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榆看着卫竺,浅浅一笑:“哥,赌一把?独石崖还是灵川?”
卫竺转头看着卫榆:“看你的样子,成竹在胸?”
有时候,他就是很好奇,卫榆究竟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战场上的东西。
无论是计谋还是战略布局,都像是身经百战的将军。
就连贺佑都是叹服的,贺佑可是打过无数场战役的。
卫榆自然看出来了卫竺的疑惑:“在乡下的时候,放羊老伯是个很厉害的人,他喜欢给我讲各种野史,在 羊群的身上用谋略,就顺便学了一点。”
她总不能说,以前老胡同志经常这么练她,让她熟读兵法,顺便经常突击她。
被打怕了,就要想办法啊。
那些兵书上的,什么三十六计,都是打闹中用过无数遍的。
老胡总是说,总有一天你会用到的。
将来哪怕是遇到一个渣男,你也知道怎么兵不血刃的收拾他。
所以可能渣男都吓跑了,她竟然没有谈过恋爱!
卫竺不疑有他,只是感叹:“那老伯定然是个厉害人物!”
他想了想,又说:“独石崖和灵川都有可能。”
“但是现在,独石崖那些私兵被杀,各处援兵到达,北凉人只怕不会硬碰硬。”
“如果原本是准备从独石崖进入大渊的,此时只怕会选择灵川,灵川虽然距离云川比较近,贺家军强横,但是,现在的情况,另存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卫榆轻笑:“你是说,大将军病重,贺佑被驱逐,贺家军分裂?”
眉眼间光芒闪烁,灵气逼人。
似乎整个人突然就开始发光。
卫竺就是有这样的感觉,当时卫榆说计谋的时候,胜券在握的时候,就是这么一种样子。
“那个二公子可能和北凉人互通!”卫竺补充了一句。
卫榆笑眯眯地看着卫竺,一字一顿地说:“我选独石崖。赌注是什么?”
“未来一年,对妹妹你言听计从,绝不隐瞒?”卫竺笑着揉了揉卫榆的头。
他知道,他隐瞒的一些东西,让卫榆很不高兴。
那时候,他感觉卫榆等人不知道,就是安全的。
现在看着卫榆这么淡定,这么强大,他突然感觉,卫榆什么都知道,才是最好的。
那样,他们就可以并肩战斗,因为某些方面,卫榆比他这个饱读诗书的人更厉害。
他的计谋来自书中,是空想。
而卫榆说出的每一点都可以落到实处,是实战中得来的。
卫榆只有一个字:“可!”
完全没有说输了怎么办,是笃定自己根本就不会输掉。
卫竺很是好奇:“你为何这么笃定?”
卫榆笑了笑:“哥哥,睡觉吧,困了!”
说着打了呵欠,闭上眼睛。
卫竺……
抓耳挠腮,苦思冥想,然而得不到其精髓。
独石崖如今重兵包围之下,北凉人来找死?
贺佑再从虎城出关,从后面包抄,他们绝对有来无回啊!
雪粒子噼里啪啦的砸下来,即便是如此,大街小巷仍旧都是人。
他们在打探消息,随时准备逃跑。
若是北凉人进来,那就是烧杀抢掠,他们扛不住。
到处都在议论纷纷:“李将军不会真的通敌吧?”
“李将军不会真的大开独石崖的大门,让敌人进来吧?”
“也说不准啊,这些娘,他们将军府横行霸道,敛财也是好手!”
“咱们独石崖的粮食布匹茶叶丝绸瓷器等声音,哪一样不是将军府占大头!”
“看着纸上那些贩卖盐铁的数据,这些年,只怕金库也赚下来了。”
“对了,前些年,咱们这里失踪了几个会晒盐的还有一些铁匠,还都是官府备案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们说是不是……”
众人面面相觑,感觉很有可能。
很快,李将军叛变,李将军贩卖盐铁,制造武器准备谋反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独石崖。
而城外,北荒和附近城池的援兵逐渐到达,就在城外安营扎寨。
这等消息,他们自然也很快知道了。
同一时间,各个城池同时对乞丐和流民展开盘查。
因为他们都知道,北凉人一旦进来,会是怎么样的人间地狱。
百姓也都齐齐心协力,到处帮忙。
而独石崖,更是开始掘地三尺,一点一点的盘查。
就是这么个纷乱的情况,那县令竟然提审卫榆。
卫竺骤然站起来,却被狱卒推搡着,直接关在牢房里。
而对面的卿辞和还没有清醒的卿故,直接被人从大牢里带走。
那卿辞甚至看着卫榆和卫竺,呵呵笑了起来。
“卫榆,你死定了,这里你再也出不去了!”
卫榆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快走!”甚至给卫榆戴上了脚镣,走动之间,铁链子哗啦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