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佑击掌大笑:“不谋而合!”
又扫了卫竺一眼:“你比起小豆丁还是不行的!”
卫竺笑眯眯的看着贺佑:“你信不信,再叫我家榆儿小豆丁,我能掰了你的牙!”
老是小豆丁,小豆丁的叫,不长了怎么办?
他家的妹妹,将来必须是大美人啊!
卫榆看看卫竺白皙脸上的冷笑,再看看麦色皮肤的贺佑剑眉星目间的凌冽杀气。
都是美男子,不过贺佑美的有点,嗯,说不上来的怪异。
说是杀伐果断的将领吧,又似乎文弱了点,说是文弱吧,又多了杀气。
反正就是有点油腻。
感觉她看过的电视剧里,这等驰骋疆场的,都应该是那种不苟言笑,冷冰冰的才对。
遇到一个不冷冰冰的,就感觉有点像是智障。
“这个不得不出兵,不能不出兵,具体怎么操作,咱们是不是好好商议一下?”
卫竺踢了踢贺佑:“把酒囊放下,现在不是你伤春悲秋的时候。”
贺佑坐直身子,精神抖擞:“你感觉我会那玩意儿?”
语气里都是不屑,他一驰骋疆场的将军,伤春悲秋?
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那东西早就没有了。
夜色里,三个人低声说着话。
贺佑甚至拿出了北疆的舆图,三个人探头看着讨论着。
贺隐昂头看着天空,注意周边有没有人出现,至于院子里的丫头和侍卫,都已经昏睡过去,不到明天早上,是醒不过来的。
苍羽偷了一身侍卫的衣服换上,身影隐入了黑暗中。
他盯着的是卿玚的住处。
卿云被拖走了,卿璃被赶出去了。
偏偏这个卿玚,波澜不惊,而李武运竟然没有对他动手。
他安静的过分,又冷血的让人侧目。
苍羽轻轻落在庭院里的树上,茂密的枝叶完全隐藏了他的身形。
而北疆的夜里,在雨后,格外清冷,风又大,细微的声音轻易的就被掩盖了。
屋子里,卿玚并没有睡下。
而是坐在窗口,坐在没有一丝灯光的窗口,如同雕像一般,屏息凝神。
本来漫不经心的苍羽看到这个,心里一惊。
是不是,他的出现卿玚早就发现了?
他蹲在树上,也没有动,也是屏息凝神。
却听卿玚说了一句:“出来吧,都来了这么久了,不累吗?”
苍羽……
妈的,这卿玚还是个高手,他灵猫一样顺着墙爬上树,而且从卿玚的角度看过来,是完全被树干遮挡的。
他自己认为他都像是一条蛇一样游动上树的,卿玚怎么发现的?
他正准备跳下去。
大不了打一架,反正搅乱的是将军府。
就看到一道黑影嗖的一声,从院子另一边的树上落下。
就站在窗口的外面,和卿玚面对面。
苍羽……
虚惊一场啊,汗都要出来了。
“阁下所为何事?”卿玚的声音冷冷沉沉的,透着丝丝寒意。
窗口那人冷笑一声:“公子问,你可是查出什么了?”
卿玚静默半晌:“尚未找到具体地点,就是听谁说有。”
那人又是一声冷哼:“是没有找到,还是不想说,卿玚,你可不要忘了,你是谁的人,三心二意,总会死得很惨!”
卿玚点头:“我知道,你放心已经有点眉目了。”
“明天我再来,我可是听说还有铁矿,抓紧找找在什么地方。”
那人说完,身影一闪,跳起来就准备离开。
下一瞬,就听噗通一声。
那飞起来的人就如断了翅膀的鸟,一头栽下来。
在院子里的地上抽搐几下,不动了。
苍羽惊悚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卿玚是什么时候出手的,他怎么没有看到。
姑娘啊,这有点吓人了,卿玚深藏不露啊!
那卿玚缓步从屋子里走出来,拖着那人往屋子里走。
“卿玚,你,你个叛徒!”那人还没有死透。
卿玚没说话,另一只手里的匕首骤然寒光一闪。
昏暗的夜色下,似乎有什么雨水滴落的声音。
那人再无生息。
而卿玚把人拖进屋子里一会儿,又出来,拿着盆子和布巾,蹲着擦拭地上的血迹。
苍羽就是不明白,这黑漆漆的,能看得见擦吗?
擦完了,卿玚还在院子里站了一会。
似乎在想些什么。
然后,苍羽就看着他重新扛着那个死人出了门,径直奔着藏书楼方向去了。
苍羽小心的跟上去。就见卿玚把那人往藏书楼方向一扔,瞬间无数道暗器飞出来,扑哧扑哧的声音不绝于耳。
那被抛起来的人,就重重落下,砸断的树枝咔嚓作响,划破夜的宁静。
同时,几道黑影窜出来,直奔尸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