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人坐在天在看,小心呐。”
谢芸眉眼冰冷,定定的望着邱氏。
众人都齐齐盯着邱氏看,到这会再不明白,也该明白过来了。
邱氏勉强扯了扯嘴角:“哈哈,都是误会,误会,都是这些刁奴欺主,我也是被迷惑了!”
“折腾大半夜了,这会想必大家都累了,都回去吧。”
这是.....打算撂挑子走人了?
谢芸抓着她的手,冷笑一声,“二婶,刁奴的事情是处理了,这满嘴胡言乱语的长阳道长该如何处置呢?”
邱氏手背一绷,讪讪笑着说:“什么?”
谢芸回头看着一旁心虚的长阳,淡淡说:“这刁奴欺瞒主子,还妄图诬告主子,确实死不足惜,但是道长你这三番两次说我这院中有邪祟,这会又找不到,你要如何说呢?”
长阳脸色越发难看,冷汗如雨,心虚往后退半步,连和谢芸对视都不敢。
低低说:“这实在是小道学艺不精,今日...今日....都是小道算错了,还望大姑娘海涵。”
谢芸侧头看着邱氏,又看着王嬷嬷,冷笑:“学艺不精?海涵?道长倒是会推脱责任的,三两句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是把谢府的人当傻子耍吗??”
此话一出,长阳浑身一颤,眼神闪躲的瞥向邱氏,但邱氏却没瞧他一眼,高高挂起,一副事不关己模样。
长阳一颗心沉到底,张嘴半晌才憋出一句:“大姑娘莫要如此,小道此番受了谢二爷邀请,自然是来除邪祟的。”
“如今邪祟未曾找到,也并非小道过错,大姑娘实在言重了。”
谢芸眉梢一挑,看着长阳胡言狡辩,冷冷笑起来,“我看道长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她转头看着谢威,继续说:“二叔,这巫蛊之术何其可怕,这次没有找到,那下次呢?”
“这明显就是有人陷害我啊!这长阳张嘴胡说八道,看似毁了芸娘名誉,实着是要毁了谢家啊!”
“估计长阳就是收了暗中同谢家不对付的世家的钱财,特意来陷害谢家,目的就是要谢家家破人亡的!”
“二叔,前朝那位皇后母族什么下场,你不记得了?!”
谢芸越说越严重,甚至提到家破人亡。
她不信谢威会无动于衷!
邱氏彻底站不住,踉踉跄跄扶着额头就晕倒在王嬷嬷怀中,低喃道:“这....这要是.....不应该啊.....”
“二婶!”
谢芸厉声打断她的话,语气铮铮:“这巫蛊、邪祟之事,随便说出去,谢家都将大祸临头!轻则妻离子散,重则家破人亡!”
“长阳道长嘴上一直揪着邪祟不放,而夏竹刚才污蔑芸娘制作巫蛊之物,可不就是算计好的吗?一来就说院里有东西,都把院子挖穿了,没找到,又说这东西跑屋里去。”
“只怕是和夏竹串通好的,故意栽赃陷害!”
“二叔!这消息若是流出去,芸娘不敢想象,谢家这荣华富贵,怕就是一场过眼云烟啊!”
谢芸声色凄厉,痛心疾首的望着谢威。
这会邱氏彻底败下来,憋在喉中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眼含恨意的盯着谢芸。
谢威对上谢芸冷厉的眼,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刚才他被绕进去了,只顾着找到谢芸藏匿的邪祟,不曾想,这是他人做了局!
若长阳真是收人钱财,刻意来陷害谢家的,倘若真的从芸娘院中找到不干净的东西,谢家也脱不了干系啊!
而且他才在朝中站住脚,这会出这种事情,只怕日后官仕艰难啊!
谢威冷冷扫了邱氏一眼,心中怒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他厉声道:“来人!将长阳道长给我绑起来,我倒要看看,是道长嘴硬还是板子硬!”
邱氏闻言彻底晕在王嬷嬷怀中,她这次真的栽在谢芸这个贱人的手里了!
谢芸见状,闷闷笑了起来,二房的人她太了解了。
邱氏贪慕虚荣,满嘴仁义的阴险小人!
谢清蛇蝎心狠的伪善白莲花!
谢威....只重权势的卑劣小人!
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长阳很快被护卫抓起来,死死按在地上,很快,有人提着板子就开打。
没几下,长阳浑身发抖,语气哀嚎求饶:“别打了....别打了,我招!我招!”
“是王嬷嬷!王嬷嬷给小道五百两银票,说让小道假意推算大姑娘院中有邪祟,真的没有其他的啊!”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王嬷嬷?!
怎么可能??!
谢芸回头看着脸色惨白的王嬷嬷,心中冷笑,狗咬狗的画面她最爱看了!
“二爷!老奴怎么敢呐!”
王嬷嬷冷汗如雨,又不敢丢开邱氏,“绝对是这个道士胡说八道,无赖老奴的,二爷切莫信了啊!”
长阳也是怕死的主,一听王嬷嬷要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哪里还有理智,直接厉声怒骂起来。
“你这个老妪!少血口喷人!”
“前日,你上我道观来,给了我五百两银票,求我替你办一件事!”
“只要我做法诬赖大姑娘院中有邪祟,你们到时候自会找到巫蛊之物,坐实大姑娘罪名,事后,你还会再给我五十两黄金酬谢!这会你反咬我一口,竟然死不承认了!?”
长阳越说越愤怒,直接跳起来,扑腾到王嬷嬷跟前,张牙舞爪的怒吼道:
“我就知道你们这种人信不得,幸得那日让你签下手印画押!我把这些东西还带着身上呢!防的就是这一手!”
说完,长阳哆哆嗦嗦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张,还夹着一张五百两银票。
谢威一看,眼神如同看死人似的看着王嬷嬷。
王嬷嬷脸色惨白,踉跄摔在地上,继续狡辩:“定然是你这道士无赖老奴,无缘无故的,你为何要无赖我?”
长阳一见王嬷嬷还在狡辩嘴硬,气得跳脚,“你这贱人,这会倒是伶牙俐齿的,这证据都摆在大家眼前,你还胡说八道,实在可恶!”
“二爷若是还不信,大可让人去我道观,那里只会有人作证,这老妪去过道观没有!”
长阳一字一句直接说完事件来龙去脉,王嬷嬷身形发颤,死死低着头不敢说话。
她现在只要装傻充愣,死咬自己没做过,谁也奈何不了她!
“呵呵呵,死不承认?”
谢芸盯着王嬷嬷,“无所谓,家法伺候,该说的不该说的,自见分晓!”
装晕的邱氏身子一颤,死死抓紧王嬷嬷的手,而王嬷嬷脸色惨白如纸,浑身发抖。
这上了家法,她这身子骨能熬得住几板子!
她咬了咬牙,刚要说话,结果谢芸冷声打断:“人呢!听不见吗?上家法啊!!”
很快,两个婆子冲上来就摁住王嬷嬷,王嬷嬷挣扎着要站起来。
结果一个婆子狠狠踹她后腰一脚,冷啐一声:“都上家法了,还想跑!?”
很快,巴掌宽的板子就狠狠打在王嬷嬷脊背上,一下比一下打得很。
很快,王嬷嬷就扛不住了,她张嘴说——