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又如何?满手人命又如何?”
谢芸眼神陡然冷起来,“别忘了,我是这府里的主子!”
老夫人立马吼起来,“放肆!在老身面前如此无礼,你太放肆了!”
谢芸哼笑一声,一字一顿的说:“祖母,我就是这样无礼了,你要如何?”她眉眼弯笑,一脸无畏望着老夫人。
“从始至终,都是你们在蛮横无理,是我先无礼吗?我真的好奇了,明明最该关注的,应该是我被下毒小产的母亲,怎么这会,变成了你们死活要赶走我了?”
“够了!芸娘你太放肆了!”谢威吼一句。
“哦哦,二叔你要如何呢?”谢芸惊慌失措的望着谢威,“我一个小辈面对你们五六七八个长辈,说点话,就成了蛮横不讲理,可真委屈极了!”
反正都撕破脸了,她何必还让着人呢!
有些人就是蹬鼻子上脸,不知死活!
谢威脸色铁青,却又拿些芸无可奈何,只得愤愤咬牙。
谢芸转头笑眯眯看着老夫人,“祖母,你说是不是啊?你可是这府中最年长的长辈啊!”
老夫人绷着脸,这话叫她如何反驳,只得含糊点头。
谢芸立马看着邱氏,盯着她说:“二婶,你觉得芸娘说的对不对?”
邱氏直接想骂娘,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丈夫,想到刚才的算计,压下心中怒火。
放缓声音,柔柔说:“老爷和母亲真的是,芸娘才多大,你们也跟着掺和计较,别等大哥回来了,都和你们急眼,要知道,大哥最宝贝芸娘了。”
“不过,最近战事吃紧,大哥在那边,也怕是焦头烂额了,哪有精力顾及府中事情啊!”
邱氏三两句就把赢面拉回来,眼上笑眯眯的望着谢芸。
要是不怕死缠烂打,都是假的。
谢芸只觉得一口气憋在喉咙中,压抑难受,可二房的人越是这样,她越不能乱了理智。
谢芸冷冷笑一声,厉声道:“二婶这是在威胁我?何必呢?长安叔叔就在外院中,你们觉得我会害怕吗?”
“把你们杀了,说实话,我也不怕!”
从下毒那一刻起,她就不会给二房三房半点活路!
她无畏京中流言四起,但她做不到和这些人整日周旋算计,要撕破脸就撕破脸,让大家面子里子都不好过!
死都死过一次的人了,她会怕什么?!
“你什么意思!”邱氏尖叫一声,老夫人也吃了一惊,声音发颤:“你...你....你在浑说什么!杀人?!”
“我可没浑说,我说的就是杀人!”谢芸没什么表情看着几人,“别把我逼狠了,不然我做出什么来,你们可别后悔啊!”
撕破脸就撕破脸!她受够了勾心斗角的算计!
“芸娘....你知不知道你再说什么!”邱氏身心俱震,难以置信的望着谢芸,谢清谢姝也是满眼惊讶。
谢芸这是....疯了吧!
这话也敢明目张胆说出来!
谢芸抬头,看了眼四周用惊诧震惊目光看着自己的人们,淡淡一笑,有条不紊的说:“我能说什么?前半生我富贵雍容,说实话,活够了!至于你们,我不清楚,但是想死的,我不介意提前送你们先下去!”
“毕竟.....祖父一个人在下面,还是很孤单的!”
她说这话时,眼神直勾勾望着老夫人。
众人心头大惊,目光转向,一齐望着老夫人。
“祖母,若是觉得想颐养天年,最好给我老实点!”谢芸冷冷说了一句!
院中人一片哗然,在场的人表情形形色色,都是震惊大过惊恐。
李氏和谢怀彻底傻眼,但邱氏和老夫人听懂了谢芸话里话,望着谢芸的眼神仿佛不认识谢芸似的。
从前那个软弱白痴无能的草包....怎么今日成这样了?!
邱氏张张嘴,刚要说什么......
忽然,响起平儿急促不稳的声音:
“大姑娘!宫里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