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鲜血淋漓的心!!!
谢芸微微皱眉,这是谁的?这又是谁送来的?
心不大,上面还连着经脉,只是血已经干透了,泛着黑色暗光,瞧着让人心悸。
黑心肝?
是想表达这个意思吗?
“姑娘,这.....”
谢芸笑了笑,径直伸手轻轻戳了一下心,淡定道:“凉透了,是下午时候挖出来的,有点小,应该是女子的心。”
谢芸抬起手,鲜红的血水顺着手腕流动,在烛火下,诡异又惊悚,下一刻,她伸手攥住心,死死捏紧,然后随意丢回盒子里。
平儿很惊讶的望着她,谢芸淡淡说:“挂廊檐下风干吧。”
平儿更惊讶,但还是应下。
然后,邱氏这边,一回去,当着谢威的面就把他的东西全丢出来,谢清赶紧屏退下人。
邱氏眼神愤恨的盯着谢威,骂道:“你这个畜生不如的贱人!”
谢威脸色不太好看,但也没说什么,只是沉默坐在一边。
谢清倒是一愣,因为她也是第一次见母亲如此大发雷霆,直接当着她的面辱骂父亲。
“你是瞧着安哥身子不好了,故意在外面弄了个外室子来恶心我不是?”邱氏最见不得谢威这副闷不吭声的德行,因为这样,她最窝火,偏偏人家左耳进右耳出。
“你记不记得清儿出生时,你给我允诺了什么?谢威我问你!你还记不记得!”
谢威叹口气,道:“记得能怎么样,不记得又能怎么样?”
邱氏大怒:“你这个蠢货!我这般千娇万宠养大的女儿,你就由着大房人这样欺辱!”
谢威看了看谢清,想说什么,但还是没开口。
谢清别开脸,眼圈通红,泪眼婆娑,委屈至极的模样。
“你自己说,朝中动荡不安,陛下年事已高,几位皇子人中龙凤,但各有优势,我们二房能不能更上一层,全靠清儿!”
“我强逼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耗费十几年心血养出来的人,不过短短一年时间,你自己看看,让大房那个贱丫头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谢清越听越委屈,忍不住哭起来,“母亲....都是女儿不是,让您费心了。”
邱氏瞥见谢威无动于衷的表情,咬咬牙,下了一剂猛药。
厉声道:“你就是蠢,你以为你大伯伯他们怎么想的?谢芸那丫头无论名声多难听,可她身份摆在那里!宫中那几位谁不心动!”
“不然你以为三皇子动不动朝你父亲打听她,是为了什么?真是青睐她?!”
邱氏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谢清一眼,“我近来一直韬光养晦,都不会去触那个丫头的霉头,你这次....”
谢清指尖死死掐在掌心中,心中又慌又害怕。
谢威沉默了很久,望着谢清才开口:“到底你也是父亲捧着手心长大的,你只要本本分分做好你的事情,旁的你不去招惹,日后荣华富贵父亲都会给你安排好的。”
谢清含着泪,用力点头:“女儿知道了。”
但转背擦去眼角泪痕时,谢清眼中噙着一抹狠意,但很快就消散了。
一直到正月,边关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因为一场接连大半月的大雪封了关口路,驿站那边根本进不了关,消息也传不出去,更带不回来。
崔氏在正月初八那晚生下一个女婴,谢芸替她取名——谢长乐。
但一场异样的大雪,彻底掩埋了京都,一夜之间白雪没过大腿根,一时间,灾星降世,天灾祸人的流言四起。
“姑娘!不好了!外面有人嚷着说五姑娘是灾星!”
清明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赶忙抖掉肩头的雪。
谢芸放下手中绣布,皱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