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榆顺势用力往下一处溜。
整个人从苏容君的双腿之间出溜下来。
人还没有爬起来,就被苏容君一把抓住头发,重新拖了回去。
头发被抓的死死的,同时还被苏容君用力踹了一脚。
卿榆的腿被往前一踹,整个人就往后仰去。
“贱人,竟然敢打我!”
苏容君抓着卿榆的头发转了弯,对着卿榆的脸就是一巴掌。
“本公子临幸你,是你的福分!”
“不然凭你这样的货色,这样的身份,如何攀得上本公子,这六品侍将的儿子!”
卿榆眼冒金星,嘴角流血,半边脸飞速的红肿起来。
“识趣的赶紧将衣服脱了,躺好等着本公子临幸。这样本公子还能抬你进府,享受荣华富贵,不然,哼哼……”
卿榆趴着吐口血水,骤然抬头,幽幽一笑:“不然怎么样?”
苏容君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却是死死抓着她不放,一定是有所图谋。
至于图谋什么,她猜不到。
“不然,本公子先奸后杀,你死了,谁也说不出什么!”
苏容君凑近卿榆的耳边,森森笑道。
“是二皇子要说什么?”卿榆被苏容君拉扯着,仰着头,慢慢就着他的手站起来。
苏容君的手一紧,死死盯着卿榆的脸:“你怎么知道?”
“所以,我们卿家三房,有什么是你们图谋的!”
卿榆伸手抹了抹嘴角,然后举到眼前,看了看上面的血。
很好,让她见血了!
苏容君脸色骤变,拽下腰带就去勒卿榆的脖子。
这个贱人留不得了!
卿家其他人都以为二皇子关照,是因为卿辞,是因为卿太傅之前的声名。
现在,一个小透明一样的卿榆,竟然知道是因为三房。
腰带缠住卿榆纤细的脖子,似乎轻轻一拉,卿榆那纤细的脖子,就能断成两截。
这个时候,苏容君要双手用力,自然松开了卿榆的头发。
他双手用力往上一拉,整个就把卿榆提溜起来了。
“贱人,去死吧!”
死了扔进断崖下面滚滚滔滔的河水里,了无痕迹。
他拽着腰带,拖着卿榆往断崖边走去。
卿榆感觉脖子被勒紧,即便是双手扒着也是无济于事。
苏容君是一个发狠的男子,而卿榆不过是个少女。
她背对苏容君,想要反抗也使不上劲。
“从今天开始,世上再无卿榆!”苏容君眸露凶光。
想想在山林中,卿榆的作为,让他退婚,丢尽了脸。
他心里就更加恼怒,手上的力度又收紧几分。
用力把半躺的卿榆拽起来,死死盯着她的眼。
他的目光里是浓浓的杀意!
卿榆感觉喘不过气来,脸色憋得通红,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
断崖边得风已经在耳边,哗啦哗啦得水声越发得清晰。
她甚至已经能够感觉到,脚边得土石在滑落。
猪系统在疯狂得蹦跶:你得劁猪刀呢,杀了他,杀了他!
卿榆,坚持住,我来帮你!
卿榆,不能死啊!
卿榆根本没有时间回应它。
空气稀薄得眼冒金星,嘴巴大张,如同濒死得鱼。
“去死吧你!”苏容君狰狞笑着,把卿榆往断崖下推。
卿榆得身子猛然往后一仰,又以诡异得顿住,似乎身后有一堵无形的墙。
然后,猛然往苏容君得方向一扑。
双手抓住了苏容君的衣服。
苏容君毫无防备,被拉着,整个人也往山崖扑去。
卿榆却身子一矮,从苏容君的身侧钻出。
却不想苏容君更毒,一把又抓住卿榆的头发。
山崖边的土石哗啦落下一大块,苏容君连同卿榆,齐齐跌落下去。
“我死,你更要死!贱人!”苏容君嘶吼。
风声呼啸,下面迸溅的水花,似乎都扑到脸上了。
苏容君恨毒了卿榆,双手死死扯着卿榆。
他本来有大好日子,这个贱人,贱人!
卿榆眯着眼睛,劁猪刀已经握在手里。
瞄准位置,还没有来得及行动,就听到扑通一声。
苏容君落在山崖伸出来的一块巨石上。
卿榆正好落在他身上。
手里的劁猪刀扑哧一声,就扎了进去。
摔晕的苏容君那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嚎!
震得山崖上的土石都纷纷滑落。
卿榆趁机劁猪刀一动,一挑。
渣男不用再去祸害别人了。
就听咔嚓一声,巨石似乎松动了。
卿榆想也不想,骤然后退,一把攀住旁边的松树。
双手双脚死死抱着。
苏容君还在惨叫,压根就没有感觉到巨石松动。。
那巨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脱离山壁,然后,轰然坠落。
带着苏容君一起。
嘭的一声,巨响惊天动地,激起极高的水花,就连扒在松树上的卿榆,都被水溅得浑身湿透。
劫后余生,她翻上树干,瘫软在上面剧烈喘息着,用力拽下脖子上的腰带。
整个脖子都是火辣辣的疼,头皮也疼,脸也疼!
从她这个位置往上看,崖顶很高。
突然,卿榆看到了一个小黑点。
不,是一个人,他正探头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