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隐快速追上了卫榆。
越过泽佳,走在卫榆身边。
“姑娘,我去看了,那个肚子疼得,拉出来一大团虫子,都这么长……”
卫榆一脚踢了过去,一脸得嫌弃:“能不能不说,不比划!”
还让不让人过了,那是能想得画面吗?
贺隐嘿嘿笑着,摸了摸被踢的腿,又凑上来。
“那一群人都看了,三天都吃不下东西,就是狂喝水,就是那个黑乎乎得东西煮的水,然后,嘿嘿……”
卫榆冷冷瞪着他:“贺隐,再说,我就缝上你的嘴!”
贺隐捂着嘴巴,小心翼翼地盯着卫榆。
姑娘真的是挺凶的!
“都烧了吗?”
卫榆问道。
贺隐点头如捣蒜:“自然,都烧了,不仅仅是如此,衣服用具都用水煮了,还按照你的吩咐,找了一些生石灰撒上。”
卫榆挑眉,唇角带上那么一点笑意:“害怕?”
贺隐打了个哆嗦:“这谁不怕,都不知道怎么爬进肚子里的!”
“煮水喝几天就停一停,不要一直喝。”
卫榆抬头看着头顶的树木,这一片是松林,上面的松塔很大。
可惜,就是太高了。
她只有看着松鼠在上面跳来跳去的份。
贺隐和泽佳立刻站出来:“姑娘等好吧!”
两个人飞快上了树,那松塔就像是雨点一般纷纷落下来。
卫榆笑了,有功夫的人真好用!
捡了满满一篮子松塔,又装了满满一布袋子。
这才招呼贺隐和泽佳下来。
“这东西又小,剥起来又费事,能好吃吗?”贺隐还是怀疑的态度。
“你以后别吃就行,我家姑娘什么时候弄出来的东西不好吃?”
吃饭比谁都积极,质疑的比谁都厉害!
贺隐不敢说话了,这姑娘是一个比一个凶!
卫榆看看天色,不过是中午,就决定去找苍明。
今日干活的人里,苍明没有来。
卫榆感觉,这二百八十人既然跟了她,她总要看看他们住的地方啊!
好在,贺隐知道路。
泽佳把篮子和布袋子送回去,然后再追上来。
卫榆带着贺隐,两个人往深山走去。
小白和小金整天在山林里转悠,此时不知道从哪里转出来。
都跟在卫榆身边。
贺隐低头看看小白:“姑娘,我总感觉这猪,似乎能听懂人话。你看你看,它又瞪着我!”
卫榆一边剥着一个松塔喂小金,一边回答:“它叫小白!”
贺隐的脸顿时变了神情,那神色说不出的古怪。
“怎么,和你重名了?”卫榆挑眉,扔一颗松子进嘴里。
贺隐嘿嘿笑了笑:“倒是没有和我重名,和统领的马儿重名了。”
卫榆瞬间不乐意了:“你家统领那么个驰骋沙场的人,马儿叫小白?”
“所以说你们都是怪人!”
贺隐嘀咕着:“他一匹枣红马叫小白,你一头花野猪也叫小白!怪人一对!”
问题的,浑身上下也没有白的地方啊!
小白不乐意的拱了贺隐一下,你猪爷爷前世是白的,灵魂是洁白无瑕的!
卫榆听着小白的嘀咕,笑了:“我家小白,灵魂洁白无瑕。”
金子嘎嘎两声附和,接着蹲在卫榆肩膀上要吃的!
贺隐低头看着小白:“姑娘,它真能听懂我说话?”
卫榆没有说话。
贺隐接着挑逗:“嘿,小花猪,好丑啊!”
小白嗷一声,就对着贺隐冲去。
贺隐撒腿就跑,一人一猪在山林中,玩的那叫一个欢快。
枝叶茂密的山林里,已经被走出了一条道,细碎的阳光从枝叶缝隙里投下。
地上一片斑驳。
枝头到处是鸟儿的叫声,格外欢快。
贺隐和小白跑了一段,又兴冲冲回来。
他手里捧着一个白白的东西:“姑娘啊,这个是不是能吃?”
卫榆看了一眼:“猴头菇,好东西!”
“他们说有毒!”这树上白疙瘩,都没有人要的,尤其是深山,有很多,都是自生自灭!
卫榆扫了他一眼:“见到都采着,到了给你做好吃的!”
贺隐眼睛立刻亮了,撒丫子跑的老快了。
小金却是歪头看了看,扑棱着翅膀骤然飞起。
在树木上空盘旋。
卫榆瞬间感觉到一丝冷意。
那是一种被什么盯上的感觉,几乎在感觉到的瞬间,她整个人就贴着粗壮的树干站着。
灌木和树干的阴影,能很好的隐去她的身影。
而周围山林里的鸟鸣声,几乎在瞬间就消失了。
除了树叶在风里发出的哗哗声,再没有其他声音。
卫榆的手里悄无声息多了劁猪刀,这东西小巧,用着顺手。
这般状况,不是猛兽,就是敌人!
她的运气真他妈的好!
到处一片寂静,恍如整个山林骤然凝固了。
“姑娘,我又找到几个!”
贺隐却在这时候骤然飞窜来。
“小心!”卫榆只来得及说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