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发战争呢?”
贺佑终于找回自己的理智,只不过耳朵还是红的。
卫榆就不明白,他到底脸红什么劲儿。
装青涩?
不过她双手一摊:“北凉各个部落之间本来就不和,发生争斗是经常的事情,谁有证据是大渊做的?”
“再说了,也可以暗中设计让他们内斗,不是更好!”
“消耗敌人,不一定一定靠战争!”
她起身,慢悠悠抛下一句:“贺佑,张德可能在翠云峰,但是,我不知道翠云峰在哪里!”
“不是张德在翠云峰,是二皇子养了一批私兵在北疆,一直都没有找到。他们的令牌就是苍鹰的那个。”
卫榆心头一动。
“私兵离京城很远,他们要做什么?”
“和北凉里应外合,明着北凉占领北疆,暗中私兵统治。借由外乱,制造内乱,假如逼储君或者君王领兵出征,会发生什么?”
卫榆叹口气,为了权力,视人命如草芥。
“君王死,或储君死,权力自然到手。而且不用背负骂名!”
所以,卿家来北荒,也是算计好的。
卿家都是读书人啊,若是开设学堂,教书育人,到时候影响力也不会小。
只是,没有料到这一路,她坏了人家的计谋。
“所以,北疆的所有百姓,都是他的铺路石!”
她看着贺佑:“既然你们知道,为何不上奏?”
“没有确切证据指向二皇子,都是别人做的,他远在京城,一切都撇得很干净。”
所以,李武运就是一个突破点。
李武运有问题,二皇子就是能撇清,也会被怀疑的。
“我知道你想要问耶律凤扬,我一开始就怀疑他有问题,想要看看他要做什么。”
贺佑皱了皱眉头:“太危险了!”
差一点,今天他就把卫榆掠走了!
卫榆没有说话,看着贺铮从外面进来。
“放了,已经有人跟上去了。”
他端起茶杯,咕嘟咕嘟一通喝,转头笑嘻嘻看着卫榆。
“嘿,姑娘,好久不见!”
卫榆点点头,从他身边过去,径直下楼走了。
贺铮探头看看卫榆走远,又回头看看贺佑:“不是,你就这样放人家走了,这深夜的北荒,多危险啊,街上很多酒鬼的。”
他家统领,看着像是个流连花丛的,其实啥也没干过。
就装的不缺女人,问题是,女人的手都没有拉过。
好不容易一个看顺眼的,怎么就这么没用呢?
贺佑咬牙切齿:“在她眼里,我是没用的,流连花丛的老男人,老男人!”
牙都要咬碎了!
一张俊脸此时也是一片暗沉。
贺铮拍着桌子哈哈大笑。
“让你装,撞南墙了,哈哈哈……”
贺佑的拳头攥得咔嚓响。
贺铮有眼色的立刻收敛:“都已经准备妥当,就看北凉准备怎么行动。”
贺佑起身:“让贺隐盯着点,我去见见父亲。北荒的有些人,盯死!”
卫榆找了一家客栈,泽佳和卫宁都洗漱好,大家躺在床铺上。
“泽佳,你的身手怎么练的?”
泽佳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格外的清冷。
“家父曾是猎人,死于北凉人之手。”
卫榆没有再问,卫宁左右张望一下,倒是侧头看着卫榆。
“长姐,莲儿呢?”
他们都来了,那洛莲儿不是假装和耶律凤扬走的吗?
现在,洛莲儿呢?
卫榆一下子坐起来,尼玛,忘了洛莲儿。
一行人匆匆去醉芳阁。
这后半夜,又因为人命案,此时醉芳阁已经灯火阑珊。
客人走了,姑娘睡了。
所以,看着卫榆重新回来,老鸨的脸色也有点不好看。
“那个姑娘没有见到。”
洛莲儿不会自己走的,所以,只可能还在楼里。
她们掉下去的时候,洛莲儿还在屋子里吗?
好像不在。
好像是被谁一把拽出去了。
能拽洛莲儿的,一定是认识的人。
这醉芳阁里认识的人,那就是,罗云!
罗云来了醉芳阁。
“新来的罗云在哪里?”卫榆拍给老鸨一锭银子。
老鸨立刻眉开眼笑:“后厨边的柴房,那贱人不听话,关着呢!”
卫榆顺着她指着的方向走过去。
那老鸨在后面叫道:“姑娘啊,后面有人,人不能死了啊!”
卫榆点头。
柴房的门紧闭着,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
“罗云,开门!”卫榆的声音很冷。
里面还是没有声音。
卫榆用力一脚踹开房门。
就看到一人挂在房梁上。
卫榆手里的匕首飞出去,隔断绳索,那人就掉了下来。
借着外面的灯光一看,不是洛莲儿是谁。
此时她已经昏迷,卫榆上前去救洛莲儿。
却对卫宁和泽佳说:“把罗云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