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词在相柳的头脑接冒出,他却觉得哪哪都不像。
原来不久前正在营帐的相柳,收到下属急急来报,称营地最外围有阵法被触动,怀疑是敌军派来的斥候触动阵法。
正闲着无事,相柳便就出来瞧了瞧,却是不想就捉到了下属口中的‘斥候一只’。
活了太长时间的相柳向来看人极准,就这么简单的几眼,他便分析出这大概就是个误入阵法的女子。
只是……她是神族?!
面具后狭长的眸微眯,他看向溪流边女子眼神中带上几分思索。
清水镇多以人与妖为主,往来神族寥寥无几,再加上这女子周身气度不凡,显然也不是什么普通神族。
要不先将人直接抓回去?!
这么想着的相柳低垂的狭长眸眼中,闪过几分森寒的锐利来。
至于抓回去做什么,当然是挖出她的真实身份,问清楚她到底是谁,来清水镇的目的又是什么,是否对义军的利益有所损害。
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眼神太过于锐利,竟惊动了坐在溪边发呆的女子,惹得她倏尔抬头望来。
再说苏眠,她本正在神游天外呢,忽的就只感后脖颈上的汗毛根根乍起。
冥冥之中她就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什么洪荒猛兽盯了般,吓的她一个激灵猛的扭头。
然后她便看到了不远处一棵树上,不知何时坐在那儿的男子。
男子身披白衣,是隆冬大雪般的纯白,一头银发却又像明亮的月光一样,自肩头逶迤倾泻而下,虽有着一段距离,却依旧能看出她颀长的身姿。
坐在他修长的右腿微微屈起,显得慵懒而随意,面具半遮在英俊的面容上,有着一种冰冷的神秘质感。
因为面具的遮挡,她只能看到男子露在外高挺的鼻梁,以及过份削薄的唇。
苏眠不记得自己在哪听人说过,唇薄的男子皆是寡情之辈,她想若这话是真的,眼前这个男子定是这中翘楚。
相柳般见到不远处,一直无甚至表情的女子,那张本就精致的过份的小脸,忽的整个生动了起来。
少女的睫毛本就又长又密,这会大睁着干净的眸眼,阳光落在蒲扇般的长睫上面的一点点光,与那弯起来似月牙儿般的眸,竟让人有一种目眩神迷的迷醉。
苏眠:" 你是不是也迷路了?!"
她站起来蹬蹬的靠近了些,站在树下仰着如天鹅缎般的长颈,一脸天真娇憨的望着他。
活像一只不谙世事的家养的兔子。
相柳微不可查的挑眉,兴味的盯着她不答反问。
相柳:" 你不怕我?"
被他这莫名而来一句话问的一懵的苏眠:????
苏眠:" 我……该怕你?"
她试探性的问他。
被反问一句的相柳薄唇微勾,随后就见他缓缓张嘴,在树下少女惊愕到双眼圆瞪的掩唇中不可置信中,露出了两颗极为锋利的寒光凛凛的尖牙来。
那双原本还带着几分兴味的狭长眸眼,更是化为冰冷的红瞳,内里染上几分骇人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