奏。
卫榆冷笑一声,想要她的东西,也要看着有没有那个能力。
等到那些人一露头,卫榆的人就出手了。
一击毙命,人落入滚滚河流中,瞬间就被卷走了。
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就只剩下小船上的人。
一条小船上就剩下一个人。
偏偏,河中的风浪似乎更大了,船只剧烈的摇晃起来,然后就翻了。
翻下去的船只也飘走了。
翻下去的人,再也没有看到上来。
而自始至终,卫榆船上,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
船只不动分号,就连船头的灯也在晃悠着。
但是,依旧明亮。
卫榆抬头看了看上面的房屋,依旧是没有灯火。
但是,窗口影影绰绰的有人影。
看就看见了,口说无凭,谁有证据!
卫榆冷笑,来吧,她等着。
这一路历练,她早已不是什么柔弱的小白兔了。
后半夜安稳了一会,拂晓时刻突然马蹄声传来,阵阵马蹄声震耳欲聋。
上面小屋的灯光亮了。
里面的人都迎接了出去。
熹微的晨光下,马车停下,后面上百人的队伍也停下了。
马车帘子掀起来,一个穿着官袍的人从里面走出来。
站在高高的堤岸上,低头看着船只。
看清楚了船只的样子,眼里就闪过一道炽热的光芒。
卫榆站在船头,也抬头看着他。
长而尖的白脸,狭长的眼睛,鼻梁又高,嘴唇又薄,怎么看着都是阴森刻薄。
就是这么一个人,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
站在高高的河堤上挥挥手,那些士兵就蜂拥而下。
扛着梯子直接登船。
卫榆抬头看着那人:“大人何意?草民触犯了什么律法?”
那人笑了笑:“触犯了什么律法,你不知道吗?”
“人抓起来,船只货物扣留!”
话音落,那些官差就蜂拥而上,一把刀就这么横在卫榆的脖子上。
紧接着,就看到他们把所有的人都赶上船头。
官差下去清点货品。
“大人,还有人参?”
一个官兵抱着一个木盒子噌噌跑上去,一直跑到那个官员的身边。
那人探头看了一眼,瞪大了眼睛:“放到我的轿子里!”
这么大的人参,品相又好,完全可以让他仕途再上一层楼。
苍羽想要挣扎。
卫榆摇了摇头。
一行人都被赶上岸,卫榆看了看天空,远处一点黑点是越来越近。
她勾唇冷笑。
那官员缓步挪到卫榆的面前,上下打量了卫榆一番。
此时卫榆一身天青色衣裙,裹在黑色的滚着白狐边的披风里。
乌压压的头发束在脑后,越发显得眉目如画。
那张白皙如玉的脸,小巧可爱,一个巴掌似乎就能包住。
偏偏那双眼又是清凌凌的,这女子算不上特别绝色,但是,有味道。
那官员勾唇一笑:“这女子,送进马车里,一会儿带回去。”
卫榆也笑,眼睛微微眯着:“只怕阁下消受不起。”
那官员冷哼:“东洲这地界,就没有我要不了的东西。”
一边说着,一边让身边的人检查船上的货物。
顺便叮嘱人把船只开走。
至于开去哪里,那就是不会告诉卫榆的了。
他要强取豪夺,卫榆也没有说话。
众人都很着急。
但是看着卫榆这般淡定,他们又静下心来。
金子落在船上的桅杆上,歪着头看着卫榆。
看了半晌,嘎嘎两声。
“滚,黑不溜秋的,晦气!”
船上的士兵驱赶着,怒骂着。
金子立刻拉了一泡屎在他头上,接着嘎嘎飞走。
“大人真的要强取豪夺,我出自卫家!”
卫榆声音越发的沉冷,整个人笔挺的站在那里,似乎就带着无穷的力量。
“卫家,哪个卫家,本官可是不知道,你的船只不合规矩,昨夜河中死人,下游已经报案,这一段河流只有你们一艘船,嫌疑最大,带回去巡话,有问题吗?”
“本官啊,合情合理合法。”他的手指着守着卡口的士兵,“他们说,目击了你们杀人!”
明明从他到来到现在,那些士兵根本就没有出声。
“你若是求求我,说两句好听的,说不定还能留下一条命!”
“放你娘的狗屁,求你,我也不看你是什么货色!敢让老娘的女儿求你!”
一道怒喝瞬间传来,伴随着被紧紧勒住的马匹的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