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卫竺话音未落。
人已经被卫榆推到一边的草丛里。
而卫榆猛然蹲下身子,往前一冲,堪堪避开刺过来的匕首。
泽佳也飞跃而出,直接和那人打在一处。
卫榆这才站起来,冷眼看过去。
是个高瘦的男人!
出手狠辣,显然是训练过的。
她招了一下手,贺隐从树上下来,和泽佳前后夹击。
踢飞了那人手里的匕首之后,直接把那人按在地上。
山坡上听到动静的人,打着火把过来。
看到的就是一个黑衣人被按在地上,卫榆正从草丛里把卫竺扒拉出来。
卫竺顶着一头草叶树叶,脸色黑沉:“妹妹啊,下回可以轻一点!”
卫榆嘿嘿一笑:“这不是没有经验吗?”
转头看着黑衣人,就看到贺隐咔嚓卸了那人的下巴。
然后用匕首从那人嘴里撬出一颗牙齿,那颗牙齿上面有个黑黢黢的洞。
那黑衣人满嘴鲜血,死死瞪着贺隐,嘴里含含糊糊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卫榆就不理解了,那个洞里如果藏着毒,是因为蛀牙呢,还是现挖的。
藏在洞里咬也只能咬到牙齿,怎么能咬到毒?
如果毒这么容易咬到,那吃饭睡觉时,走路摔一跤,刚刚打斗的时候,也是不是容易咬到。
她怎么记得,从古到今比较容易的是,衣领藏毒。
舔一下就能让人死了那种。
方便,危害小。
那黑衣人倒是低头了几次,但是下巴被卸了,他也没有办法。
卫榆走上前,用匕首一割,嘶啦一声把黑衣人衣领就撕掉了。
众人看看卫榆,又转头看看贺隐。
卫榆低头看看绝望的黑衣人。
对着贺隐笑了笑:“你弄一颗虫牙做什么?”
贺隐疑惑的低头一看,真是一颗虫牙,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一脸震惊:“明明之前抓到人,看到他们服毒自杀!”
卫榆把衣领扔给贺隐:“你也说了是服毒,那这毒,未必在牙齿里,可能衣领上,可能在手里。”
又感叹一句:“他们又不是傻子,把毒放在那么危险的地方,万一不小心碰到了,你说死的冤不冤?”
贺隐……
他都没有一个内宅姑娘知道的多!
卫榆蹲在黑衣人面前:“谁的人啊?”
那黑瘦汉子不说话,只是盯着卫榆。
死死盯着那一种,然后森森一笑。
“贺隐,下巴给他合上,我看看他会不会咬舌自尽!”
卫榆的话语里都是兴趣盎然,显然是一个好奇宝宝的样子。
黑瘦汉子瞪着卫榆:“无耻!有本事单挑!”
卫榆嘿嘿一笑,张了张嘴:“放心,本姑奶奶有牙,没本事单挑,本姑奶奶就喜欢群殴。我人多啊!”
一边侧头看着卫宁:“带着娘和他们都回去,没啥事情!”
卫宁点头,拉着一步三回头的卫樱走了。
很快,这一片林子里就只剩下卫竺、贺隐、泽佳和卫榆四个人。
卫榆的手里骤然多了一把匕首,在手里摆弄着,森森寒光闪烁。
“说吧,谁让你来的?”
黑瘦汉子冷笑:“要杀要刮随便!”
卫榆也笑,云淡风轻的那一种,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她说:“那多简单,我喜欢复杂的,比如扎上几十刀,人绝对不会死的那一种。”
“又比如,直接放血,一滴一滴一直放到死那种,你知道吗,那一种,人的死相很美,皮肤都是白的。”
“反正是死,来吧!”那黑瘦汉子梗着脖子,丝毫不妥协。
下一瞬,就啊一声惨叫。
因为卫榆已经把匕首插入他的大腿。
不仅仅是如此,在他疼得哆嗦的同时,还笑眯眯的给他比划。
“如果我匕首往这边歪稍许,就是你的大血管,只要破了,那鲜血啊喷泉一样喷涌而出,也就是几十息之间,估计全身的血就流光了。”
“你说亲眼看着血喷泉,是不是很刺激!”
黑瘦汉子疼得浑身颤抖,看着卫榆得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恶鬼。
明明是笑眯眯得小丫头,那一双瑞凤眼里,看着目光也很是温和。
怎么就这么狠辣呢?
卫榆不就是原本卿家三房得小透明吗?
一个什么都不会,话都不敢说得窝囊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得姑娘家。
谁也没有告诉他,会是这样得姑娘!
卫榆笑眯眯的,慢悠悠拔了匕首,让那汉子又是一阵惨叫。
“我说了,百八十刀你是死不了的,我能避开所有的要害。来吧!”
那汉子瞬间叫起来:“我说,我说,是一个女人,是一个女人拿钱买我来杀人的,我是杀手,杀手!”
卫榆这就有兴趣了:“给你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