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静默散了。
狼弩和卫宁想要上前夺过衣服。
但是,卿故,卿玚和卿璃等人都站在前面挡着,他们沮丧的都要哭了。
“大哥,他们抢我们衣服!”狼弩真的哭了,太憋屈了!
卫竺摸着他的头:“放心,蹦跶不了多久!”
他和卫宁对视一眼,都是微微勾了勾唇角。
只是拿着衣服回来,并不知道真相的狼弩蔫巴巴的蹲在一边,撅着嘴不说话了。
卫樱蹲下,抱着他给他洗脸:“狼弩,一件衣服而已。且等着,会给你出气的!”
卫宁顿时蹲过去,往前伸着脖子:“娘,娘,娘,还有我,给我洗脸,我也要洗脸!”
卫樱……
看着卫宁脸上狰狞伤口,红了眼睛:“来,娘给洗!”
卿璃却在那边呸了一口,一口痰吐在盆里。
卫樱把手里的布巾塞进卫宁手里,端起那盆水,哗啦一声泼在卿璃脸上。
“属狗的,到处乱吣!”
卿璃张嘴想要说什么,那一口浓痰正好从额头上,顺着鼻子滑下来……
然后,满院子,呕……
卿璃反应过来,也蹲在墙角去吐了。
卫宁和狼弩双双仰着头:“娘好厉害!”
卫樱苦笑一声,她不厉害,若是厉害,怎么会丢了儿子!
卿鸿只是阴沉沉盯着卫樱,一句话都没有说。
就是说了,也没有人理会。
众人还没有说收拾妥当,就看到官差来了。
那人一进来,就对着鸦雀无声的院子说道:“哪位是卫竺?”
此话一出,卿家人顿时高兴起来,齐齐指着卫竺:“他是,他们家偷钱。”
那官差脸色阴沉,眸色冰冷的扫过卿家众人。
他没有说话。
只是手握腰间的佩刀,冷然站在那里。
肖氏更是来了劲头:“我要报官,卫榆偷我佛珠,偷我钱财!”
那卿锦立刻跳出来:“我要告卫榆打断我的腿!”
卿辞坐在马车上,娇娇弱弱的说:“卫榆让我被人欺辱!”
众人齐刷刷的盯着她,不是,你不是自己被人欺负的吗?
难道不是因为你和柳氏太过招摇,才有这个下场?
那官差扫了卫家人一眼,冷冷问道:“证据呢?要告人可是要有证据的!”
“我有证据,卫榆捡我的佛珠,很多人都看到了。”
肖氏高昂着下巴,目光扫过人群。
那官差冷笑道:“谁看到了?”
无一人吭声。
不管刚才说什么,此时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
肖氏看着人群中的几个人:“你们不是看见了吗?”
有一人冷笑一声:“我就看到你拿着银簪子刺卫姑娘!”
“明明被山匪强暴,怎么赖人家小姑娘头上!”
“不是这卿锦先把卫竺的腿打断的吗,那可是把人往死里打的!”
众人七嘴八舌,说的竟然都是卿家人的不好。
卿家人气的脸都黑了。
那官差大喝一声:“肃静!”
院子里顿时一片静寂,倒是卫家人,一个字都没有说。
等到众人寂静下来。
那官差才问:“哪位是卫竺卫举人?”
此话一出,卿家人脸色就有点不好了。
卫竺被卫樱扶着站起来:“你投诉状,说你弟弟卫骏被肖氏拐卖,可否属实?”
卫竺把买卖文书送过去。
那官差接在手里看了一眼,挥挥手:“把肖氏带走!”
卿故急急上前:“我们是卿家人!”
卿太傅卿鸿,儿子卿故,那也算是举国皆知的。
那官差似笑非笑地看着卿故:“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卿故一下子噎住了。
转头看着卿鸿:“爹!”
卿鸿没有说话。
卿故又急急看着卿璃:“卿璃,你不说句话?”
卿璃茫然看着卿故,他说什么?
卿故气得脸都黑了,怎么会有这么混账地人!
关键时候拎不清!
废物,什么用都没有!
他耐着性子,死死盯着卿璃:“那是你亲生儿子,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让卫樱信口雌黄?”
卿璃恍然大悟,昂首挺胸对官差说:“卫骏是我儿子,我同意卖的!”
卫樱呸了一口:“大人,我们早已经断亲了,和他们家没有任何关系,如今不管是谁卖了我儿子,我都要报官!”
官差立刻转头看着卿璃:“你是同谋?”
卿璃看着被官差押着的肖氏,浑身一个激灵。
似乎终于反应过来了:“没,没关系,不是同谋!不是同谋!”
卿故忍无可忍,用力踹了卿璃一脚。
“老爷,爹,救我!救我啊!”肖氏脸色变了。
这卿家的名头抬出来也不管用了?
卿家人面面相觑。
还是卿故硬着头皮上前:“那个,我是卿故,是二……”
那官差冷笑一声:“二什么,怎么,还想要攀诬谁?”
一双眼睛里,闪着凌凌寒光。
卿故瞬间住嘴了,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