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竺没有说话,一灯如豆。
他就那么安静的坐着,安静的喝着早已经冰冷的茶水。
直到看到院子里闪过几个人影,然后客栈的门在的面前关上。
隔绝了外面的光。
他的唇角微微勾起,笑了……
而另一边的卫榆舒舒服服睡了一个白天。
傍晚时分,红霞漫天。
卫榆倚在三楼的栏杆上,看着这美丽的后花园。
侍候的丫头寸步不离的跟着,此时卫榆倚着栏杆站着,她就在身后候着。
这哪是侍候,分明是监视。
“姑娘,喝茶,这是一等的好茶,那是招待贵客的!”
那丫头笑嘻嘻地举着茶盘。
卫榆微微笑了:“好啊!”
接过那杯茶,端在手里,漫不经心地看着楼下地风景。
那一群孩子,此时正学着怎么洗脚。
“姑娘,尝尝!”那侍女在后面催促。
卫榆举起茶杯,慢悠悠地喝着。
那侍女看着卫榆把空茶杯递给她,笑着退了下去。
门扉掩上地声音响起。
卫榆看着湿哒哒的袖子,眯着眼睛,然后靠着栏杆缓慢坐在地上。
果然,没有一会儿,门吱呀一声。
那个侍女又回来了。
看到卫榆此时已经倒了,双手在卫榆的身上摸索着。
摸了半天,才找到一把类似于刀的,巴掌长的铁棍子。
其余啥都没有。
她回头看着门外:“你真的看到她拿出来了?”
那侍卫冰冷的声音响起:“亲眼所见,婴儿手臂粗。”
侍女摇头:“啥都没有!”
“不可能!”那侍卫急匆匆进来,盯着她又搜了一遍,真的是什么没有。
两个人又把屋子里收拾了一遍,还是什么也没有。
那侍卫紧紧皱着眉头:“看紧她。等她醒了逼问。”
进了张府,还能飞了不成。
话音落,他匆匆走了。
那侍女冷哼一声,把卫榆拽上床榻。
转身去找绳子。
但是,下一瞬她就被一床被子兜头套住,然后猛然按在床上。
紧接着就捆了个结结实实。
被子拿开,她就看到卫榆笑眯眯的那张脸。
“你,你,你没喝那杯茶!”
卫榆森森一笑:“你的那种东西,本姑娘也有,你试试!”
话音落,拿出一个小纸包,捏着侍女的下巴倒下去,接着灌进一大口水。
那侍女憋不住,咕咚一口咽了。
卫榆顺势拽着被子的一角塞进她的口中。
就静静的站在床边,冷眼看着她不甘的陷入昏迷。
她脱了侍女的衣服换上,慢条斯理梳了和她一样的发型。
把她的劁猪刀塞回腰间。
“小心!”一道微弱的声音传来。
下一瞬,卫榆就听到破空之声,似乎什么携带着凌厉的杀气袭来。
她猛然拽起床上的被子往后面一扔。
顺手拎起地上的凳子,转身对着后面在被子里挣扎的人砸下去。
闷哼之声响起,一下两下,没有丝毫犹豫。
直到里面的人瘫软在地上,没有了丝毫声息。
卫榆一手拎着凳子,一手拽开被子。
那人已然昏迷。
卫榆眉眼闪了一下,劁猪刀出手,鲜血喷溅。
然后用被子裹着那人,塞进床榻之后。
抬头看着窗外,天边最后一丝余光在逝去。
府里的灯笼次第亮起,丝竹隐隐。
她放下床帐,缓慢走出房间。
这个时候,是吃饭的时候,她这个三楼,甚至院子里,此时都看不到人。
至于暗处,她看不到,至少现在没有发现。
那府邸中间的那栋楼才是重兵把守,这怜花楼不是。
卫榆微微低垂着头,缓步下楼。
单凭她的装扮,此时不仔细看,是分辨不出来的。
柱子后,卫骏盯着她。
卫榆侧头,对他比了个嘴型。
看着卫骏点头进去,她才缓缓往外走。
“露姑娘,那姑娘睡了?”
院子里,远远的一人从花间站起身问道。
“嗯!”卫榆点头。
并没有多说。
出了怜花楼,她走上记住的小路。
虽然不远处就有灯火,但是后花园花木扶疏,依旧很是阴暗。
这阴暗,正好隐藏了她的身影。
她沿着假山的缝隙往前摸索,因为她看过,那栋楼后面就是一个池塘,池塘边就是嶙峋的假山。
站在假山的阴影处,树木遮挡,她仰头看着高高的楼。
后面的窗户也开的很高,墙壁光滑,想要爬上去是没有可能的。
禁地?里面是什么呢,她很好奇!
“有人来了!”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
卫榆躲闪了一下,才回答:你活过来了?
猪系统有气无力的抱怨: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睡过去了。
卫榆挑眉:所以空间扩展和你没有关系?
猪系统:我深切感觉,可能是吸收我的精力。
卫榆自然不承认。
她耳畔响起了声音,来自假山的内部。
“公子,不能出去!”这是劝阻!
“张德没有权力圈禁我!”那人抱怨道,那个语调,说话的语气!
卫榆陡然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