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佑冷哼一声,也没有多说。
“何事?”
卫榆有点不习惯,这不是之前路上那个平和的样子。
多多少少带了一些疏离感。
卫榆感觉,就是有那么一点端着的感觉。
算了,反正也没多熟,以后也不见得见几面。
“你京城有人吧,想请你帮个忙!”
卫榆就把书信的事情说了,但是书信内容,并没多说。
贺佑唇角微微勾起,眼眸里隐隐带了一些笑意。
似乎是一夜春风来,冰面乍破,下面的河水波光粼粼。
这让他那张犹如玉雕的脸,越发显得俊美。
卫榆感叹,果然美男还要看古代。
“有人,放心,一定帮姑娘办到。”
顿了一下,贺佑又说:“张德跑了,你要小心一点!”
毕竟,当时卫榆可是唯一进了张府的外人。
这前后一想,卫榆就脱离不了干系。
卫榆点头:“那就多谢贺统领了!”
“贺佑!”
“啊?”卫榆没明白啥意思。
有些疑惑的抬头看着贺佑,名字她知道啊!
贺佑轻笑一声,抬头揉了揉卫榆头发:“小豆丁,多吃点吧!”
话音落,人已经从窗口跳下去。
只抛下一句:“肖氏疯了,卿锦已死!”
卫榆因为贺佑的动作,愣了半天。
窗口风吹来,她生生打了一个冷颤。
难怪清商说他和很多女人不清不楚,这动作是随便可以做的吗?
算了,以后离贺佑远一点!
还有,她怎么就是小豆丁了,目测身高也过一米六了,她才十五六,还有成长的空间。
个子高了不起吗!
转身出了房门,想起肖氏疯了,卿锦死了的话,眉头微微皱起。
那就是,卿慕还好好的。
真是,命大!
但是卫榆的脚步很快顿住了,贺佑如何会知道?
她眯着眼回头看着窗口,那里早就没有贺佑的身影。
“那个男人是谁?”卿云不知道何时到了卫榆身边,冷冷问道。
但是,这种冷里,掩饰不住的兴奋。
卫榆连理会都没有理会,径直下楼。
“你勾搭的野男人是不是,难怪要和苏容君退婚,你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贱货!”
卿云在后面咬牙切齿地怒骂。
凭什么,贺佑也好,这个男人也好,都看上卫榆。
卫榆哪里比得过她!
卫榆冷笑一声转过身,啪啪就是两巴掌。
“我说过,离我远一点,别惹我!”
卿云捂着自己的脸,目光里都是愤恨。
但是,她却不敢轻举妄动。
卫榆的手段,她是见过的。
动真格的,她打不过卫榆。
只能愤恨的站着,眼睁睁的看着卫榆扬长而去。
卿家其他人幽幽看过来,但是没有一个人说话。
没有一个人帮着卿云说一句话。
尤其是卿辞,目光中竟然带着幸灾乐祸。
“方大人,我们要去官衙问问情况,如今卫骏也回来了。卿慕和卿锦也不见了……”
卿故叹气,他甚至不知道去哪里去找。
卫榆有嫌疑,他确定卫榆一定和这个事情有关。
但是,他没有任何证据。
方进起身:“我去问问,你和我同去!”
只是,他们还没有出门。
就看到官差到了。
他们抬着两个人,驱赶着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进来。
那疯女人衣服破破烂烂,头发披散着,浑身都是伤痕。
她的目光从凌乱的发丝间透出来,一会一阵哈哈哈的大笑。
嘴里叽叽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那卿辞一声凄厉地哭喊:“娘,哥哥!”
众人这才认出来,这个疯女人是肖氏。
而在木板上躺着的,一个是卿慕,一个是卿锦。
都是浑身血污,人事不知。
“娘,你是我娘?”肖氏的目光顿时亮堂起来。
她挣脱衙役,飞快扑过来,巴着卿辞的手臂:“娘……”
卿辞定定看了肖氏半天,骤然大哭起来。
“娘,你怎么了娘?”
肖氏嗤嗤笑着跟着学:“娘你怎么了娘……”
卿故已经踉跄着走过去,看着躺在木板上,浑身血迹的卿慕。
“慕儿,慕儿……”
那卿慕并无回应,卿故的手搭在卿慕的胸口,若不是能够感觉到那微弱的起伏,他会以为卿慕死了。
等到他再去看卿锦,卿锦脸色青白,浑身血迹,手脚骨骼都是诡异的角度弯曲着。
他的手颤颤巍巍伸过去。
气息全无,气息全无!
卿锦气息全无!
“方大人,找大夫,找个大夫吧,我卿家记着你的大恩。”
卿故那是涕泪横流。
一直站在原地的官差冷冷开口了:“肖氏私自卖人,已经打过板子了。至于这两位,是从张府中找到的,不知道卿家和张德是什么关系?”
此话一出,卿故一个激灵,就连卿玚的头都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