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 自那以后冰裳时刻都想当面亲口道谢,却因六皇子身份尊贵,加之无法入得这皇城,搁置现在,六皇子还请勿要见怪。"
萧凛:" 这本不是你之过错,何至怪罪于你。"
萧凛话至此,想到方才下了上书房后,急急回自己殿宇取的这会还放在怀中的药。
犹豫几息后,终是将瓷瓶拿出。
面对他递予来的白净瓷瓶,苏眠面露不解。
就听对面锦服小少年,红着耳尖,故作镇定的道。
萧凛:" 那日我见你似有受伤,这雪肌露乃是极好的伤药,无论是新伤还是旧疤,皆几日足矣。"
苏眠一惊,立刻道。
苏眠:" 冰裳谢过六皇子好意,但是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一听她竟不收,萧凛有些急了。
他可是从母后嘴中听过,世间女子最是爱惜自己的容颜,若是有损,定会自卑难过。
更况是盛都贵女,处处娇贵。
想到初见她狼狈衣衫沾血的模样,他特以重金向不照山的仙师换取此物,就是为了今日将之予她。
萧凛:" 冰裳不必如此,这雪肌露虽于旁人来说很是贵重,可予我来说,可随意取用,这是我专程给你准备的。"
听到他这话的苏眠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以为,这乃是宫中御医调冶的。
只是这御医调冶的药物,效果是不是太好了些?
堪比仙药。
看着他眸中真挚,与一直递来的瓷瓶,犹豫几息后,苏眠到底伸手接过。
世间女子没有人不爱措自己的容颜,这东西就当是以备不时之需了。
苏眠:" 冰裳在此谢过六皇子。"
见她接过此物,萧凛心中终松一口气。
无甚,只要能帮到你便好。
俩人又是沿着幽静宫道轻谈,转过拱形游廊,忽见不远影影绰绰间似有不少人,依稀还可辩嬉闹的起哄声。
路人:" 爬,快爬,快点爬……"
路人:" 你看他这爬的样子,像不像一条狗。"
路人:" 我看不怎么像,倒是更像那湖里养的王八。"
路人:" 哈哈哈……"
虽只是短短几句,但皱眉的萧凛却是已然听出,那中开口之人赫然是与他同入上书房的几人。
虽同入上书房,但是萧凛与这几个纨绔子弟却没甚交情,如果放在平时他定不愿意多管闲事。
倒不是说他怕这群人,纯粹是懒得管。
因为在皇宫这种事太过正常,他哪来的那么多精力,如何又管的过来。
却不凑巧,这会身边有个苏眠在。
无论是哪个年龄段的男人,在有好感的异性面前,多多少少都有着旺盛的表现欲的。
好比自然界中优胜劣汰的物竞天择。
故在瞧见身侧人儿微蹙的黛眉,与频频望向那处的目光,萧凛自是一马当先,不会再当看不见。
再说另外这边。
地上的澹台烬满身泥污,四肢撑地,艰难的在地上爬行着。
随他所过,不时能见地上留下的殷红血迹。
澹台烬过的很不好。
这种不好除开来自盛国皇宫的人外,更来自他曾信任在乎的嬷嬷——月莹心。
自被盛王拔了舌头后,月莹心就跟疯了似的,对澹台烬可谓是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