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定司掌印本是想让人将始作俑者直接拉下去的,可是瞧到秉笔太监的这一番举动,到底卖了他一个薄面。
路人:" 下不为例!还不滚出去!"
将人轰了出去后,面对那已然不能再用的圣旨,秉笔太监立刻进言,自己马上回去再起草一份送来。
有些头疼的掌印也只能任由他拱手离开,看着面前湿作一片的案几与绢帛,他颇为不耐烦的唤来心腹小太监,指着那绢帛道。
路人:" 处理了,小心些别让人看见。"
那小太监领了旨,将那湿作一片的圣旨拿起,匆匆出了昭定司往不远偏处的一冷宫殿宇走去。
寻了个偏僻的地儿,他拿出被藏于袖中,已将自己内袖浸湿的圣旨,扔到了这地上。
拿出火折子,准备将之给烧了了事。
可是这绢布这会湿的厉害,根本点不燃,来回试了个好几次后,小太监不仅没将这绢帛烧了,反而还让火折子沾了那绢帛上的水,不小心给灭了。
看着再也点不燃的火折子,他实在是不愿再将这湿漉漉的东西,重新揣回去拿上另外一支,再点个半天。
看了一年四下无人,寻了个冷宫殿宇破损宫瓦的他,直接在地上刨起了坑,随之竟是将之给直接埋了。
瞧着被自己重新踩的夯实,又盖了些杂草半点看不出痕迹的地面,小太监这才满意的转身离开。
而他刚走不久,一直隐藏要不远宫角处的一小太监就现了身。
他看上去就是个少年模样,五官生的俊俏,特别是一双眼睛,咕噜噜灵动的紧,一看就知道是个鬼点子多的人。
曹春盎往人离开的方向瞧了瞧,发现人确实离开了,立刻手脚麻利的快步到了那处。
边费力的刨着那被对方踩的忒夯实的土,他边禁不住的骂道。
曹春盎:" 又不是埋你亲爹,你踩这夯实做什么,哎呦,我的手指头。"
瞧着那尖刺样的东西,他都给整气笑了。
曹春盎:" 这冷宫外墙地里怎么会有鱼骨头,可扎死我了。"
甩了甩受伤的手,他将好不容易刨出来还沾着不少新泥的绢帛,是半点不嫌弃的往自己怀里一揣后,随之立刻将地面之恢复作方才模样,这才转身快步离开。
刚一进屋全中门,曹春盎就冲着转过身来的肖铎道。
曹春盎:" 干爹干爹,我给你把东西拿回来了。"
说着立刻将怀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放到了桌几上。
瞧到上面那虽被水糊了字迹,却依旧能依稀辨认出内容的圣旨,肖铎垂放在身侧的手紧握的同时,深邃的眸底是一片晦暗的不明。
这竟是真的!
一旁的曹春盎却是并不在意这绢帛写的到底为何物,只是不停的细数着这短短时间里,自己如何在暗处让人踩了珠子摔倒,又如何尾随人到冷宫,最后刨了好一会儿的坑才将这东西给从土里刨了出来,又有多不容易云云。
说完,他转身见看完圣旨的肖铎面色沉郁,终是对这绢上的内容起了兴趣般,走过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